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2 / 2)
“周先生,贵党不是信奉共产主义吗?为何会拒绝帮助苏俄呢?”中央社记者率先提问。
“世界gcd同出一源,日本对苏俄的进攻,就是对我们的进攻。必将受到全世界所有无产阶级的反对,包括日本工人阶级,日本帝国主义必将在这场战争中受到惨败。”周en来神情自若,侃侃而谈,可记者们却感到不满意,很显然周en来回避了主要问题。
“周先生,”梅悠兰站起来,尽管周en来认识他,她还是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渝洲晚报的记者,我想请问,国民政府在五战区和九战区发动了大规模反攻,而贵党领导下的冀察战区采取那些措施呢?”
梅悠兰的问题咄咄逼人,周en来好像已经料到这个问题,他温和的笑笑:“冀察战区也是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领导下参加抗战,自从抗战爆发后,我八路军新四军在敌后积极活动,向河北,察哈尔、绥远等地区广泛出击,给予日寇以沉重打击,现在八路军新四军抗击着四十多万日军和全部伪军,这有力的支援了正面战场和苏俄战场。”
梅悠兰心里暗叹,这周en来又躲过去了,可她不知道,周en来心里紧张不得了,中央来电告诉他们,要求他们尽量缩小这事的影响,实际上,崔可夫承认莫斯科曾经向延安求助之事后,已经在延安引起一些波动,本来一直养病的王明,现在又活跃起来,博古在重庆也质疑延安的决定,认为八路军新四军应该全力出击,牵制日军进攻。
“周先生,我是大公报记者,”依然有记者毫不畏惧的冲上来挑战周en来的智慧:“据说苏俄愿意向延安提供三个军的装备,条件是八路军新四军必须向日军发动进攻,为此,延安拒绝了,这是不是说明,以往中共称缺少武器弹药,只是为贵党的游而不击寻找的借口?”
“呵呵,这位记者说得有意思,八路军急需武器弹药,如果能拿到三个军的装备,我们当然非常愿意,可苏俄答应提供的装备需要我们派出部队到中蒙边境取,可诸位知道,中蒙边境要经过无遮无掩的草原,八路军如果轻易进入这遍草原,肯定会受到日军飞机的轰炸,以及装甲部队的追击,必定会遭受重大损失,甚至会被消灭。”周en来的态度十分诚恳,无懈可击。
当周en来笑容可掬的送走记者们后,脸色就阴沉下来,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了,国民党利用苏俄求援发起了一场政治战和宣传战,在这场斗争中,中共处于全面被动,这在以前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重庆媒体首次出现是应苏俄请求发动攻势时,周en来便嗅到一丝危险,他向中央报告后,中央也感到不妙,紧急电报,告诉他们要尽量缩小此事的影响,可重庆不是延安,延安可以采取行动,可重庆做不到。
国民党甚至根本不用使用什么行政手段,从反共到支持,这个巨大的跨度,本来就是重大新闻。而苏方出于对延安的严重不满,故意向外承认了这个事实,让中共就是想分辨,想灭火都难以办到。
“我还是不明白,mzd同志究竟还是不是gcd员,苏俄受到攻击,他居然无动于衷!不说我们同为gcd人,我们中国gcd还是共产国际领导下的一个支部吧!”
周en来还没进门就听到博古在里面大发牢骚,自从苏俄向延安求援的消息曝光后,博古就一直这样怨言不断,质疑中央的决定。
如果换个问题,董b武或李k农、叶剑英早就出面反驳了,自诞生之日起,中国gcd对内一直把苏俄当作**圣地,共产主义明灯,党内大部分领导人都到苏俄受过训,党内的政策长期由莫斯科制定,苏俄要是刮风,党内就开始下雨。在延安所有领导人中,恐怕唯有mzd敢于拒绝莫斯科的请求。
实际上周en来在开始时还有些犹豫,可现在他已经考虑清楚了,他认为mzd做得对,在任何情况下,必须保住军队,八路军新四军以主力出击,根据中央得到的情报,日本人对此不是没有准备,如此风险太大。
不过想清楚是想清楚了,可不能明说,南方局那些年青的干部战士对苏俄充满感情,本来就对中央的决定不理解,再说什么不就等于火上浇油。
“人家国民党还知道联合抗战,还知道帮助苏俄,我看他还不如国民党!”博古态度越来越激烈,话越说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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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八节转折(二十一)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八节转折(二十一)
周en来眉头微皱。可随即就轻轻叹口气,拒绝苏俄在党内引起的震动太大,在延安出版的中央日报最初报道是应苏俄请求出兵时,还没有人相信,可随着崔可夫承认,延安震动了。
一直蛰伏的王明从此开始活跃,在解放日报上连续发表文章,提出一切为了保卫苏俄的口号,延安人心浮动,抗日军政大学的学员近乎公开议论,让mzd非常被动。
迫不得已,mzd亲自前去拜访霍列瓦洛夫,请他转告斯大林,八路军将派出两个师出击察哈尔,另外新四军和八路军各派一个师出击冀中,恢复冀中根据地,牵制日军。
霍列瓦洛夫对此表示感谢,他将立刻把中共的行动上报莫斯科,不过他还是建议,中共最好派出部队到中蒙边境接受装备,以便更大的打击日军。如果担心日军空军威胁,苏方可以提供空中掩护。
mzd听出对方对他提出的战略还是不满意,可这已经是他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沿着黄土路,mzd慢慢往回走,他的心情很沉重,现在军事上比较顺利,日军全面转入守势,只要不过分挑动他们,他们就不会向根据地发起扫荡作战。
可政治上却陷入全面被动,不但民族党派开始怀疑中共抗战的决心,甚至在高级干部中都出现思想波动,认为应该出兵的呼声越来越大,王明现在也日趋活跃,霍列瓦洛夫数次与王明见面密谈,驻共产国际的代表王稼祥也频频警告,共产国际有主动干预中共内部人事安排的意向,共产国际中已经有人提出将mzd调离延安,由王明取代的建议,只是斯大林还没有采纳,不过如果远东情况继续恶化,而中共还是迟迟不动,斯大林很可能采纳这个建议。
这是个严重信号,这也是mzd今天主动拜访霍列瓦洛夫的最大原因,他不能让斯大林采取这样的行动,否则他将面临艰难抉择,甚至可能与苏方公开破裂。那样导致的结果,恐怕比丢失中央苏区更严重。现在的mzd可不是七年以后的mzd,更不是二十七年以后的mzd,那已经是神了,中共现在党内军内还有大批苏俄支持者,一旦破裂,党和军队就很可能分裂,严重者很可能共产主义信仰就此崩溃,这样的损失比军事上的惨败更可怕。
不知不觉中,杨家岭到了,老远就看见几个人影在他的院子门口晃动,他不由加快脚步,守候在门口的是张浩和张w天,看到他的身影,张w天迎上来,张浩却坐着没动,mzd却快步过来,关切的说:“身体有病就不要过来嘛,有什么事,可以派人通知我,我可以过去嘛。”
张浩困难的笑笑:“没什么。我身体还支持得住,老毛,你是怎么想的?这次不做点动作,恐怕很难过去。”
“进屋吧,这里冷嗖嗖的,对你身体不好,我们屋里谈。”mzd语气沉稳,心里却有些感动,他知道这是老朋友在担心他,所以不顾身体有恙,连夜过来。
三个人进入窑洞,mzd的书房也是他的办公室,书房比较凌乱,mzd先让张浩坐下,然后自己坐到往常的藤椅上,然后划燃一根烟,猛吸一口。
“老毛,要改变目前的被动局面,我们必须在军事上采取些行动,否则我们很难挽回局面。”张浩边说边咳嗽:“我们可以派出一支部队到中蒙边境接受苏俄武装,虽然这有些风险,不过只要好好策划,可以把风险降低到最低处。”
“老毛,现在党内很多同志都不理解,思想上不通,”张闻天叹口气,名义上他是总书记,负责全党工作,实际上。他自己都明白,这个位置迟早是mzd的,他不过是过渡,现在大小事情都由mzd决定。为了出兵的问题,他已经与mzd谈过数次,可mzd就是不同意,以至于出现目前这种状况:“这种状况再不改变会出现大问题的,而且共产国际那边怎么交代?”
mzd没有开口,只是大口吸烟,张浩和张闻天见状也不开口,屋内变得十分安静,mzd心中有些烦躁,当初判断日军南下,没想到日军忽然北上,不过他从日军投入的兵力判断,日军攻势有限,苏俄只要仿照中国这样诱敌深入,日军攻势很快就会衰竭,苏俄在远东看似危险,实际上危险不大。
将手中的烟头摁进烟灰缸中,顺手又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才开口:“这次是我估计错误,没想到蒋介石会出兵。我已经向霍列瓦洛夫通报了我党决定派出两个师在察哈尔发动攻势,另外派出两个师在冀中和冀南发动攻击,希望能对苏俄有所帮助。”
张闻天长长舒口气,mzd的性格十分倔强,在拒绝苏俄请求后,曾经向他详细分析了苏日战争走向,认为苏俄的困难是暂时的,虽然他相信mzd的分析,如果没有蒋介石出兵,事情或许很快便能得到证实,可随着蒋介石出兵。事情一下子走向方面。
“从现在看来,蒋介石在抗日上决心还是很大的,”张浩知道mzd心情不好,这等于是承认这一次输给了蒋介石,对于mzd来说打击是很大的:“老毛,我们对国民党的政策可以作出些调整。”
一节长长的烟灰落在身上,mzd没有理会,他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以前对蒋介石逼得太紧,现在看来,我们对国民党抗日决心估计不足,现在看来,蒋介石对抗日还是很积极的,我们应该继续争取他,在冀察两省省政府问题上,我们可以作出让步,同意他们在延安设立联络处,通知各根据地,停止一切刺激国民党的行动。”
就在这短短几支烟中,mzd刚才沿途思考的决策成熟了,形势不由人,现在只能采取退让策略。mzd弹弹烟灰,接着说:“让贺龙派出一个师,打通中蒙边界通道,接受武器装备,这个行动是绝密,部队行动路线要上报中央批准。”
mzd的决策很快传到莫斯科,斯大林接到电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轻轻把电报放在一边,然后继续听沙波什尼科夫介绍战况。
十月的苏俄战局十分危险,在西线,德国军队继续进攻,德军中央集团军集中了一百八十多万,坦克一千七百多辆,飞机一千三百多架,向莫斯科发起进攻。
德军攻势凌厉,十月二日发动进攻。十月七日即突破苏军防线,进抵维亚济马地区,合围了苏军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主力,这又是一个巨大的包围圈,丝毫不逊色于基辅战役的包围圈。西线出现的危急状况,迫使斯大林将朱可夫从列宁格勒调回,委任他为西方面军司令官,全权负责西线作战,这是斯大林最后一张牌了。
在远东,符拉迪沃斯托克在坚守半个多月后陷落,近三万苏军将士被俘,太平洋舰队全军覆灭,残存苏军分作数股逃进森林中,沿锡霍特山东麓,在莽莽丛林,艰难的向北撤退。
不过远东战斗的规模虽赶不上西线,可处境却更加无望,远东军区频频告急,请求增援,可最高统帅部根本无力向远东派出援军。
“远东地区,远东第七军和第五军还在诺尔斯克和索菲斯克坚守,日军集中了五个师团,总兵力约十二万人对付他们,而他们本身只有三万多人。
日军两个师团向结雅斯克方向进攻,他们已经插入诺尔斯克防线的侧后,远东第七军和第五军必须后撤,放弃诺尔斯克和索菲斯克,以及共青城。
鉴于太平洋舰队已经全军覆灭,继续坚守远东已经毫无意义,总参谋部建议,远东军区采取大踏步撤退,暂时脱离与日军的接触,后撤到,后撤到斯塔诺夫山(外兴安岭),依靠这里的地形,建筑防线,消耗日军实力。
蒙古方面,日军攻势依旧猛烈,继赛英达山失守后,日军全部占领东戈壁省和苏赫巴托尔省,我驻蒙军在蒙古人民军支援下,渐渐稳住战线,日军兵力不足,后勤运输困难的弊端显现,不过这个方向的局势依旧危险,总参谋部建议继续后撤,撤到博格达颜山地区,依托这个地区的地形建立防线。….。”
沙波什尼科夫介绍完后,就在站在地图旁,在座的政治局委员没有人开口,包括军人出身的伏罗希洛夫元帅,他们都把目光望向斯大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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