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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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杂七杂八的说话声音,靳长恭才知道原来那一伙人都聚到大厅来了。

“好热闹啊……看来人多倒是不愁没有人说话?”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四人一惊,蓦地朝门口望去,便看到一名在雪白背景之中,淬黑得如此触目诱人的少年。

他身着黑色的曲裾服,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长发以黑玉丝丝细腻地束起,细细的银链绕过前额,垂下一滴泪形血钻。

此刻,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一抹懒懒的笑容,双手环胸,而他身边的红衣妖娆却一脸胭脂的怪人则用一双阴测测的脸看着他们,唇畔着一抹寒碜的笑容。

乍见这两人露面,四人眼中同时显出一个形容词,凶神与恶煞!

狗儿一看到花公公便吓得赶紧抱着他哥的腿,而丰子息却在触到靳长恭那熟悉有眉眼时微呆,眼前这雕啄玉器般丰神俊雅的面目,如他想像相似真正的她长得如此好看……

黑漆漆则呯地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嚣张的气势在看到靳长时灭了不少,他也认出靳长恭了,虽然他曾想象世人眼中变态的暴君,必然是长得三头六臂,奇丑无比,但是眼前此人却颠覆了逻辑。

莫巫白凝眸注视着气宇轩昂,一身霸道贵气的靳长恭双眼发直,她指着她:“原来你长得还可以嘛,可是那天为什么弄成那样跑去城楼?”

靳长恭却没想莫巫白也在,她问看向花公公:“她怎么也跟着回宫了?”

花公公却没有回答,只是阴森森地盯着莫巫白,沉声道:“莫姑娘,若您还想要那根漂亮的手指的话,那就请在咱家出手前收回去,咱家的陛下岂是你能放肆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男女通吃

靳长恭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他当真护她护得紧。而莫巫白被他那阴翳的一眼盯上,便浑身冒起寒意,倏地收回手。

想了想,她又觉得憋曲,于是暗中瞪了一眼靳长恭:“亏我当时奋力一个人将你扛回来,你却由着他欺负我,没良心!”

靳长恭耳尖听到眉眼一动,原来当时伸手扶着她的是莫巫白……算了,懒得理她为什么跟来了,她提步朝向他们走去,四人一惊,纷纷似躲瘟疫般急急散开。

“你们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们?”靳长恭眼角一抽。

话音一落,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古怪,其中莫巫白立即跳开,抱胸道:“我的女的,别打我注意!”可当她反应靳长恭原就是个男的时,又慌慌道:“其实我并不完全是女的,所以你更别打我主意。”

靳长恭睨着她鄙视地挑了一下眉,转向花公公:“花公公,你看她像是你的同类吗?”

噗~此话一出,黑漆漆与狗儿直接喷笑而出,而丰子息则忍禁不住,侧过脸去。

莫巫白脸一黑,咬牙道:“你们笑什么!谁跟那不男不女的太监是同类。”

靳长恭闻言心里不爽脸一沉,反讥道:“寡人的花公公自然跟你不会是同类,你顶多就是只分不清男女的人妖变态!”

花公公在听到靳长恭的话后,唇畔悄然扬起,然后再缓缓隐去。

莫巫白顿时被气红了眼睛,她十指翻动隐有绿光浮现,却被花公公先一把抓住,讥笑一声:“莫姑娘,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如果你不怕连累莫氏一族抄家灭族,便尽管撒野试试?”

莫巫白脸刷地一白,她僵硬着身子放下手,垂下头不再吭声。

靳长恭看到她焉了的模样,可怜兮兮,想了想她道:“莫巫白,寡人听闻你会练器,正好寡人手头有一块紫矿,如果你能练出寡人想要的东西,那么练剩下的材料便送给你,如何?”

花公公诧目,那紫矿不是陛下费尽心力夺来送给太上皇过生辰的礼物吗?

而莫巫白一听闻梦寐以求的紫矿,喜极失态地抓住靳长恭,双眸放光道:“你真的有紫矿,还打算送给我?”

“自然有,不过却不是送给你的,而是以物换物,可懂?”靳长恭凝视着她娇颜由为激动而泛粉,心一痒便抚了一把,皮肤还真好。

而莫巫白兴奋地连连点头,没注意自己被吃豆腐了,只要给她紫矿,帮她练什么都不成问题,而其它人则倒吸口冷,不是说暴君最恨女人吗,怎么看起来却是男女通吃啊!

而靳长恭不管她兴高采烈的模样,突然看向黑漆漆,那眸光全是诡光盈转深不见底。黑漆漆见此心咯噔一声,咽了咽口水,浑身毛都竖起防备。

但是仅一眼,她便转向丰子息与狗儿,两人单薄着身子在她的目光下局促不安,却倔强不肯屈服,半晌她突然道:“还我息家三百二十口的人命,你曾经对寡人说过吧?”

丰子息一怔,淡紫的双唇紧抿,沉声道:“是。”

“息啊?在靳国姓息的并不多,偏偏寡人却记得一个人,所以这息庄成是你什么人?”靳长恭话一出,莫巫白讶声看向丰子息,息庄成她也知道,毕竟当初息家的事情在皇城闹得纷纷扬扬。

“正是家父!我是息子丰,息家长子。”丰子息没有迟疑地回答道。

花公公不懂为何陛下要与这个叛乱份子谈话,在斗兽场他可是亲眼看见他对陛下出手,是以对息子丰他并无多少好印象。

而靳长恭努力回忆了一下,息庄成好像是治粟内史,掌谷货与收成,当时黄河中上游荒地宥嘉地区严重干旱,数十万的百姓一年颗粒无收,春分时节更暴发了一场瘟疫,息庄成得知悯其百姓挨饿受苦,便先斩后奏取了官粮印鉴开仓放粮。

其结果,便是被朝中政敌告发,一府三百多口集体放火自杀谢罪。

“息家是畏罪自杀,与寡人何干?”靳长恭理清了前因后果,虽然息庄成是名好官,但是毕竟违法了,而且还是自杀而亡,这罪名她可不担。而花公公则赞成地点头。

狗儿闻言眼睛一红,准备对着靳长恭咆哮,却被息子丰扯住抱住,他垂睫冷笑一声道:“自杀?我父亲为何要自杀,他问心无愧需要自杀?身为靳国的治粟内史,父亲不光是为陛下尽职,更得为整个靳国的百姓生存而尽力,他不顾生死为民请命,难道就是罪了?”

靳长恭倒是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了,看来这自杀还存在另一番结论,揉了揉额头,这靳国的政党繁多,要理起冤事来,恐怕是一大箩筐。

“寡人倒是挺钦佩你父亲的为人,不如寡人给你一次机会,由你亲自替你父亲取回公道。”靳长恭抚了抚下巴,笑得别有深意。

既然她腾不出手来理,那何不寻求适合的人来理?眼前这息子丰恐怕便是最适合的人选了。既然朝堂的水已经够深,够浑浊,何不如由她来搅一搅。

“你……你要帮我?”息子丰傻眼了,而其它人闻言脑子也打结了,不懂她在搞什么明堂。

“不,寡人只会助你一臂之力,剩下的便是你的事情了。明日寡人会宣你入朝,之后便由你自己翻开你人生历史上的第一页。”

息子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而莫巫白与黑漆漆则眼神暧昧地瞧着他,哇呀!这小子咸鱼翻身,难道暴君看上他了?

靳长恭解决完他们,便笑得意味不明地朝着黑漆漆走去,而黑漆漆一捕捉到她的目光寒毛一惊,翻身一跳便想要逃跑,但却被靳长恭眼明手快地先一步捉着,他急身一拳朝她揍去,却在半途顿住,他艰难地看着揍在他腹部的拳头,便昏厥过去了。

靳长恭轻松地将他提在手上,扫向场上目瞪口呆的一群人,笑道:“这野猴子寡人就先带走了,寡人没有限止你们自由,不过想逃跑的话,那后果就不用寡人提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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