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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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硬咬着牙,止住心底那一丝因为侍卫一步、一步走近而止不住产生的颤抖。这一刻,她恨透了精神病院中那一个莫名其妙让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女人,也恨透了自己竟承接了这具身体所有的记忆,让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被湛蓝色衣着的男子带走,将、会、生、不、如、死。

她想逃,但是,她无路可逃!

忽然,秦楚想起了那一个一头白发、在三年前自己嫁来南宁国的那一天被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一同陪着自己来到南宁国、与暗中保护自己安全的影子侍卫。

十天前,在得知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父亲战败的消息后,震惊之余的她,命令他前去相助父亲,不知道他会及时赶回来救她么?

手肘,徒然被两只手,粗鲁的抓住。

秦楚倏然回过神来,用力的挣扎。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能力反抗,她此刻的挣扎,不过是为了去够地上隐入白雪的那两颗白色棋子罢了。

侍卫一时不备,被秦楚挣脱了开去。

秦楚将棋子,连同着白雪,一道握入掌心。刚才,就是这两颗白色的棋子,一颗打断了她的手,一颗打断了她的脚,毫不留情!

——等着吧,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将这两颗棋子,加倍的奉还给他。

侍卫再次抓住了秦楚的手肘,这一次,他们用上了足够了力道,根本不顾是否会弄伤了秦楚,就是为了防止秦楚再一次有可能的挣扎。

湛蓝色衣着的男子,似有似无的冷冷一笑,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大门走去。华丽的衣袍,在转身的那一刻,与身后落下一道有型的弧度。

秦楚想要站起身,但每一次都止不住跪下身去,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侍卫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秦楚,又看着越走越远的湛蓝色衣着男子,最后,拽着秦楚的两只手,直接将秦楚拖着往大门走去。

天空,不知不觉飘起了白雪。

秦楚用力的闭了闭眼,融去不断落入眼眶中的雪花,也压下眼眶中不受控制、隐隐泛起的水汽,继而睁开眼睛。

而就在同一瞬间,风,高高的吹扬起亭子四周的白色纱幔。

秦楚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亭子中的人。

那一眼,秦楚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无法抑制的冰冷。徒然不知道那冰冷的感觉,是来源于茫茫白雪,还是亭子中的那一双散发着冷冽、锐利而深不可测的眼睛。

……

下身的血,仿佛永远流不尽一般,在脚跟拖过的地方,留下两道刺眼的血流……

……

府门口。

湛蓝色衣着的男子,潇洒的跃身上马,同时取下马鞍上早就备着的那一条长绳,向着秦楚被折断的手腕挥去,巧妙的勾住了秦楚的手腕,继而双腿一夹骏马。

骏马,霎时仰头一声嘶叫,箭一样的飞射了出去。

秦楚的手腕,冷不防的被那长绳一拽,整个人刹时脱离了侍卫的束缚。下一刻,身体被手腕上勾住的那一条长绳,直直拖着往前而去,扬起地上滚滚白雪。

侍卫们纷纷侧了侧头,似是有些不忍看面前的一幕。

上天,似乎也不忍看到这一幕,雪,一个劲的拼命往下落。将地上一路留下的那一道、如同红绸铺设般的红色痕迹,完美的掩去。

街道上,寥寥无几的小摊,摊主在那骏马拖着人从面前飞驰而过的时候,都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战粟的收了摊,飞快的离去。

……

昏迷、清醒、昏迷、清醒……

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意识渐渐陷入朦胧状态的秦楚,在一大盆冷冽刺骨的冰水,毫无征兆的迎头泼下的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

“既然醒了,来人,将她绑到刑架上去。”

湛蓝色衣着男子的话,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天牢内,冷血无情。

很快的,秦楚被人绑到了刑架上,这才有机会看清自己此刻所在地方,是阴暗的大牢。

湛蓝色衣着的男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优雅的落座,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咬着牙、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秦楚。心中,不可否认,有些赞赏她的坚强。

但更多的,却是报复的快感。

第三章 极尽折磨

“行刑!”

湛蓝色衣着的男子,冷冷的挥了挥手。只见一旁站着的一侍卫,手里,不知何时执了一条长长的鞭子,来到秦楚的正前方站定。

而后,鞭子高高的扬起,狠狠地挥下。

秦楚面不改色的看着一下又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看着鞭子带起的鲜血,不断的顺着身体滑落,汇聚的地上……其实,并不是她有多大的忍痛能力,而是这具身体,几乎都已经被冻得麻木了,她根本没有知觉。若不是那侵入脑海的记忆太过真实,她甚至会如同刚睁开眼时的那一刻一样,觉得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透过脑海中清晰的记忆……

秦楚知道,湛蓝色衣着的男子,姓‘叶’,名叫‘叶景铄’,是南宁国年少有为的将军。

也知道他会这么恨她的原因,是因为三年前东华国与南宁国的那一战,她的父亲——秦袁,斩杀了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大哥、二哥。而他向南宁帝请命出战、想要为父、为兄报仇时,她的父亲却修书给了南宁帝,想让她嫁给南宁国的云南王——云岫知,以此来平息两国之间、由南宁国挑起的战乱。

当时,南宁国乃战败之国,她父亲提出这样的要求,南宁帝当然不会拒绝,甚至欣喜不已……

“在这样的鞭子下还能出神,我是不是要拍手,佩服你?”

叶景铄看着出神的秦楚,挥了挥手,让执鞭的侍卫退下,自己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步慢慢的走到秦楚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轻挑起秦楚的下颚,“刚才的,不过只是不值一提的开胃菜罢了,正式的,现在才刚刚开始,若是如此,你还能出神,我可真的是佩服你了。”

秦楚浑身一颤,叶景铄深邃中带着残忍的眼神,令她无法抑制的产生了害怕。

“水,烧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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