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1 / 2)

加入书签

凭他对靳长恭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乖乖地按时服药修养身体,十有八九是得到什么奇遇了。

靳长恭表情一滞,不得不感叹自家师傅敏锐恐怖的直觉,猜得也太准了。

说到这里,她想到什么,将视线移向身后,那静静地看着他们,神色有几分落寞的玥玠。

——刚才一直跟师傅叙旧,倒将他忽略了,亦忘了相互介绍一下。

“师傅,他叫玥玠,是异域的族长——”靳长恭替他们引荐。

玥玠一张清透的面容擒着柔和的笑意,莲步披着一身金光,缓缓而至。

“幸会。”

听说大陆人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都是这样说的吧?玥玠秋水双瞳滑向靳长恭。

靳长恭接受到他忐忑,表示鼓励地点了点头,而玥玠则露出浅浅的笑容,回了她一个暗送秋波。

华韶眉眼沉凝地看着两人暗中的互动,不动声色道:“阿恭,异域的人怎么会在你的宫中?”

但还没有等靳长恭的解释,只听“呯!”地一声巨响,哐嘡花房顶那一片流光溢彩的琉璃顶顷刻碎了一地。

那片片晶莹剔透的碎片,映着阳光,折射出璀璨光泽的色泽。

靳长恭一惊,抬头一看,只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光,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隐约可见从上空降落数十人道矫健的身影,他们身穿黑色劲装,手腕与腰间隐有银光闪烁,尤如一只只攀落的蜘蛛,咬着一根绳索从上空滑了下来。

他们身影稳定地滞停于半空中,训练有素地手持隐有幽光的弩弓,蒙面下,一双双死寂般冰冷的眼睛盯着他们三个人。

一言不发,便直接发射,必杀!

咻咻咻!数十支利箭密密匝匝地覆过。

靳长恭挥袖真气灌袍,翻飞冽冽,一手抓一个,便蹬腿后退瞬闪躲避。

崩!箭矢出刺豆腐一般,射进木板内,那劲道直颤得羽尾直抖悚。

华韶与玥玠两人皆不谙武艺,如今这一批暗杀者又处于通风高亮处,无论是下毒与下蛊都不好使。

“恭!”

靳长恭带着他们两人,不停地躲避着蝗箭,但由于他们人数众多,靳长恭一人携带两人,移动的速度因此减缓,一个不注意便被箭矢划破袖肘处。

华韶瞳仁一窒。

花房内景观盆景与茂盛花卉众多,但想遮挡一个成人却嫌不够高,想找一个暂时躲藏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寻到一个契机,靳长恭趁着他们换箭之际,一把扯出射进木地板上的箭矢,眸光一厉,清俊的眉眼间煞气大盛,也不再仓促躲闪,一翻掌,衣袖灌满了冰冷内力,便如数地朝天空射去,那速度丝毫不比他们的弩弓差,顿时杀人手中箭数人,从空中坠落。

见他们稍一停滞,靳长恭身如闪电揉身蹿上,她将指尖的银丝密织成网,刷刷刷地划破撕裂着欺近,那杀意扑面如刀割令他们不敢直面面对,唯有脱壳遁身滑下。

但这其过程中却再度被绞杀十数人,漫天血雨,断肢碎肉撒落一地。

等他们降落在地面之时,便改换政略放弃了弩弓,从臂间拔出一把幽绿粹的匕首,一看便是粹了剧毒的。

虽剩余十数人但他们配合无间,奔力扑杀。

靳长恭轻蔑一笑,她自然是不会怕他们的,即使他们的武功很高,但仍旧威胁不了她。

她挥掌带着森森杀意,随便一掌便是立即毙死,偶然间躲开,地上的实木地板遭殃,被整扇击了个粉碎。

这批刺客心惊胆颤,为数几个心中明白,今日的任务恐怕是完成不了的了。

于是他们便放弃了魔神般横扫千军的靳长恭,柿子逮软的捏,他们掉转目标,扑杀向玥玠与华韶。

靳长恭眯睫神色俱厉,杀气尤为凛冽,一个移形换影,忽闪错落,便截杀掉了一批,仅余下一人劈晕,打算留作审问。

“你们没事吧?”靳长恭拂了拂衣袖,收敛杀意,但神色尤带几分冰冷。

玥玠瞥了眼满地尸骸,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而华韶却沉吟思索着,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朝她走去。

本以为一切已经风平浪静,却不想,玥玠与华韶后面,那一个被劈晕的刺客竟突然睁开眼睛,他先咬破了口中毒药,眼蓄毒辣,拼着最后一口气抛射出一把暗藏的匕首飞向前方。

他知道即便是偷袭,凭靳长恭的本事他亦难伤她一根毫毛,所以他的目标并不是她。

那厢,靳长恭第一时间感受到一道寒光从玥玠与华韶背后疾射而来,来势汹汹,千钧一发,她一惊,顿时袖在榻上一拍,人已飞身而至,风狂怒吼,一脸煞气的赶去。

她飞快越过华韶,飞身一把扯过怔愣不明所以的玥玠将其救下,却不想下一刻发生的事情令她如遭雷殛,惊慌失措。

原来,那负死一击,一开始便是冲着玥玠身后的华韶而去。

“师傅!”

好在,在关键时刻,靳长恭心慌却手不颤地抛下腰间玉佩投掷打偏了那剑的准头,但却还是慢了一步,划伤了他的腹侧。

哐当!匕首落地,靳长恭一脸呆滞,她立即撇下玥玠,想上前扶住受伤了的华韵。

却不料,华韶冷冷地盯着地上摔碎的玉佩,抚着渗血的伤口,却一把推开了她。

“不必了。”

那冷漠的语气,那陌生冰冷的三个字,令靳长恭心中徒然一揪,半晌动弹不得。

见他便转身欲走,再看着那腰间黑血渗透衣衫,滴落一地斑斑点点,她讷讷地解释道:“师傅,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以为……”

玥玠腰间的伤并不重,并没有伤到肺腑,所以他脚步并不踉跄,他身姿仍旧挺拔秀逸,但此刻充满的拒绝与冷漠的气息,生人忽近。

看他根本不愿意听她解释,脚步未曾停歇一步,径直离开了花房,靳长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茫然。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