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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保真这几日都在寒月寺为萧廷瑞治病。
这日, 萧耀也去看了看, 萧廷瑞的病极其诡异, 自从伤到之后, 经常头晕目眩, 一日怕是要数十次, 连走路都困难, 是以这十几年来,几乎不出门,只在家中看看书, 性子是越发孤僻了。
萧耀去的时候,他又在病发。
只见姜保真让萧廷瑞整个平躺着,脑袋歪在一边, 然后又突然让他坐起, 如此反复,萧耀看得云里雾里, 低声道:“姜大夫, 我七叔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您这又是什么办法?”
他后来一直都用敬称, 这让姜保真时不时就想起那天端午节, 萧耀把女儿抱回来时的情景,后来又听小女儿说他给姜琬送过止痒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姜琬……
姜保真打量他一眼:“这病任何医书都没有记载, 但我以前无意中治好过一位病人,与定王殿下的症状很像。似乎他脑中有什么东西紊乱了位置, 我记得我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治好, 那病人有日发狂,在地上连番滚动爬起,突然就说好像舒服点了,我怀疑是那东西归还了原位。”
“我在他身上钻研许久,越发肯定了病因,而今让定王殿下做如此动作,就是为了让他康复,同时,我也开了补气血的方子。”
经过一番诊治之后,萧廷瑞坐起来,与萧耀:“耀儿,我今日只晕了五次呢!”
竟是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萧耀听了也很欢喜:“七叔,你总算要康复了。”
“多谢你。”萧廷瑞深深看他一眼,这些年来,他第一次看到希望,“耀儿,我都不知如何报答。”
“七叔你能治好,是我们都期盼的,不过……”萧耀顿一顿,坦诚的道,“我也确实有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是吗?”萧廷瑞很高兴,“何事?”
萧耀将众人屏退下去,说道:“想请七叔在父皇面前给我求个情。”
…………
时隔四年,定王第一次回了京都。
萧廷秀极为惊讶,放下御笔,亲自迎到门口。
“七弟!”他握住他的手,“你不是最怕坐马车的吗,怎么会突然要见我?路上可好?有没有不舒服?快些坐下,小心又病发了!”
喋喋不休。
萧廷瑞笑起来:“皇上,我好了许多了。”
“是吗?”萧廷秀眼睛都瞪圆了,因为这些年他请过多少名医,囊括了整个燕国,但凡有点名气的都不曾放过,但是都一筹莫展,别说萧廷瑞灰心,他自己也已经绝望了,故而没有拦着这弟弟去寒月寺,心想那里清静,也许对他的病情有帮助,“阿瑞,是哪位大夫将你治好的,朕一定要重赏!”
皇上最疼爱的弟弟归来,皇后,皇子公主自然也都在场,萧烨闻言,嘴角翘了翘朝萧耀看了一眼,暗道他为了娶姜琬真是费尽心机了。
众人走入殿内,萧廷瑞道:“是一位姓姜的大夫。”
“是吗?”萧廷秀道,“好,好,立下如此大功,朕定要见见他。”
“这倒不急。”萧廷瑞笑道,“稍后请容臣与皇上细讲罢。”
这话有些奇怪,萧廷秀瞄了他一眼,但并没有继续询问,因为弟弟的病好了,对他来说,实在是最大的安慰。
当年三皇子秦王为夺太子之位,派人行刺萧廷秀,是萧廷瑞挺身挡了一击,被推到案几上,脑袋受到了强烈的撞击,他一直心怀愧疚。原本潇洒英俊,乐观活泼的弟弟,自此就被毁了,萧廷秀道:“你何时与朕说都行,现在朕就想好好款待你,我们许久没有好好吃一顿好饭了,你,现在可以吃吗?”
“可以吃一点,也可以喝些酒。”萧廷瑞道。
萧廷秀立刻就使人去吩咐御膳房。
午膳时,热热闹闹在一起用了顿饭。
等到众人告退,萧耀并没有走,只见殿内就剩下他们三人了,萧耀老实禀告道:“父皇,治好七叔的是姜保真,姜琬的父亲。”
是他?
萧廷秀自然知道,不过只是一位大夫,就算医术高明些,他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以前整个燕国的名医,他都试过了,但没想到竟是他。
姓姜,他太高兴了,一时疏忽。
看来是跟姜琬有关的了,萧廷秀看向儿子:“你若实在喜欢这姜琬,朕可以马上赐予你做侧妃。”
“不,父皇,儿臣是想娶她。”
萧廷秀一怔,随即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你莫不是疯了,她什么家世,如何配得上你?往前的东西都白学了吗,居然为女色糊涂至此!”
那姜琬不过是个医家女,从没有这等身份的姑娘能做王妃的!
萧耀见父亲发怒,跪了下来:“儿臣并不是为女色,若为女色,早前在嘉州之时就可以要了她,而令她为侧妃也一样可以达成目的。儿臣是真的喜欢她,才想娶她,不仅仅是因为容色。”
起先他见到她,也没有什么占有的念头,甚至是想远离她,把亲吻的事情完全忘掉,然而世事难料,偏偏她成了姨母的义女。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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