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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朗有些后悔，因果循环，报应来了。

程清朗从酒店出来，就遇到了个人，他蹙了蹙眉，“怎么是你。”

施牧野摘掉了墨镜，“找个地方说说话吧。”

两个人初中那会儿，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后来闹僵了也打过无数次假，一直到程清朗转学走了才罢休。

算下来，两个人有许多年没见过了。

程清朗看着对方包着的脸，笑了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不小心蹭到的。”

蹭到了人的鞋底，很用力的那种……

施牧野看着程清朗，“你脸上的手指印被人打的。”

“没有，不小心磕到的。”

磕到了人的手掌，很用力的那种……

“……”

沉默了一分钟后，施牧野又问，“刚刚和你亲在一起的那个，是你的现在女朋友。”

“嗯。”她是我女朋友，但是我还不是他男朋友……

两个人各自点了支烟，这对话怎么都有些干巴巴的。

施牧野想了想夏梵，“那个女人，和陆弈瑄是两个不同类型。”

听到对方提到的名字，程清朗脸黑了下，“别拿两个人作对比。”

当初三个人是好朋友，陆弈瑄是程清朗的初恋，后来又变成了施牧野的女朋友。

施牧野笑了笑，“你大概不知道，上周陆弈瑄在慈善晚会上，以150万成功标了一副画，成为当晚的标后。”

陆弈瑄天生就是社交好手，喜欢聚光灯和万众瞩目，漂亮出现在名流云集的场所。

派对散场时，她却是精力最充沛的一个人。

陆弈瑄在圈里受追棒是有原因的，当年她舞蹈才艺出众，学校为她铸造人像雕塑，放在校内留念。

最后成了服装设计师，当年优秀生毕业作品展上，陆弈瑄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又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不仅是品牌最想邀请的人，也很受名流待见，了解名媛品位的她，是千金出席派对最好的形象顾问。

程清朗古怪的笑了笑，“你三话不离她，难道还对她余情未了？”

施牧野不以为意，“传言你被她伤的太深才放浪形骸，游戏人间，直到后来迷恋上了个小明星，你半途而废，陆弈瑄要不开心了。”

“放你妈的狗屁。”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当初他们被那女人耍的团团转，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现在想起来也难免心塞。

林弈瑄有种能够让很多男人围着她转的本事，当初程清朗和施牧野翻脸，两人揍过去揍过去，然后发现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事情以程清朗转学告一段告落

后来施牧野是明白了，陆弈瑄闹绯闻得和最有名气的，然后顺势吊住最痴情的，却只会嫁给最有社会地位的。

程清朗大概是最有社会地位的，而他不再其中三列中，他是真恨上那个女人。

得知程清朗迷上了个小明星，他本来也只想和人聊聊，后来阴差阳错就变成后面那样的。

圈子里都说他和程清朗水火不两立，其实也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很久没有联系过了而已。

两个人有共同的黑历史，其实还挺微妙。

施牧野收到消息，陆弈瑄前不久前回国了，对外宣称是想回国发展，其实是被未婚夫退婚了。

他思考了下，按照那个女人的逻辑，被退婚了大概会更加奋力反击，最好人选大概就是程清朗了。

程清朗他爹是个奇葩，开始回国那几年，总资产的增长率都超过了150％，如今虽然脚步慢了下来，依然以每年超过20％的增长率往前迈步。

程清朗从很有钱的富二代，变成了超级有钱的富二代，陆小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开始他还有点担心，怕程清朗动摇，经不住那个女人哄骗，现在不怕了，对方讨厌对方，并不比他少。

两个人抽完了半包烟就分开了，约定下次再联系。

当年两个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过了那么久，从前没说出口的解释也都显得多余。

———

杨添需要暂时冷静下，冷静的最好办法就是骂人，所以剧组倒霉了。

病娇的经纪人战斗力爆表，连着夏梵都不敢招惹。

“文艺片瞎折腾什么，她喜欢怎么拍就拍，怎么美丽怎么拍，资金都到位了，票房不好亏损的是她的钱，又不是你们的钱，瞎起什么劲儿啊，啊？这样有意思吗？啊？”

知道夏梵是大老板之一，所有人都沉默了，江山影业出了名的财大气粗，七分之一的原始股是个什么定义。

好想去当人的腿部挂件。

夏梵回到剧组，没人赶在她面前提那件事，像是压根儿没发生过一样。

开玩笑，敢说老板的八卦，是不是想领便当回家。

泰国这一套拍摄真是鸡飞狗跳，剧组拍完外景回去，已经是两个星期后。

这段时间程清朗倒是没有出现，不过短信电话还是有。

程清朗被他爹发配到了非洲了，最快也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夏梵刚看完了书准备洗漱，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是夏岳川打过来的，言辞很激动。

夏岳川毕竟不是真傻，时隔一年多，一个契机，他终于发现凌薇薇不是她女儿，是俞宁和其他人的孩子。

惊怒之下，他终于下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夏梵倒是不意外，这个世界上哪有戳不破的谎言，不过是自食其果。

怎么说呢，比她想的还早那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