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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珠子断裂,程清朗一下慌了,慢慢松开了手。
夏梵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程清朗蹲下,一颗颗把捡了起来。
一共是十二颗,他用力的把手掌握紧,心如刀绞,然后缓缓的把手掌松开。
“我有什么做得不好吗?我可以改,我是不是……不够好。”
喜欢一个人,可以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只要夏梵要的,他都会给,但是会不会对方什么都不想要。
只是想要离开。
勉强不幸福,哪怕在心里默念一万遍,也不能劝服自己洒脱放手。
“你都知道。”
程清朗看着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调查过夏梵,八年前突然性格大变,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他就是喜欢这个人,谁他妈管那么多。
夏梵看着人没说话,拿过了程清朗手中的黑翡,有几颗上面有水气,不知道哪里沾到的水。
冰凉的触感烫到了她胸口。
“你要往哪里走?”
程清朗见人要走,拦住了人。
“我要走你拦不住我的。”
程清朗心里翻腾,是啊,他怎么能拦得住她。
他很像骂夏梵是个混蛋,但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夏梵越过人走了出去,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看人一眼,她怕停下片刻自己就会不舍得走。
程清朗回头看着人的背影,上次夏梵消失了一个星期,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只是靠着对方的承诺的那句‘会回来’。
也是在这样天要亮不亮的时间。
所以这次,她是不是终于决定一走了之。
他既留不住也拦不住,连着一句关心的话都是多余的,看看这里这么多东西,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guy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我妈妈呢?”
程清朗回过神才觉得脖子酸痛,他竟然在客厅里坐了这么久。
guy跑到了程清朗身边,又问了一句,“我妈妈呢?”
程清朗把视线放到小孩身上,张了张嘴,“你妈妈走了,她不要我们了。”
小孩子也是会看人眼色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程清朗把guy搂到怀里,拍了拍对方的背,声音无意识的说:“你哭什么呀,别哭了。”
该哭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程清朗站了起来,他这是要孤独终老了吗?不对,他一定要忘了她,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世界女人那么多,不愁找不到,他一定要找个人夫妻恩爱,然后生一双儿女。
可是转念一想,这世界上女人这么多,夏梵就一个,他喜欢的也就一个。
如果曾经的梦想生活,换了一个人那还算的上是梦想了……
———
夏梵从家里出来,就直接去了机场。
她做事一向是果决,和从前不同的是心如刀刻般。
夏梵赶到的时候,虚云才和人讲完经,她拽着人到了偏厅,然后把那串已经散了的黑翡拿了出来。
“你一定知道是不是,你如果再推脱我就拆了你这座破寺,说到做到!”
虚云整理下了衣服,“你渡不过,何必把气撒到这座宝刹上面,世上痴男怨女颇多,不如皈依我佛,耳根清净四大皆空,施主你本也与我佛有缘。”
夏梵盯着人,一字一顿的说:“你信不信,施主我真的会拆了这座庙!然后再拆了你”
虚云忙出声,“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咱们什么都好商量的,我佛慈悲。”顿了顿,虚云又说,“你真的割舍得下,做了决定?”
“嗯。”夏梵模糊的应了一声。
“那好,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不过你不能在前院晃,最近你的电影不是很大人看,被香客看到了也麻烦。”
夏梵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影在上?”
“哦,圆慧和圆觉组团去看,很多人都去凑热闹,说你拍得不错,几个年纪小不定性的孩子,还是还说不但文僧要去当武僧。”
夏梵声音淡淡道:“沙弥尼十戒,规定必须离涂饰香鬘及歌舞观听,即不以香花、花鬘佩戴于身,不以香油等涂抹于身,不作歌舞倡伎,亦不无故前往观听。看电影属于观听歌舞倡伎,不利于修行,看来你果然是个秃驴。”
虚云笑着摇了摇头,“修行修心,佛祖在心上即可。”
他还没有说,最近几年寺庙定期举行活动,去各大寺庙参观旅行。
夏梵没有再和这个和尚争论,和尚让她住下了,索性她就先住下了,如今正是寒冬,连着前来烧香的人也少了很多。
夏梵住下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雪,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上山的路被冰封住了,人就更少了。
夏梵耐心等完和尚做早课,虚云一出来她就一把拽住了人。
“你说得办法呢?”
“这个不能急。”
虚云四下看了看,幸好没人经过,对一个主持动手成何体统?
“不能急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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