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2 / 2)
这油的数量,只能选择一处炸毁。毁了邵阳,就便利了西武的进攻,而毁了千骑古城,便是其他几国都方便了。现下就看慕容千秋的取舍了,前者,会让慕容千秋获取最大的利益,而后者则会加快南岳的灭亡。
“我觉得他会选择千骑古城!”南宫锦沉声开口,只要千骑古城被炸毁,从这块陆地上消失,南岳就等于是处于一个孤岛的位置,而四面都可以攻袭,这对他们,可不利。
倒是百里惊鸿的容色还相当的轻松,缓声开口道:“西武和漠北,不可能同时出兵。而北冥元气大伤,君昊天也未必能策动北冥的大军。”
所以即便是千骑古城毁了,南岳也不会面临天下大国同时攻打的局面,最多也就是皇甫怀寒和澹台明月一起出手罢了。
他的话说到了此处,而北面的一声炸响,点燃了这一场大战的第二次高峰!
海东青传来了消息,漠北不知道是从哪里得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液体,将千骑古城炸毁!而同月,原本誓要夺回建康城的东陵皇忽然撤兵,往千骑古城而去,要与漠北大军会合!南岳的邵阳城,也在刹那间战火高燃,慕容千秋和上官谨睿对上,也是一场惊世的好戏!
而百里惊鸿和南宫锦也顿时就明白了,这所谓的不明液体,不过是慕容千秋私下给了澹台明月,让他拿去炸毁千骑古城,毁掉南岳现下最为强大的屏障。而后让漠北和东陵结盟进攻,而自己进攻邵阳,南岳两头兼顾,同时面对三大强国,压力自然不小!
百里惊鸿和南宫锦也带兵往千骑古城而去,路上亦带上了他们的“rpk机关枪战队”!整整几个月没有用它们,就是为了配备出更加精良的武器和装备,也要让子弹的数量充足。
而往千骑古城的方向赶的这几天,南宫锦也时常拿着rpk机关枪进行新式的武器研究,等他们赶到之后,千骑古城因为已经被完全炸毁,而什么都没有剩下。短短一个月不到,这个城市先是经历了大火的洗礼,又是经受了石油的攻袭,非常安然的稳坐了这一场大战的苦情城市第一名!
千骑古城之后,便是南岳的边境城市,历阳。
澹台明月带了二十万漠北的骑兵,和皇甫怀寒的四十万东陵大军会合!
自古以来,就是东陵以步兵称雄中原,南岳以地广坐拥山河,西武以机械名扬四国,北冥以财富屹立于世,南疆以蛊毒偏安一隅,漠北以骑兵独步天下!
所以当漠北的骑兵和东陵的步兵就这样合在一起,这支战队的杀伤力自然是不言而喻!而西武的攻城器具也是层出不穷,好在上官谨睿素来就喜研究五行八卦、机关暗道。这天下之间学识最渊博的,有二人,一为天下第一谋士墨冠华,二么,就是这天下第一睿相上官谨睿!所以在西武这强大器械之力的攻击之下,倒也还堪堪顶得住,没有落下风。
而南宫锦这几日的表情,一直都是十分神秘的,终于在他们到达历阳的前一晚,她神秘而诡谲的表情变成了满满的得意!以一副胸有成竹的状态,出现了在百里惊鸿的面前。
翌日,南岳大军与半夜抵达历阳,而南宫锦下令,让士兵们连夜带着沙袋之类的东西,在城门前的三十米处,堆起一个小土丘,将机枪手的身型隐藏在后头,也让rpk的三角支架有地方可以支撑,借以发挥到这种武器的最大威力!
等到第二天,两军交战之时,南岳的士兵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严阵以待!
而漠北和东陵那边,也准备好了全力进攻!当戴着鬼面面具的澹台明月,和皇甫怀寒一起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面对的,已经是几十把rpk机关枪,和黑漆漆的枪口。但,皇甫怀寒却于此刻冷笑了一声,一挥手,与南岳数量差不多的机枪手也站到了最前方!
南宫锦倒是想过对方可能也有机枪手,但是却没想到是在皇甫怀寒的手上!很快的,她便觉得不合理,当初澹台明月的枪掉进水里了,所以皇甫怀寒用来研究的模板不可能是澹台明月的,但是慕容千秋的手上如果有了这样的器具,怎么都不可能将其交给皇甫怀寒,那皇甫怀寒的手上为什么会有?
澹台明月显然也被惊了一下,偏头看着皇甫怀寒,颇为诧异的开口:“东陵皇是什么时候也研究出了这样的武器?”
皇甫怀寒冰冷的唇角微勾:“那还不是要感谢漠北王!”
这话一出,南宫锦等人顿时明白了他手中这东西的来源,看这样子,该是澹台明月落水,而皇甫怀寒将这东西从水里面捞起来了!看来这个东陵的帝王,看似只是待在东陵全心全意的攻打着北冥,而那双眼睛却还是关注着天下局势的。
澹台明月闻言,顿悟,也明白了自己事后派人去打捞,为什么没找到,没想到是被人家捷足先登了。但他也并不十分介意,因为这东西的组成材料,他们漠北根本就没有,所以这东西拿着也没什么作用,现下被皇甫怀寒弄走了,不爽是不爽,但是也没有太介怀。
而南宫锦救了澹台明月,自然也知道抢落水的事情,可她也没有忘记自己要假装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澹台明月的事情,于是十分装逼的道:“看来漠北皇和东陵皇的关系进展的非常好,短短几日,便已经是突飞猛进,甚至漠北皇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了东陵皇,唉,也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话一出,四面都是怀疑的眼神对着那两人四射。为什么这个话听起来,就好像是东陵皇和漠北王有奸情一样呢?这下不仅是皇甫怀寒俊逸无双的面庞铁青,就连澹台明月面具下的脸都有些难看!
南宫锦这话音一落,一个身穿红衣的娇俏女子策马自远方而来,她的手上持着一根银鞭,愤怒的指着城墙上的南宫锦开口:“你这个女人,胡说八道什么!明月哥哥是我赫连亭雨的男人,这是整个草原都知道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和东陵皇的关系突飞猛进!?”
这人,就是那个被南宫锦整整坑了一千两黄金的漠北准王后,赫连亭雨!漠北女子素来豪爽,所以她说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妥,但是一些中原的士兵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然,最高兴的肯定要属南宫锦了,她笑眯眯的道:“所以这位小公主,你一定要把漠北皇看牢了,本宫看他们两个的关系可不简单哪,认识了才没几天,就把这样重要的东西都给了对方,要说他们两个没有奸情,真是打死本宫都不信!而且漠北皇向来便是骁勇善战,乃是泛大陆有名的战神,以他的能力,出征何需找别人联合?但是他偏偏找完了慕容千秋,又找皇甫怀寒,哎呀!我还听说慕容千秋是个断袖,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吧?这东陵皇,啧啧……不好说啊!”
赫连亭雨远远的看见南宫锦,但是并看不清她的全貌,只觉得这个女人长得十分眼熟,并未认出来这就是西武的那个坑了自己银子的燕惊鸿,一听她的话,那张和妖物一模一样的小脸上顿时展现出几丝困顿。
而澹台明月的面色却在一瞬间有些发青,看来女神这两个字,还真的不是很适合这个女人!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污蔑自己是断袖,而且看她这意思,自己是和慕容千秋搞完了,又来勾搭皇甫怀寒,想着他的面色顿时又绿了!
而作为这件事情的另一个主角的皇甫怀寒,他已经麻木了!这个女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够编排出来的,从自己的处男事件到如今,要是他还能轻易就被气得吐血,他就白白的被磨练了这些日子了!
而南宫锦的心情却是愉悦的,叫你们几个联合起来以多欺寡,不回敬你们一下,根本就对不起老娘。而且,如果这一次运用得宜,还能成为逆转战争局势一大助力!
赫连亭雨听了南宫锦的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眸,惊愕了半天,方才将她的话个消化了,而后偏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澹台明月,扬手一鞭子就对着他甩了过去:“澹台明月,你竟敢这样对我!”
这一鞭子毫无预兆的挥了过去,即便是澹台明月,都险些被这一鞭子给挥到,好不容易才堪堪避过!心中满是惊讶错愕不敢置信,完全没想到这个总是对着自己发花痴的小丫头,竟然会被这个女人几句话一挑拨,对着自己挥鞭相向!
以前他就知道这丫头单纯的几近愚蠢,今日才明白了这程度有多深!
这一鞭子他躲过去了,但是赫连亭雨又是一鞭子对着他挥了过去:“枉本姑娘不辞辛劳,千辛万苦的跟着你,你到哪里我就跟着追到哪里,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臭男人,难道我赫连亭雨不美吗?我比不上他吗?”
这场面上的惊变,别说是澹台明月那边的人了,就连始作俑者的南宫锦都没想到这个丫头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古代可是王权至上,这丫头既然直接就对着澹台明月挥鞭子,矮油,真是太给力了!
而徒然被赫连亭雨指了一下的皇甫怀寒,面色也是青灰白交错,难看的很!千军万马之下,先是被一个女人污蔑是断袖,后又被一个女人指着比美,他觉得今日真的是阴郁的一天!
澹台明月这才从自己满心的惊愕之后回过神来,大声开口:“赫连亭雨,放肆!现下可是在战场上!矫暨部落的首领是怎么教养你的,这等不识大体,何以为后?”
一股王者的气势压迫而出,让赫连亭雨身上的戾气顿时就小了一大截,尤其对方还提到了不识大体,何以为后,她可不想为了这件事情,没了嫁给明月哥哥的机会!
于是顿时沉寂了下来!
但是在城墙上看戏看得正高兴的南宫锦,岂会甘心就这样自己就没戏可看了,她咂巴咂巴嘴,叹息了一声:“唉,没想到当一个漠北的王后这么辛苦,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婿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发点小脾气,就要被说成是不识大体,甚至皇后都不让当了,真是可怜!”
这挑拨离间的话一出,先是皇甫怀寒暴喝了一声:“南宫锦,你胡说八道什么?”
后是澹台明月风流华丽而满含杀意的声音响起:“南岳皇后,慎言!”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自然就是自己明明是直的,却硬要被人家说成弯的!尤其他们还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公众人物,平日就是换个茅房出恭,都要被人关注的,现下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被这个女人说得就跟那真的似的,传了出去,恐怕整个大陆马上就有茶余饭后的八卦话题了!
尤其皇甫怀寒,前不久他就被这个女人污蔑得被人百般议论,今日她竟然又故技重施,并且越演越烈,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这话,也显然是刺激了单纯而骄横的赫连亭雨,她被南宫锦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逼的眼眶都红了一半,心中的悲伤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言表,一种极度委屈的感觉只是一瞬便侵占了她的心头,使她的胸口好似有一把火在烧,有气发不得,想哭也不好哭!
终而,这满腔的怒意不敢对着澹台明月抒发,便冲着一旁的皇甫怀寒疾驰而去。一鞭子指着他:“我要跟你决斗!”
皇甫怀寒顿时感觉一阵晕眩!现下的女人都怎么了,一个聪明得不像人,然后把他气得半死。一个蠢钝的不像人,把他噎个半活!于是,就让他完成了一种极为高难度的生存方式——半死不活!
“够了!回去!”澹台明月终于忍无可忍,连带的语气也十分不好,那风流华丽而自带三分笑意的优雅嗓音,在此刻如同是地狱的刑具上磨出来的声线,让人听着只觉得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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