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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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孙仲明笑呵呵地告诉她,一开始出发时,他们这队伍只有不到十人。

队伍能壮大起来,都是那些小故事的功劳,这些感人的小故事激励了无数的热血青年。

那会他们在驿站落脚,得知他们一行人是前往霖城救治士兵的时候,许多半大的孩子包袱款款地追着他们来。不过除了会些医术的,其他人都被他们劝了回去了。

这些都是谢意馨先前没料到的,她之前只想着让百姓们对霖城的一些情况有所了解,多体谅一下边城的难处。

不过这样也不错,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谢意馨也就丢开手了,接着就是将这些人安顿好,并且让他们尽快地开始干活。

不到两日,守着军营的士兵发现不远处支起了一个很大的摊子,貌似是给人抓药看病的,每天都有不老少的百姓们排着队等着。

守门的士兵是个机灵的,立即把这消息上报了。

一番明察暗访,确定了孙仲明这些人与晋王妃渊源颇深并且没什么问题后,军中的人就没有管他们了。

直至有一日伤员很多,所有的军医都顾不过来的时候,军中的人想起了孙仲明他们,于是就抬了一些伤员过去让他们搭把手,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帮上忙了。

此后,孙仲明他们就成了军营外一个特殊的存在,隐隐的受到了士兵们的保护。

对于这些,君南夕虽然一直忙碌,但心里有数的。

在谢意馨的期盼下,夫妻两人再次见面了。

君南夕是深夜出营的,当时她都准备睡了。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忙起来给他张罗吃食和热水。

这一晚,许久不见的夫妻两人自有一番缠绵。两人颠鸾倒凤,直至深夜。

事后,谢意馨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和他说起了杜渐生的事,旁的她也没多说,只让君南夕安排个闲差,如果杜渐生有什么要求或者要什么奇怪的东西的话,都满足他。说完之后,谢意馨有些忐忑地看仰头看他。

君南夕应了下来,也没多问什么。反倒让谢意馨偷偷松了口气,因为他真问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想骗他。

谢意馨埋首君南夕怀中,暗下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关于重生的事,她会找个机会和他说的。现在,睡觉吧。

******

京城这边,周昌帝的病虽然没有太好,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让不少人松了口气放心的同时,也让不少人焦急不已。

君景颐和君沂钰就属于后者,尽管面上也是一副庆幸父皇无恙的模样,但心中,兄弟俩人说不失望是假的。

这段时间,皇位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块要掉不掉的肥肉。

他们就如同两只馋了很久的狗,亦步亦趋地跟着。就算别的地方有诱惑,他们都忍着不去。

可惜,他们跟了那么久,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那块要掉不掉的肉竟然被他们父皇越拿越稳了。他们没有情绪外露都多亏了一向强悍的自制力。

霖城虽然还没有大好消息传来,但君南夕去了之后经营到如今这种局面,他们父皇暗地里没少夸。这样的对比,带给他们的煎熬也是很大的。

这日,宁王君沂钰来给他母妃请安后,将宫人都打发了出去,心腹也派去守住门口了,一个不剩在跟前。

淑妃有些疑惑地看着儿子,他这是——

“母妃,我想......”君沂钰凑近了,压低声音说道,后面的词除了淑妃,几不可闻。

淑妃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君沂钰说完之后,她担忧地开口,“儿呀,咱可不能这么干,咱们要是出手,那就是输了。你父皇要是知道,那皇位绝对是与咱无缘了的。”

淑妃还有一句没说的是,大概还会性命不保,她是极不赞成那么冒险的做法。

“母妃,儿子才没那么傻。”随即,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之所心会有这么个想法,是因为儿子发现老三他......”

说这话时,君沂钰的表情带着微微的得意。三皇兄做得再隐秘,还不是被他发现了。

“不可能吧,老三竟然那么胆大包天!”淑妃被这个消息惊到了,老三竟然敢在他父皇的药里动手脚。

“如果不是他先出手了,儿子是绝对不会动的。现在咱们只需要借着他的手,把药量加重,神不知鬼不觉的,即使被发现,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君沂钰志得意满地说道。

见他母妃还是一副不安的样子,君沂钰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母妃经过上回被降妃位的事之后,真是越来越胆小了,“母妃,富足险中求。难得那人露了那么大的破绽给咱们,咱们不利用,就太亏了。”

君沂钰的声音难掩兴奋,淑妃终归觉得不妥。这些年她隐隐看明白了,周昌帝能在儿子幼小的时候护着他们长大,驾崩之前,他一定会安排好相应的事宜,保住这些儿子的性命。十全十美的安排不敢想,但性命应该是无忧的,前提是儿子不犯浑。

况且景王与儿子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两人互有胜负。但她知道,其实是景王略占上风的。这样的人会轻易暴露出破绽来给老四逮着?

君沂钰倒觉得这很正常,别说连他都起过那样的心思,老三一向都比他狠,这回比他先下手,没什么奇怪的。

淑妃求稳,她是没办法理解皇位对这些皇子的吸引力的,以及身为皇子,骨子里那种天生对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热爱。虽然她一再相劝,就看君沂钰听不听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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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颐走到宫中,突然从拐角处快步走出来一个人,问礼后擦身而过时,快速地朝他手心塞了一团纸。

君景颐不动声色地收紧,等到一个人时,他才打开,只见上面写着,爷,鱼儿已经上钩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四,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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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特别是今年,仿佛冷到了骨子里,呼出的热气眨眼间就变成了雾变成了冰。即使是呆在军帐中,温度也不比外面高多少。

位于大昌东北部的霖城,无数的将士扎营于此。

每日,都有最少几人被冻死在夜里,清晨的时候由巡逻的人抬出军营,悄悄地埋了。

有时看到同一个帐蓬里的战友被抬走,其他人也没有多少表情,脸部麻木而僵硬,因为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他们就麻木了。

气氛压抑而沉重,众人的情绪似乎随时都有暴发的可能。

只是军中的人不知道,北蛮来势凶凶,大昌作为被动防御的一方,现在的情况比上一世好太多了。上一世,一晚死十几个人都是少的。

“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干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一把扯过头上的帽子扔在地上,还不解气地在上面踩了几下,“老子得去问问为什么要厚此薄彼,不给老子发暖和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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