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那又如何,那些女人都是出身低贱!他的眼神这样说。
江小楼点点头:“是啊,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她们都是出身卑贱,所以只能任人践踏。”她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蒋泽宇的身边,一只手托起他那张年轻俊俏的脸:“蒋公子,我必须告诉你,出身是不容人选择的,但这并不代表你有权力去践踏别人的人生。当然,作为你总是对我念念不忘的馈赠,我要送你一件厚礼。”
蒋泽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江小楼一只纤纤玉手已经伸了过来。
哗啦——衣服和皮肉撕开,他本该惨叫,然而却只能闷哼一声,眼皮子一翻,痛得昏了过去。
等他第二次醒过来,是被那种剧痛弄醒的,这一回,他上半身已经被扒了个精光,整个人依旧如粽子一般被捆得严严实实,显得狼狈至极。
“刚才我很小心,正好留下地方可以作唬”江小楼轻轻说着,认真地在他的胸前位置画着什么,又低头微微想了一下,才道:“这幅画很配公子,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蒋泽宇的脖子被绳索勾在红木柜的一角上,根本没办法低头,只感受到那湿漉漉的毛笔在胸前游走,两人靠的很近,这场景本来应该让他觉得很香艳,无奈浑身被鞭打过的地方又痒又痛,生不如死,实在没有办法注意到别的。他竭力想要动一动,才发现身体比刚才更加没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白费力气,刚才那些酒菜是没有毒的,有毒的是我的手指,不经意间碰了碰牙签,染上樱桃汁,所以你不知不觉就没了力气。”江下楼继续认真地作唬蒋泽宇恨得发狂,面色不由更加狰狞。
在画完一幅满意的画之后,江小楼微微一笑,取出一根长长的针,在蒋泽宇面前晃了晃:“先说好,千万别乱动。”
蒋泽宇的身体一瞬间僵住,绷直了。
江小楼如同绣花一样,一针针下去,针随着节奏在皮肤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种痛感一直深入骨肉,蒋泽宇浑身冷汗涔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刺一笔,细细的针划开皮肤,江小楼便用颜料及时涂上,灌入色彩,线条加粗、深浅填色,蒋泽宇一旦痛得昏死过去,很快又会痛得醒过来,这样死去活来几十次,若非嘴巴里还有个抹布,简直恨不能就咬舌自尽了才好。
他总算知道痛苦是什么滋味,连一开始的愤泞怨恨、屈辱全都忘光了,就剩下一定要报复回来的心态在苦苦支撑。等一个时辰之后,他连报复的事也给忘记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要招惹这个女疯子。
终于,她停了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满意地点点头。
“你真要感谢我天资聪颖,看人家师傅刺了一会儿就学会了。呀,我忘记要消毒了,真是抱歉。不过,想必蒋公子也不会在意的,是不是?”
江小楼言笑晏晏,随手丢了针和颜料,一刀割断了他脖子上的绳子。
蒋泽宇一低头,一只绿毛乌龟正在他胸前,张牙舞爪地冲着他笑。
瞬间火冲头顶,江小楼这个贱人,居然敢在他胸前画绿毛乌龟,而且还覆盖了胸口大片皮肤,乌龟的尾巴抵达肚脐上半寸为止。
下一刻,尖锐的刀锋抵住了他的脖子,她贴近了,弯起的唇角有丝略带嘲讽的天真:“蒋公子,千万记得,下次不要轻易得罪女人。”
蒋泽宇气得目眦欲裂,浑身剧痛,终于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惊怒交集的折磨,彻底昏死过去。
江小楼冷冷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
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蒙蒙亮,江小楼却不立刻逃跑,而是对着铜镜细细梳理长长的青丝,精挑细选了一支镶嵌着猫眼石的金簪配上,手腕上也戴了价值不菲的雕花赤金手镯,脚腕叮叮当当挂着金铃,又挑了一条色泽红艳的花笼裙穿上,这种裙子轻软细薄,是用半透明的单丝罗织绣而成,上面用各种颜色的丝线绣出花鸟等图案,看起来光彩夺目。
她穿上以后,透过铜镜看向自己。
浓郁黑发,雪色肌肤,明晃晃的耳坠,艳丽夺目的裙子,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美不胜收。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天亮了。她看着昏迷的人,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参加为期五天的培训,基本不在线,无法准时回复留言的话,大家见谅。那啥,总是联想到sm的…自己去面壁!你们太不纯洁了!
第44章纵身一跃
蒋泽宇睁开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已经松了,赶忙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眼就瞧见后窗悬着一条长长的绳索,他一把扑到窗边,赫然发现那红色的裙摆已经闪过了一楼的拐角。他大声喊起来:“抓住她,快抓住她!”
护卫统领这才慌忙快步过来,还未说话便被他一个巴掌招呼上去:“没用的东西,她往东边跑了!”
蒋泽宇被江小楼如此羞辱,怎么肯轻易放弃,带着护卫们一路急忙追上去。一边喊一边往外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不小心在地上摔了一跤,跌的鼻青脸肿,不由更加气急败坏。睁眼一看,院子里一角堆着无数柴火,他一时怒向胆边生,大声道:“给我一把火烧了!”
护卫们一时愣住,他抢过火折子,一下子丢进了柴火堆。
事实上,如果他静心想一想,就会察觉整件事的蹊跷之处,可是人在暴怒之下,脑子早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很快,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整个挽月楼都陷入一片火海。国色天香楼的人全都被惊动了,一看到火势这样大都吓得够呛,忙不迭地往外跑,哭天喊地尖叫连天,也有人想起来要救火,可惜柴火太多,火势太大,已经根本来不及了。火势从挽月楼一连串地蔓延开来,一直烧到国色天香楼的前厅,楼里的人们虽然逃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国色天香楼付诸一炬。
天色这时候已经大亮起来,国色天香楼紧挨着阊门大街,繁华喧闹,蒋泽宇一路带着人拼命顺着东面追,不知道踢翻了多少百姓的摊子,撞到了多少无辜行人,一时引来无数骂声,却都被那些凶煞的护卫给吓退了。
眼见前面到了护城河,江小楼终于在高高的桥上站下。
蒋泽宇站在桥底下冷笑:“这回你可跑不掉了吧,小贱人,居然敢拿我寻开心!”他浑身痛得快要散架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到现在还能支撑着,说话都有气无力地。
到处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众人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红衣的女子美貌无匹,容色清冷,而下头这个明显是纨绔子弟,浩浩荡荡地带着十来个护卫。
江小楼一只脚跨出了桥外,整个人悬空坐在桥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蒋泽宇。
蒋泽宇怒喊一声:“你以为寻死我就放过你了,别想,今天一定要把你这个贱人捉回来!还不上去!”
他这一嗓子倒是喊了,奈何各处涌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护卫们偏偏挤不过汹涌的人群,压根没办法过去抓人。
江小楼扬眉,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间带上锋芒,声音亦凛冽:“蒋公子,桃夭是国色天香楼的人不错,纵然洗遍护城河,也没法洗清这身份的卑贱!尽管如此,桃夭却也知道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并非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攀折。而你,生来纨绔,行事不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不过因为桃夭不肯从你,便毒打折磨、百般羞辱,甚至一把火烧了国色天香楼。蒋泽宇,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等无恶不作的奸诈之徒?!”
她说的义正言辞,铿锵有力,蒋泽宇和众人听得愣住。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桃夭的话无疑激起一片声讨的浪潮。
“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人家姑娘不肯从她,竟然逼得人家走投无路!”
“是啊,怪不得刚才瞧见浓烟滚滚,竟然连国色天香楼都给烧了!”
“这是谁家的混账东西,简直是胆大包天!”
“对对,刚才踢翻了我家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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