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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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蹙起了眉头,他想了想,决定认真理智的回答卓腾的问题,他抽了一口烟,眯眼说道:“如果邹念一直都是你的女朋友,从恋爱到现在,一直都是,那我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唯一的心思,就是明白你找了个不错的女朋友,我送上祝福。但我左右不了的一件事是,你失去了她,放弃了她,让她变成了苏正东的妻子。”

“……”

卓腾皱眉,视线纠结的看向了别处,他似乎是无法正视这个话题。

阮聿尧有些心软的叹气,他的身体慵懒的向后倚靠,轻轻的晃动了下指间的香烟,他继续对卓腾说道:“在没有认识邹念以前,如果你对我说,你和她分手了,她嫁给了一个她并不爱的男人。说实话,这我可能只是一笑而过,因为我不认识她,没接触过,零交流的情况下,对女人我甚至同情心都吝啬于给。卓腾,我现在深深地爱上了她,很爱很爱,从感觉到生活的每个细节上。我可以付出比任何人都多的东西来爱她。有时候我看着现在的她,也在想,当初她非常不愿意却不得已嫁给了苏正东,她害不害怕?会发抖么!新婚那段日子她要面对苏正东,她怎么生活的,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怎么煎熬过来的。”

男人的眼眸里有些沧桑感泄露,他抿紧了薄唇,没有再说下去。

若说太多,恐怕他会为此心颤。

阮聿尧仔细想过,邹念和苏正东新婚的前几天,准备迎接那场不情愿的婚礼那些天,邹念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无助过吧?束手无策过吧?是否有一个人单独的哭泣过?是不是也曾对初恋失望埋怨过……

他想象过邹念难堪的无数种场景,可是,想象里场景的最终的结局一定都是她坚强的站了起来,擦干眼泪,勇敢大胆的迈出去一步,嫁给了苏正东,和一个她自己讨厌的男人携手。

阮聿尧有的时候在深夜醒来,点一支烟,远远地站在窗前看着她,也会天真的去想,如果自己是她的初恋男人,那么,一定会很美好。

甚至,阮聿尧身为一个男人,小气霸道的想过,邹念和苏正东的新婚那晚,苏正东有没有动粗逼迫过邹念?有没有欺负邹念?怎么欺负的?邹念以什么去抵抗一个男人的逼迫?这些问题,每当想起阮聿尧都会头疼无比,绷紧一根担忧的神经。

他明知道邹念现在已经逃离了那个漩涡,跟他在一起中,但他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在一起这么久,他觉得给她的幸福一点都不够,未来一定要狠狠的幸福,补偿给她一切别人没有给的,她想要的,和他想给的。

他来跟卓腾谈谈心……

阮聿尧不希望卓腾恨他,他希望卓腾明白,一个你没有能力尽全力保护的女人,那交给我,她已经伤痕累累,以后,让她在我的身边幸福下去。

今天,就现在坐这里来说,这是阮聿尧很客气的一种做法。其实卓腾已经放弃了邹念,由着她嫁给了苏正东,他又把她从苏正东的手里守护了过来。然后她自由的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她,那么,这样的在一起谁可以干预?

他来跟卓腾谈一回,只不过是不希望再产生任何误会,给卓腾一个薄面和台阶下,给邹念一个轻松的生活空间,如此罢了!

对于卓腾的态度,阮聿尧没想过发火,也没想过大发脾气。无论是邹念,卓腾,还是苏正东,在他阮聿尧的眼中还都是年纪不大的人,可以偶尔不懂事,他懂得包容,包容这些经常犯错的不坚定的人。

阮聿尧说完一切他想说的,深邃的目光直视了卓腾半晌,然后,他抽完一支烟,也喝完了半杯咖啡,起身,他皱眉整理了一下西装的扣子,转身大步离开。

位置上只剩下卓腾一个人,闭上眼睛,不知自己的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放弃过,可是很快心痛后悔了,还未来得及弥补一切,差点就被害死。他事后也的确起不来了,短时间内回不到B市找邹念,不能亲手把她拽出婚姻的牢笼。

落下水奄奄一息的那一刻,他曾想过,如果真的还能活着,一定去认下父亲,无论这个父亲的人品怎么样,为了邹念,他都要认下这个父亲。

爱过,却错过了。

现在,她彻底属于了这个叫阮聿尧的成熟男人。

卓腾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一种不服气,又不得不服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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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念回到别墅那边的第三天,突然听说,这次卓笛可能也会被判刑!

她一直在关注这件事,好奇的很,但是也不能打给苏正东问一问,跟卓笛那边,邹念更是不会有任何的联系。

只能问一问阮聿尧。

别墅里不管楼上还是楼下,邹母都在女儿的身边不远处呆着,似乎有意盯着女儿的行为举止一样。忍了两天,邹念都没有在白天跟阮聿尧联系,只等晚上母亲睡了,她才能躲回房间放心的跟他聊一会儿。

第三天上午邹念知道的卓笛这个消息,可是母亲一直在身旁,她真有点不敢跟阮聿尧直接联系。但是这件事在邹念的心里挠痒痒一样,有一双手在无形中催促她快点问一问,知道一下具体的情况。

吃中午饭的时候,邹母问她:“你这现在是站也站不住,坐也坐不住,这到底是怎么了?跟得了多动症似的!”

“没有啊。”邹念失落地低头,继续吃饭。

邹母看了女儿一眼,叹气,也开始吃饭。

这饭吃了一半,邹母实在忍不住就问了女儿:“念念,你跟妈说,你是不是惦记着什么呢,才跟丢了魂一样?!”

“妈……我想什么了?”邹念抬头问。

“你想什么你自己知道!别骗你妈!”

邹母态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把碗筷放下,脸色也很难看。

“……”

母亲这个态度,邹念的饭也吃不下去了,她轻轻的放下了筷子,低着头一点都不敢抬起来。一直都很怕母亲生气,可是现在真的闹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慢慢往好的方向去想,去扭转局势。

邹母现在的身体好了,出院已经几个月,母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不愉快,倒是让邹念没有特别的担心,搁在以前,邹念很怕母亲一气之下会病重。

“妈,很生我的气是吧……”邹念胆子小的低头问。

邹母没有说话。

别墅里很安静,只有母女两个人,外面的天气冷了,室内很暖。邹念低着头难过的说:“妈,我知道您肯定对我失望了。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抗拒的了他,我点头,我接受他了,年轻人的感觉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当他距离我很远的时候,我只是崇拜他,我尊敬他,把他当成我的领导,一个有智慧的成熟男人。可是当他站在我的面前,给我关爱,为我遮风挡雨,我感觉他很真实,我就完全绷不住我自己的心,我会因为他动心,在知道他很喜欢我的时候,我坚守不住我自己……妈,我虽然才23,但我已经离过一次我自己很排斥的婚。嫁给苏正东的这一年多,我扛了很多,承受了很多,没人能心疼我一回。在阮聿尧面前,短短数日,我想我可以完全的卸下重担,他说,他会替我扛着,那一刻我就是很相信他,我想依靠他。”

这样说着,邹念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认识阮聿尧的最开始,邹念是那么的排斥他的靠近,当时就是怕这种依赖的感觉是虚幻的,飘渺不真实的。一旦他玩够了,一定会挥一挥手什么都不留下,或是无情的扔下一些钱。而她,动真感情了怎么办?怎么自救?

那时钱和什么女人都会不想要,只想要他。

接受一个男人的时候,心里煎熬的这个过程,任何人都会有一点吧?恋爱了就想到分手这是不对的一种心态,但是邹念无法搞定自己的糟糕心态,她怕阮聿尧是下一个卓腾,更怕阮聿尧演变成下一个苏正东,也怕阮聿尧单单就是一个能给她带来另一种伤害的阮聿尧,坏坏的他自己,不似任何别的男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她眼中,阮聿尧在很多条件方面是比苏正东和卓腾优秀的,这样的男人,喜欢她,怎么可能。

邹念无论如何都无法不把这种交往想成“他只是玩玩罢了”。

在彼此的试探中,他帮了她很多忙,金钱上的,实际行动上的,但他也在等价索取着属于他想要的那种报酬。在两个人试探的期间,他抱着她,要求她整夜的跟他睡在一起过,在那个情况下,邹念忐忑,这是他正欢心的时刻,几次他才会厌倦她呢?一次,两次,三次,还没厌倦,那么五次,十次,三个月,半年……

她差点把那想成了是另一种形式的“包/养”。

就在那个时候,比试探多了一点依赖和温存的时刻,孩子来了,来的那么不是时候。她被他迷住了,在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被他迷住了,望着他的五官时,邹念心里眼里变成了另一种温暖的情怀,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他的血脉,他是孩子的爸爸。

仿佛那一刻才是有了恋爱的感觉,因为她在想象,告诉他以后,这个孩子他会选择要么。会不会逼着她打掉。

其实,他如果逼着她打掉,她会打掉。只不过一想到打掉就会心痛,那是爱吧,爱孩子的爸爸,所以心疼这个孩子。邹念当时还有一个坚强的想法,如果打掉孩子,那她和他一定会迅速的断了关系,不会维持,不会再有任何的暧/昧联系。

欠他的钱,会想办法全部还给他。

就是在纠结告不告诉他孩子的那些分分秒秒里,她承认自己爱上他了,很深的爱。她渴望有一个男人的肩膀可以长期依靠,没有背叛,没有怨言,能一辈子的被呵护照顾,像想象中的那样美好安逸。

在自己说怀孕了,他点头,说要的时候。

邹念心里那滋味无法表达……

如果一个人现有的生活太糟糕,太累,需要一次重生,那么必然需要一个重生的起点。邹念奢望着,阮聿尧,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重生的起点?

事实证明——他是。

在一起了这么几个月,一般恋爱期来说还不算太长,但是邹念已经很信任他,认为这一辈子不会变了。跟阮聿尧在一起,这和卓腾谈恋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更加有安全感,快乐很简单,只是一起吃一顿饭而已,很易满足。

这安全感跟年龄有关系的,跟两人遇到的事情也有关系的,跟他付出的感情和行动也有关系的!跟发生关系,跟怀过一个他的孩子,这些都有关系的!

阮聿尧不是花花公子的样子,36岁,成熟内敛,初相遇,他深不可测的样子的确叫她接受不了。他大胆开放直接的追求方式,奔着上/*为目的攻势,这些邹念都接受不了。但是相处久了,发现他的直接只是一种他擅长表达爱的方式,他并不是见了哪个女人都想上/*发展。他对其他女人都很矜持,只对喜欢的,有感觉的女人才会展开热/情开放攻势。

邹念曾问过他:“那么急着上/chuang,万一事后发现不爱呢?”

“不会,在决定上/*之前我就已经观察完了,只要问题不出现在你的身上,只要上/*以后不让我发现你是个男性,那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他答的果断轻松。

想起那些,邹念还是想要笑。

在一起的日子,有快乐有痛苦,一些曾经艰难的事情,邹念都不想对母亲说出来,担心母亲多想,以为她是在抱怨过去的生活太累,怕母亲以为,女儿是在嫌弃母亲这个重病的拖累。

……她真的没有,从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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