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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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有人围观,还有人砸门。

安维伸脖子看,不解道:“他们在干什么呢?”

村里能有什么别的事?项骆面上一黑,让他看着祝炎别让人进车,将车子开到近前停下来直接下车。

远远看着那群人在门口义愤填膺,一边砸门一边叫骂着什么,可车子一开过来他们就都安静了,看见项骆下了车,更是相互看一眼低眉顺眼的没开口,空气中都散发着尴尬的气息。

他们没声音,项骆可不是好欺负的,抬眼看见那铁大门上被斧子砍了几道痕迹。幸亏项骆这大门是定制合金的,不然这么大的力道门都叫人砸开了。

别说是丧尸出现的这时候,就是以前的太平时候也没这么欺负人的,上来砸人大门哪有这个事?

“你们干什么呢!”项骆厉喝了一句。

几人都没好意思开口,那个抡斧子的放下斧子,仔细看看项骆再看看他的车,十分尴尬的说道:“你没在家啊!”

“怎么?在家斧子先砍我身上?有你们这么干的吗?”项骆一低头,发现地上竟然还有一摊血迹,仔细看里头还有点碎肉。

他是刚杀了丧尸的,对这种东西尤为敏感。

“这怎么回事?”项骆一指地上的血迹。

那刚刚虎虎生威的抡斧子的中年男人愣是没开口。

项骆认识他,这人叫马三龙,家里排字,老大叫马大龙以此排下来的他行三,跟项骆一条街的,只差了两三个人家。虽说住得近,可平时也没什么交情。

这马三龙为人矫情,喜欢斤斤计较。而且还有点不讲理。所以村里除了他自家兄弟,很少有愿意跟他说话的。

马三龙不开口,旁边他五十出头的大哥站出来道歉了:“那这是我们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就算我家有问题,你凭什么砸我家门,打人不打脸,是觉得我多窝囊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早年间只有欠账不还的人,债主气急了才会对欠债的家里大门动手。为的就是将这户人家的脸踩在脚底下让别人看看。这是极大的侮辱。

项骆在村里二十多年了,虽说没什么人缘,却也没有被欺负的时候。

这种事项骆都明白,在村里一辈子的老一辈怎么可能不明白?

马大龙看一眼地上的血迹,红着眼圈道:“你不是说这摊血迹是哪儿来的吗?这是老三家闺女的血。”

一提这个,那马三龙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就哭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哭得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项骆欺负了人家。

项骆皱眉没开口,等马大龙说下去。

“今天原本是带闺女去县里相过亲去了,老三媳妇带上老儿子一起去娘家那边吃个饭顺便见一见男方。这是早半个月就定下来的。回来的时候就在门口说话,结果看见老孙家媳妇疯了出来见人就咬。他们娘仨往这边跑,看你家门厚实过来敲门求救,结果门一直不开,姑娘就被咬死了,老三媳妇都被咬一口。”

项骆不是傻子,话说到这里,他也就明白前后了。

“所以就觉得是我没开门害了你家闺女就来我家砸门来了?”项骆质问道。

那个孙家媳妇,不用说就是那个叫秀妍的女人。当时被丧尸鸡咬了一口伤口发黑,现在变成丧尸咬人了。

马三龙一边哭的撕心裂肺,一边道:“我命苦啊!好好的闺女就这么被人活活咬死了!这什么世道啊!鸡鸭鹅咬人,他妈·的人也开始咬人了。这还有命活吗!我这姑娘才二十四啊!眼看就要嫁人了啊!”

这一哭,周围跟着一块过来的也跟着眼圈红了。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项骆冷静异常,“人不是我咬死的,更不是我害死的!你姑娘死了就来砸我家大门,事情有这么办的吗?”

这件事就是马家办事不地道。别说项骆没在家,就算项骆在家了,外面疯子往死里咬人也不怪项骆不开门。万一开门了把项骆也咬死了这算什么?何况项骆家里就他一根独苗苗。

马三龙纯粹是死了女儿,满腔的怒火没出发泄。所以才跑来项骆家里门前抡大斧子。其家人可能也觉得这不妥当。可农村最讲究死者为大,人家闺女都死了,闹一闹怎么了?旁人都该迁就。

所以这件事的问题是项骆没在家。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马大龙知道这事自己没理,只软下口气道:“这人都走了,他一肚子火没发泄。这事我们做的不对,我这就带他回去。”

“就这么算了?”项骆冷笑。

马三龙听此言被点燃了怒火,踉跄着起身怒道:“你这什么意思!我姑娘都死你家门口了你还想怎么着!人死你这里!我不找你找谁!”

马大龙忙过去拉着他叫他少说两句。

项骆反喝道:“我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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