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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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意外错过了。靳长恭放松下来,懒懒地抱胸,唇边荡漾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公冶,终于引出你了……”

“喂,走开。这个地盘是我的!”这时,她旁边传出一声冷傲夹带不耐的声音。

靳长恭转眸一看,原来是三圣(童)之一的玛宝少年。由于两者身高的差距,他需要微微抬起头,一张白嫩尤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不满地皱起眉毛,虽然五官尚且稚气却也明朗的小脸带着一抹倨傲,斜着靳长恭。

近隔离一瞧,玛宝少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梁,晕红的小嘴,装成小大人一样的姿态,都让他看起来……意外地更加能够引起靳长恭心底的恶趣味。

就像有些大人,看到可爱柔软的小婴儿,喜欢捏捏他的小脸,揉揉他的小脑袋,看他一脸憨态,要哭不哭的模样。

“既然你说它是你的地盘,要不你叫一声,看它应不应?”靳长恭稍微伏低身子,微微侧过脸,眸中笑意盈盈,忍不出言相讥。

玛宝少年脸唰地一沉:“它又没有嘴,怎么可能会回答!”

“那你凭什么说是你的!难道是因为这艘船的船长是你爹,才让你产生微妙的错觉,认为它是你的?”

玛宝闻言瞪直了一双大眼睛,咬紧了下唇,刚才虽然没有特别关注那边的情况,只是她风厉雷行地教训了那两个白痴圣童的事情,他其实早就看进眼里了。

家族曾经对他从小的教育就是,遇到分析出不能应付的对手,就不要与之对抗,选择暂时回避,留存实力。可是面对这种毒舌变态的女人,他心中却有一种想法不吐不快。

“你这个女人,好生可恶!”

“你这个小鬼,也好生可恶。”

两看相厌,一个满脸凶相,一个笑得邪恶。

☆、第三卷 第三十三章 这一船的闹腾

相互比拼眼力厮杀半晌,最后还是眼睛用力抽搐的玛宝先撇开眼睛,暂时“撤退”后便冷哼一声。

而靳长恭看到抿着红唇,气鼓鼓涨红着眼睛,却无计可施的玛宝,这才伸手摸了摸鼻子,有些讪然,原本只是兴起想逗逗他,却不想这屁大的小孩子还真跟她较上真了。

靳长恭想了想,从兜里掏啊掏地,掏出来了一块类似绷带一样雪白的长布,然后比着尺寸用力一撕,将它撕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大小的布绢。

再将剩下的布塞回兜里,回忆着过去小时候她隔壁家那和蔼可亲的安奶奶平时为哄她玩,便用餐巾给她叠一只可爱小巧的小老鼠布艺品。

“小鬼,嗱。”

虽然拆拆叠叠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成功了,看着手上那只偏头脑袋的憨态十足的布老鼠,她直接给玛宝扔过去,而玛宝抬眸一怔,然后……做出了一个一般人正常躲避危险的反应——原地不动!

这孩子从小家教就好,懂得陌生的东西不能随便接!

于是那只饱含着“新生”激动情绪飞奔而去的小老鼠就这样——“啪”粉身碎骨地砸在地上!

玛宝微愕地张嘴,眨了眨萌萌的大眼睛,然后僵硬地看向周身已经黑化的靳长恭。

他忍不住赶紧退了一步。

可是靳长恭没有他预料的发飙,她只是阴沉着一张绷带脸,跨前一步,然后从地上捡起那只砸得“粉身碎骨”的布巾小老鼠,半蹲着就着膝盖将散开的它再次拆开,然后一折一叠一拉,不一会儿一只徐徐如生的小老鼠再度出现了。

玛宝这一次是亲眼看到一块平常的白布竟然能够变成一只老鼠的模样,他包子一样白嫩的脸上有些惊奇,至少他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能奇思妙想到做出这种事情。

这一次,靳长恭决心不再浪费自己的一番心血,她起身直接走到玛宝身边,一把抓住他软绵绵的小手,玛宝一惊下意识想挣脱她的禁锢,但是却半分挣不开她的手劲。

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很强大的感觉,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轻易战胜的,所以禀着不违抗强者的祖训,他铁青着脸,由着她将那只布艺小老鼠塞进他的手中。

“如果不喜欢,等我转过身就丢掉吧。”靳长恭看到他接下她送的小老鼠,便松开了他的手。

然后,便转身走向莲谨之坐着的位置去。

哗~虽然只有一些很细微布料摩挲的声音响起,可直觉很准的靳长恭敢赌咒,那死小子肯定将她“辛辛苦苦”做好的那只布艺老鼠给扔掉了,而且就是在她转身的那一刻。

果然,是个非常不可爱的小鬼。

但是为什么呢,虽然嘴里是这样骂着,可是靳长恭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比起让他拿着她送的那只小老鼠,想起刚才他认真盯着她折叠布巾小老鼠的模样,那鬼小子肯定已经偷师成功了,所以故意不屑地扔掉她送的东西,借此来惹她生气,一报刚才的憋屈之气。

还以为他是一个小大人呢,倒是意外地发掘到他十足幼稚的一面了,靳长恭弯眸笑意盈盈。

停坐歇息在莲谨之的旁边位置,而林妙儿一看到靳长恭回来,便拉起一张晚脸娘,像看到细菌一样赶紧换个位置,跑到离她距离最远的地方坐着阖目睡了。

而夏长生也已经离开了,他选择在船帆圆杆的位置蹲膝坐着,靳长恭稍微一打量,一看他们三个人的方向,恰好整成一个铁三角的位置。

莲谨之在靳长恭撩裙挨着他旁边坐下时,不经意嗅到那湿润的海风夹带着她身上一缕馨迷的暗香飘来,微微侧眸。

犹豫了一下,他启声。

“柳姑娘,你有脸……为什么要包着绷带?”

刚问完,莲谨之看到原本假寐的靳长恭蓦地睁开眼睛,眼底有一丝讶异睨向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或许有些唐突了,只是他却没有故意回避自己的怀疑。

但是靳长恭很快便放松了,随意地回道:“脸曾经受了点伤,所以才习惯包着。”

原来是曾经受的伤吗?怪不得从她身上嗅不到任何药物的味道,却看她一直将脸包着严实,他才觉得怪异。

“伤得很严重吗?”看她好似并不在意这个话题,莲谨之便也随意地问下去。

能将脸包成这种模样,恐怕伤势是从额头乃至左脸颊都伤了吧……

“这个……”当他问起伤势严不严重时,靳长恭便不由得有些迟疑了。

老实说额头那道口子其实一点也不严重,特别是她擦了师傅特制的伤疤膏,伤口昨天就已经结痂了,可是如果说不严重的话,那还这么夸张地包着……看着莲谨之慢慢变得凝重的脸,靳长恭沉默了。

绝对会被拆穿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机,所以——凭他怎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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