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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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去找本白话文来看。”庄继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论,顺水推舟的说。

蒋介石呵呵笑了两声:“你太太不是师范的吗,让她教教嘛。”

“那还是算了,自从我那个丫头降世,她管丫头的时间比管我多,原来有人说孩子分了妻子一半的爱,我还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了。”庄继华这话有点没良心,在刘殷淑心中,他始终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丫头。

提起孩子,蒋介石心情一暗,肩上抖动了下,身形顿了顿,庄继华敏锐的感觉到了。

“校长,经国还没消息吗?”庄继华小心的问。

蒋介石摇摇头,庄继华想了想说:“从西安事变来看,苏俄有意承认校长国家领袖地位,愿意与我们改善关系,不如让蒋廷黻向他们打听一下吧。校长要尽早让经国回来,其实三青团交给他,恐怕更合适。”

“哦,为什么呢?”蒋介石这下有些好奇了,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庄继华。

“我一直很羡慕共c党的是,他们组织非常强,而我们的组织就差了很多,经国在苏俄多年,对共c党这一套非常熟悉,如果他能把共c党中好的部分引进来,差的部分淘汰出去,这对我党未始不是件好事,而三青团就是给他实践的最好平台。”庄继华正色的说。

蒋介石听完后,凝眉望着远端,良久才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让蒋廷黻向苏俄打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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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十节余波(五)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十节余波(五)

庄继华的话让蒋介石心潮起伏,国民党的问题他心中一直很清楚,成立蓝衣社是他的一个大胆尝试,除了推高他的个人声望外,更想用他信任的黄埔来撬动死气沉沉的国民党,他始终相信黄埔精神可以带动国民党,推进中国社会改造。可西安事变中蓝衣社的所作所为证明,这个组织已经蜕化变质,成为几个领袖实现政治野心的工具。

他的尝试失败了,在前世中没有庄继华的情况下,他开始转向依靠国民党的行政和最亲信黄浦浙江系,可这一世他油了新的选择,那就庄继华培养的西南开发队和三青团干部。但他不知道这些干部在获得高位之后会不会象蓝衣社一样很快腐化,同时也出于平衡权力的原因,必须要找个人制衡庄继华。

要制衡庄继华就必须要分出他的一部分团体,三青团就是最好的部分,康泽掌管三青团的弱点的确在于他从未在三青团干过,他掌握三青团很可能把蓝衣社或者别动队那套带进三青团,如此三青团就很可能受到蓝衣社作风的影响;而滕杰则要自然得多,他一直掌控三青团,可以这样说三青团的成立到发展都是在庄继华指导下,滕杰一力实行的结果。

但滕杰的缺点在于他受庄继华影响太深,不能完全达到制衡庄继华的目的,可庄继华提到的蒋经国却打开了蒋介石的思路,把三青团交给蒋经国这个念头从此在他脑中扎下根。

可对这个建议。蒋介石还是有点怀疑庄继华真地就那么坦然,心甘情愿?蒋介石决定试探一下。

“文革,你提出民族和解,邓择生会响应吗?他可是个宁折不弯的人。”蒋介石转过身又继续向前走。

从前面过来一个牵牛的老头,两个侍从正要上前阻拦,蒋介石轻轻呵斥一声:“让他过来,这里的都是我的乡亲。”

两个侍卫停下脚步。老头牵着牛慢慢过来,见到蒋介石也只是微微点点。顺口还打了招呼,蒋介石也微笑着回应了一声。

等老头走远后,蒋介石才长叹一声:“还是家乡人好,他们不管你是什么委员长,也不求你什么,出息了为你高兴,回来了为你接风。无欲无求,等我们**成功了,我就回家养老,再也不管那些事了。”

“亲不亲故乡人,甜不甜家乡水;”庄继华笑道:“不过校长想要悠游林泉下,恐怕还早了点。就算打跑日本人,可国家依然贫穷,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实现国富民富,校长才有机会悠游林泉下。”

“晤,国富民富,”蒋介石淡淡的说:“我都不敢想,只要能保住国家主权,我就无愧于心了。”走了两步后蒋介石又重提刚才的话题:“你说。邓择生会响应吗?”

“学生以为他会,”庄继华毫不犹豫地答道:“校长和邓主任都是我敬佩的人;校长在民族危机之时能提出民族和解,学生以为,邓主任也同样这个眼光,现在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共渡危难,救国救民。”

庄继华地话里的含义很清楚,现在抗日是大势所趋,谁不顺应这个大局,谁就会被历史,被民意抛弃。邓演达也不例外。

蒋介石微微点头。他不担心庄继华与邓演达的关系,他身边的人与邓演达有关系的不止这一个。陈诚以前与邓演达的关系也很要好,但他可以肯定,这两人现在都与邓演达没有联系。

“如果择生能回来当然最好了。”蒋介石无可不无不可的说:“文革,我看了你提出川军整编方案,这个方案是整编,而不是缩编,川军总数依然有三十多万,还是太多了。”

“校长,这个问题我想过,”庄继华说:“不过学生以为,现在缩编川军会引起较多麻烦,倒不如整编,而且抗战很快要打起来了,与其到时扩编部队,不如利用整编,将其中下级军官渗透,一旦战争爆发,这些整编了地部队就可以调出川,一经损失,便立刻可以由中央军校毕业生补充。这个法子虽然缓了点,却胜在平稳,不会引起大的风波。”

蒋介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走了几步后说:“我把西南交给你,你放心大胆的干吧,有什么需要,你就直接报给我,那个卢山鸣的事,我已经给陈立夫打招呼了。”

离开南京之前,蒋介石分别召见了何应钦和陈立夫,安抚住这两个人,南京就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但陈立夫很快免去四川省党部主任卢山鸣的职务,将他调回中央党部,还没等那些人去争夺这个省党部主任,省党部主任的职务就落在原四川党部秘书长方劲身上了,这让中央党部那些摩拳擦掌的人下巴落了一地,纷纷打听这个方劲是什么人,背景是什么,结果却更让他们吃惊,这人毫无背景。但在明人眼里,这却毫无秘密可言,这人是庄继华授意提拔地,

南京这么多人,蒋介石就只携庄继华去了溪口,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这个原本游离在南京官场外的人,眼见着将成南京的新贵。

“你们别在那瞎嘀咕,庄文革这次有擎天保驾的功劳,一个省党部主任算什么。”陈立夫对亲信说道:“四川那个位置就不要去想了,没有庄继华的支持,你们去了也坐不稳。”

陈立夫在这次事变中态度摇摆不定,虽然蒋介石没处理他,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行事收敛不少。

宋子文与张学良地交涉进展顺利,西安的一些不太重要的人物很快就放回来了,第一批人中就有蒋介石的侍从和与张学良私交甚好的曾扩情、萧赞育、钱大钧等人。当他们兴冲冲的从飞机上下来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戴笠带领的特务处中人。

“钱大钧、萧赞育,贪生怕死,护卫领袖不力,曾扩情屈从叛匪,无耻至极,着即收监,交由戴笠审查。”

几个人一看戴笠出示的手令,顿时有些傻眼了,钱大钧当即称冤,戴笠苦笑下说:“钱老师,有人在校长告你,说是你批准将校长专列调走的,此举有与张杨合谋之嫌。”

钱大钧大怒,叫起撞天屈,他脱下上衣:“你看看,事变当夜,我与叛军血战,这就是证明。我怎么与张杨勾结了。”

钱大钧肩上靠近心窝地地方依然被包扎得紧紧地,戴笠仔细看后说:“钱老师放心,校长那里我一定替您说清楚,校长知道后也一定明白这是有人中伤,但现在您还得跟我走,等校长新命令一到,您肯定会被释放。”

曾扩情和萧赞育也不服,曾扩情辩称他去广播也是考虑校长的安全,并非是向叛军屈服;萧赞育也称他一开始就被突入地叛军抓住,并非不想反抗。

“各位学长,不要难为小弟,校长命令我必须执行,你们有什么可以写出来,我一定转交校长,”戴笠说到这里似笑非笑的说:“不过,若你们能有钱老师那样的枪伤作证明那就更好了。”

曾扩情傻了,他是在省党部内被捕的,省党部根本没自卫能力,叛乱一起,很轻易的就被东北军拿下了。萧赞育则不然,他是蒋介石的侍从,事变当夜,蒋介石的侍从死伤惨重,可他却一枪未发。

几个人的事报到蒋介石那里,钱大钧立刻释放,送进中央陆军医院继续治疗,可曾扩情和萧赞育却始终被扣押在陆军监狱,不久,河南的萧洒,蒋坚忍也被送了进来。

事变中,萧洒在河南组建了三十万民军,动静之大,绝不下南京;他的行为让蒋介石非常怀疑,可萧洒面对戴笠的审问,坚持声称这是为了稳定地方,营救校长作出的举动,戴笠也没深入询问,然后就向蒋介石报告,“似有异心,查无实据。”

萧洒很快出狱,可曾扩情和萧赞育还待在陆军监狱里,两人都心如死灰,不知道蒋介石如何处置他们。

可就在几天后,戴笠再度提审他们时却是笑容满面:“两位学长,事情过去了,文革学长向校长求情,校长决定把你们派到他那里工作,这是校长的手令,你们看看吧。”

“着令曾扩情、萧赞育调任西南开发队,具体工作由西南开发队队长庄继华分配,克日报道。此令,蒋中正。”

曾扩情和萧赞育长出一口气,他们有点纳闷的看着戴笠,戴笠那张长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这次是文革学长出面,否则你们恐怕还真得在这里面待上一两年吧。”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其实你们的事情不算大,真正麻烦的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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