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亚相申思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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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懂得谦虚是一件好事,不过谦虚过度会适得其反,本相听说你是炼器天才,那把破军神剑之上,居然融合了符文之道,永阳国能得如此大匠,真是天赐之福……”申思君曾峰语气一转。

“符文之道……骆图不知道亚相说的是什么,什么是符文之道?”骆图仿佛一脸惊愕之色,不过他的眼神却扫过了李注和牧野流芳,但这二人却闷头喝酒或是吃东西,仿佛并没有看到骆图的眼神一般,倒是让骆图微微有些嘀咕。

“你不用看王上和牧野大师,你的破军剑,本相门客之中有一位大匠看过,剑锋确实是无双,但更精妙的却是那剑身之上的花纹,竟然将符文转化为花纹,使兵器可以发挥出超乎本身的破坏力,确实是少年天才。本相也十分向往,原本要去驿馆找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来了王宫,所以,本相就来了这里……”曾峰仿佛并没有把李注和牧野流芳放在眼里,在这大殿之中,除了进来的时候应过李注的一句话外,其它的时候,仿佛对这两人视而不见,那嚣张的程度让骆图都为李注感觉到可怜。这繁华的东楚,并未有战争,可是朝堂之上,竟然出了一个亚相申思君,看这架式,连楚王李注对其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真可谓是地道的主弱臣强,再加上李注那肥胖的身体,笨拙的样子与申思君曾峰比起来,更像是一个废物。

此刻骆图可以肯定,这位申思君和牧野流芳一样,只怕都是为了让他翻译符文而来,只是这君臣之间究竟是玩的什么花样,刚刚翻译了一个,却又来一个,而且还是如此盛气凌人的样子。让骆图为难的是,这里是东楚,无论是李注还是眼前这位申思君,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那么,申思君如果让自己翻译符文呢?自己接还是不接。

“亚相,云翼伯是本王请来的客人,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其它,来人,给亚相备酒。”就在此时李注突然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不错,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其它……老朽多年未曾归来,骤见亚相,甚是心喜,来,我敬亚相一杯……”牧野流芳也站了起来,他知道,今天终归需要有人将这话题引开,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牧野大师悄然归来,却连本相都毫不知觉,可见大师你心中可没有本相,我想,这杯酒牧野大师你得自罚了!”申思君毫不给面子,冷然道。

申思君的话音落下,牧野流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就连李注的脸色也一样难看,这是在打他的脸……牧野流芳八十年前就是东楚国的名匠,其资格之老,就连李注的祖父都十分敬重,如此长者,却因为归来未通知亚相,就要罚酒,这确实是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骆图并未插口,这是东楚国内的家务事,他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却并没有插口的权利,毕竟真要为牧野流芳争取点什么,也是李注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与牧野流芳还没有这种交情。

“亚相,过了。牧野大师乃我楚国功臣,是你我长者,你贵为亚相,当懂得敬长之道,若是连此都不知,我楚国便失了根本,又将如何兴盛?”楚王李注断声责备,那神情之中确实是有几分恼怒,可是在这朝中主弱臣强,大部分的兵权在亚相的手中,这使得他有心无力,不过王权的威严不能没有底线地被践踏。

“王上,何必为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闹得君臣不睦,老朽可真担待不起……这杯酒确实是该罚……”牧野流芳苦涩地笑了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牧野大师怎么如此实诚,刚才不过只是本相开个玩笑而已,大师你是长者,本相再怎么不识大体,也不能罚长老的酒嘛。”看到牧野流芳喝完了酒,申思君顿时脸色一变,一脸笑容地解释道。

骆图看着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这个申思君还真是无耻啊,不过能够混到这个位置,又有几个是良善之辈,他觉得今天进王城,果然是没有什么好事,现在他夹在东楚君臣之间,可算是进退不得了,只是这个李注究竟平日里是怎么样容忍得下这嚣张之极的亚相,这楚国的那些臣子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之类的?

“亚相太会开玩笑了……”李注崩着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眼神之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凌厉。

“好了,云翼伯,本相想请你帮本相做一件事情,我这里有一份符文拓片,如果云翼伯能够帮本相译出来,那么,本相必将重谢,如果译不出来,嘿嘿,那只能说明云翼伯名过其实,实力不行,我楚国一路之上倒确实是有几股顽匪一直未能剿灭,如果实力不行,这一路到皇都的路可就十分难走了!”申思君直接取出一卷羊皮放到骆图桌几之前,语气之中充满了威胁。

“亚相,这是何意,我与云翼伯来王宫也算是客,亚相这是在威胁我们吗?”骆图没有回应,应夫子却已愤然而起,这亚相申思君话里的威胁意思太明显了,这可不只是在威胁云翼伯,这是在威胁整个永阳国,他身为使臣,自然不能失了国威,就算是李注不敢驳亚相,可他代表的是永阳国,可不惧东楚。

“哦,这位是永阳国的应夫子吧,本相向来敬重读书人,因为读书人只要一听本相的话,说就知道本相话里的意思,本相可以少很多解释,这就是所谓的和聪明人说话才会更轻松的道理吧!”申思君竟然直接不否认,这让骆图有些乐了,这个申思君真是嚣张得太可以了,他不得不表示一个服字,就这样一个嚣张的人,他是怎么爬上这个位置的,真让骆图有些疑惑了,不过也有些人在当权之前,十分低调,一旦掌权之后,本性暴露,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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