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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政不知就里,也只能安慰着子骊忽然激动地情绪:“不看就不看,我是关心你问一声。你怎么倒像是个孩子,听见请大夫就踩了尾巴了?”

子骊白一眼贾政,心里吐槽这个罪魁祸首:“我好好地你请大夫来,是存心要咒我么?你想想,我们要启程,多少东西要收拾。还有跟着的人,最近怕是你不知道,不少人都托关系求情,不想跟你去赴任的。我每天要应付这个还应付不过来呢。”

贾政脸色一变,恨恨的说:“可恨这些奴才,平常一个个的巴结上来到了用人的时候倒是都跑了。咱们家一向是不亏待下人们。谁知一片好心养出来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世态炎凉啊,我哪里是去上任,在他们的嘴里我成了被发配充军的!他们不是想跑么,我偏生要带着他们。谁叫的凶就带着谁出去!”贾政来了孩子脾气,生气一个劲的跺脚。

看着和孩子一样的贾政,子骊笑起来:“你这个样子那里是个新科进士,朝廷命官呢,你若是去的地方富庶繁华。这会又是另外一番情形。你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不肯去。我想强扭的瓜不甜,若是到了那里他们作威作福甚至做出来出卖主子的事情岂不是误了大事。兵在精不在多,那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平常哪能轻易地分出来那个人靠得住那个是奸诈小人。就随他们去吧。”子骊看向江面叹口气:“还是回去吧,老爷在家子等着呢。”

“也对。用那些东西我还嫌脏了我呢。我们回去吧,等一下我亲自给岳父写信叫他放心。昨天胡启忠已经被押解京城就等着过堂,定罪了。我看圣上的意思是不想诛连过多,江南的官场还是要平稳为主。”贾政刚刚进入体制内,说话的腔调和语气都变了。

贾政回家之后给王定乾修书一封,和子骊给母亲的信一起送到了京城去。贾家因为胡启忠的事情,也低气压了几天,这段时间来往京城王家和贾家的信使不断。贾母也没心情再拿着子骊出气了,她态度一转变,家里的下人们立刻都见风使舵。一个个的都趋奉上来,子骊倒是对着家里下人们的转变不放在心上,只是当成个笑话风轻云淡的一笑就搁过去了。张氏本想着能借此一举扳倒子骊,谁知她白白欢喜一场却依旧是徒劳无功,更可恶的时候家里那些管事婆子们怕子骊记恨,都把责任推到张氏身上。

一时间府里的舆论大变,众人都说张氏心胸狭窄不及子骊很多。张氏听了只能暗自生了几天闲气,拿着身边的丫头婆子出气。

子骊对着张氏整天在那边打鸡骂狗也不理会,因为她忙着收拾东西要启程了。贾政择下了启程的吉日,两府的人都摆了践行宴,更有金陵城的亲友们来送别,子骊和贾政连着几天应酬,竟然没一日闲暇。到了启程的日子贾政和子骊先去拜了祠堂,又来拜别了老太太和贾母,老太太上了年纪,贾政和子骊也不敢说太多,磕头就出去了。

一时到了贾母那边,一进屋贾政就被贾母抱在怀里,贾母忍不住一声儿一声肉的哭起来:“你做正事我本来该欢喜的。只是自从你生下来就没离开我一天的,忽然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叫我怎么放心的下。我虽然生了这些儿女可是你和敏儿是我最疼的,偏生你们要离开。”说着贾母放声大哭,边上子骊眼看着贾赦和张氏的脸色变的难看,子骊忍不住抽抽嘴角这个贾母还真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偏心啊。她知道贾赦和张氏一定要依附着她不敢翻脸,才会这么明摆着的偏心。

贾敏在边上也是依依不舍看一眼二哥,同样是贾母疼爱的孩子,贾敏几乎是本能的更亲近贾政。虽然兄妹之间不能像姐妹之间那么亲密,可是贾敏对贾政还是很亲热。忽然之间贾政要走,自己也要出嫁,贾母又是那样伤心,贾敏忽然想起自己没多久也要出嫁,也要离开贾母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面对陌生的人。她也跟着伤心起来,在哪里拿着手绢擦眼泪。

心里伤心就会情绪失控,贾敏满心的酸涩和不舍,她忽然脱口而出对着子骊说:“要是当初嫂子劝着二哥能留在京城就好了,母亲上了年纪,二哥这么走了叫母亲伤心岂不是不孝!”

尼玛,子骊心里暗骂一声,她真是躺着也中枪啊,她三跪九叩九九八十一拜,眼看着就要是成功过关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天高任鸟飞了。谁知在最后关头贾敏跑出来给她一闷棍,怎么全是自己的错!

子骊脸上腾地一下红了,接着变得煞白,她转过脸毫不客气的瞪了贾敏一眼:“怪我咯,还是三妹妹有孝心啊。”贾敏也发觉自己嘴快说过头了,立刻闭上嘴脸上红红低头不语了。幸好这个时候贾母正在全心全意的哭贾政要走呢,边上的丫头们谁也不想多事,而且大家都觉得是贾敏失言,也都装着没听见不出声了。子

子骊和贾敏顿时僵在哪里,好在贾母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拉着贾政嘱咐了好些话,才叫他们走了。贾政和子骊重新整理了衣冠,给贾母磕头拜别。大家簇拥着贾母一起送他们出门去了。贾政扶着贾母的一只胳膊,另一边是贾母的贴身侍婢,子骊很识趣的走在后面也不去打搅他们母子话别。贾敏也跟着出来,她看着子骊一个人在后面想走近了和她说声抱歉,但是话到了嘴边就是张不开嘴。贾敏可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家里上下都让她三分,从来都是人家疼爱她,包容她的。哪有贾敏低声下气的给人家赔不是。因此即便是心里知道自己太过了,贾敏的自尊心还是不能叫他放低身段。

实在被贾敏的眼光看的浑身不舒服,子骊转脸看看贾敏一脸挣扎的表情,暗想着贾敏真是被她的亲娘给坑了。姑娘固然要疼爱,要娇养,不管是什么年代,讲究的人家都要富养女儿么。只是富养不是养一身公主病,真的公主有公主病也没好下场。贾敏其实心地不坏,只是不太知道做人。确切的说是贾敏没学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想问题,她最大的毛病是认为天下皆是她妈,别人都得惯着她。“三妹妹不用这样,我怎么也是个做嫂子,没有和小姑子生气的道理。只是我跟着你二哥这一走势必是赶不上你的好日子了,既然大家要好一场,我也没个什么好送你的,临走之前我送你一句话,做人做事虽然不能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可是也不能想什么就说什么。在家自然有太太和老太太护着你,兄弟姐妹都是手足也不在乎。可是在别人跟前就不一样了,总要自己方便别人也不麻烦才好。”说完子骊看了眼贾敏,跟着贾政一起走了。

船上,贾政还带着刚踏上旅途的新鲜感,他指指点点着外面的景色和子骊说话。可是子骊总是怏怏的打不起精神,对着贾政的话有一声没一声应付着。“你这是怎么了这几天总是闷闷的。别是生病了吧。呸!我是说你要是不舒服先进去歇歇,我们要走一天的水路才能上岸走陆路呢。在船上还舒服点,做一天的车子更难受。”贾政离开了家,好像是孙悟空没了紧箍咒,整个人画风都不对了。那个一本正经的书呆子正逐渐的被逗比属性取代。

“你怎么这么聒噪?刚出来你就空口白牙的咒我,你咒我就算了,连着你自己的儿子也咒可是太狠毒了点!有道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你一个七品官就想这个,为面试太早了点!”子骊再也不用装小媳妇了,她叉腰做茶壶状指着贾政的鼻子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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