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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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像这种杀伐果断,一看便知道地位尊贵非凡的男人,不是她看不起哈妞,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分看得上哈妞。

那么剩下的就是来寻仇的?

“你,你找她做什么?看你并不是咱们乌巴桐的人,她不可能会得罪你。”情势比人强,巴娜不得不憋着恨意,软下声跟她委与虚蛇。

这时,从房内隐经喊了一声:“大姐,二姐,咋还没有处理完啊,一个个玩得太闷了!”

巴娜闻言一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恼怒,为这哈妞的愚钝而气结,这种时候,她竟还在里面玩男人!她难道听不到外面一片哀嚎吗?!

靳长恭闻声眸光一红,心跳如擂,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个三寨主在里面,据闻她喜欢丑陋的男子,她手段变态,特别喜欢凌虐男子——

如果她真的敢碰夏合欢,她绝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靳长恭全身暴烈出强烈令人毛骨悚然的煞气,从未有的浓烈压迫,当即周围的人都被她的威压镇得,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格格作响,比经受任何酷刑更要惨上百倍。

但在闯入男汤之前,靳长恭顿了一顿,脑中虽然焦急复杂一片,但她仅剩下唯一的理智却提醒着她。

倘若夏合欢真的在里面,他是绝对不允许被熟悉的人看到他落魄的模样。

如果,他真的被,被侮辱了,凭他的傲气与敏感,被她亲眼看到,她不敢想象,他会因此做出什么——

那么即使救出了他,亦不过是救出一具傀儡尸体。

但——如果是陌生人呢?靳长恭捏紧拳头,垂睫神色挣扎一瞬,便有了决策。

她迅速闪到巴娜面前,二话不说,便利索地拔掉她身上的衣服,再迅速替自己换上,最后再将头发随便编了一个粗辫子,再撕了一块布遮掩在脸上。

而此时,毒寡妇寨的那帮人,基本上刚才被她的威压震得一阵阵昏眩,气血汹涌,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

以最快速度整理好伪装,靳长恭便飞身冲进男汤屋内,一进入屋内,只见里面一阵温暖湿意扑面而来,还带着淡淡的雄黄味道,看来男汤内挖掘了一池温泉。

男汤内里气息很杂,还夹带着一些奇怪的声音,她能感受到约有不少人待在里面,想必是那些被抓来受折磨的男子。

男汤内用青石地板铺就,颇为讲究,她踏入一片烟雾袅袅,白纱拂拂的浴室内,听到淅沥沥的水声,哗啦啦地响动,拨开轻纱,她忽略了一切事物,第一眼便看到有一个仅穿着一件暴露肚兜的女子,长发披散浸湿于池水中,在温池中央位置身子被颠得上下起伏,双臂圈绕着一名男子,娇吁喘喘,一室暧昧的男女呻吟声。

即便不用靠太近,看仔细,靳长恭也清楚地明白她正在做什么!

但靳长恭看到此种场景,整个人僵硬如石,连呼吸声骤然消失了。

她心脏似被什么揪紧,又似被栓了块石头直直下坠。

被女人挡着的那个人——会是夏合欢吗?

靳长恭因为这个想法而耳朵“哄!”地一声,墨色黑眸迅速染红,一片腥红,漫天血色,倏地飞身便于空中一把抓住哈妞的脑袋,哈妞甚至连一声惊惧都没有叫出声,便被烈焰覆身的靳长恭按住一头狠地撞在坚硬的青石墙上,头裂脑炸,当即死绝。

嘶~带爬连滚赶进来的一众,看到这凶残狂暴的一幕,骇得倒抽一口气,浑身毛似着魔一般泛滥竖起,如堕冰窖,她们的脸孔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

嫌弃厌恶地甩开了那具冰冷的赤裸尸体,靳长恭此刻心脏跳得异常猛烈,她强硬地逼着自己回头,看向那池中痛苦地声声呻吟难耐的男子,当即瞳仁一窒。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 你是谁?

尖削的面容,美好的弧形,湿润苍白的脸颊有一道皮绽肉焦的烙印,青紫的嘴唇被咬出一道血痕,半阖的眼睫激烈地颤抖着,是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

——但并不是夏合欢。

谈不上是幸庆还是松了一口气,靳长恭感觉那一颗跳得太快,太猛,以致于稍感到疼痛的心,终于得以断暂的瞑目,停止了那要命地折腾。

不是他……

不是他……就好。

靳长恭疲软地闭上了眼睛,胸腔刚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愤怒终于平息,倏地,她再度睁眸。

“夏……”

不,不能叫他,她目光幽亮如猎豹,犀利地扫视着男汤内的情形。

温泉池子很宽敞,铺就了干净平整的青石板,泡在温泉啊内的约有十几个靡靡的男子,基本上他们都属于赤身裸体,不着一缕,且神情呆滞麻木,完全跟失了魂一样。

原本想张口询问的话,哑然而止。

对于一群连生之欲望都舍弃的男人,想必想问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啊啊啊!不要杀,杀我们,不要!救命啊!”

攘挤埋伏在门边的毒寡妇一众,在见识过靳长恭刚才诡异的身手,与那雷霆血腥的手段,毒寡妇寨的人,一看到她疑似朝前她们杀来,便吓得三魂不见了二魄,立即连爬带滚地朝向逃跑,肝胆俱裂,面无人色。

靳长恭眯了眯睫看着逃跑的人,并没有追赶,她伸出冰玉般的手指,妩媚诡魅的阴阳蝶流转在她指尖飞舞,莹亮了那一寸流光。

“夏合欢,寡人会让整个毒寡妇寨,来替你耻辱的……”

喃喃似自语的话,轻言飘渺,带着吟诵叹诗般的口吻,随着阴阳蝶地风逝消失,而散落于一片雾霭清冽温泉中。

塔,塔,塔,塔……清脆而异常尖锐的脚步声,响荡在青石板上,男汤中有几个似回过神来的男人,耳朵抖了抖,抬着一双空洞茫然的眼睛看向她,害怕,谨慎。

“从今以后,毒寡妇寨将从这个世间彻底消失,你们若还有一丝理智,便径直离开吧。”

一句话,便祭奠了一个寨的灭亡,她的声音是如此地铿锵有力,不绝于缕,瞬间令那些万念俱灰,被绝望弥漫的男人,浑身一震。

比心灵更快触及到希望的是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声音。

“啊,啊。”

他们张开喉咙,无意识地啊啊叫了几声,双眸混乱,双手无意识地扯着脑袋的头发纠结,慌乱,还有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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