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招(1 / 2)
花台付之一炬,众人都觉得胸口堵得慌。
戈青带着府里的小厮和丫鬟默默收拾院子,赵普让欧阳带着人四处查看一下,不过放火的人十分狡猾,显然已经跑了。
龙乔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跟赵普低声说了几句话。
赵普微微皱眉,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龙乔广就出门了。
随后,赵普跟展昭说,“敌在暗我在明,不主动出击不行。”
展昭也点了点头,“你有什么好的提议?”
“提议是话唠给的,我觉得可行。”赵普道。
展昭点头,“你觉得可行就行。”
赵普微微挑眉,展昭这表情少见,生气了之后话会变少么……
白玉堂见众人都忙开了,就轻轻一拽展昭,道,“我来之前想到了些事情,被那些偷袭的打断了。”
展昭看他,“什么事情?”
白玉堂指了指就在不远处的金家老宅的后山,“那尊金陀,金子的数目应该不对!”
展昭不解。
白玉堂道,“那尊金陀的两个蛇头之间并没有连接在一起的架子,于是旁边的两个蛇头不可能是纯金的!”
展昭微微不解,“不是纯金的?”
“金子是软的,而且很重。”白玉堂道,“按照那个蛇头和身体的比例,想要打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果都要是纯金的,那三个蛇头之间必须有东西牵连住,不然会往两边裂开,或者说根本挂不住两边两枚纯金的蛇头!可是这尊金陀完好无损地就这么站在那里,表示两侧的两个蛇头肯定有问题!我想拆开来看看,然后称重!”
展昭皱眉想了想,“你是觉得,金子的数目有问题?”
白玉堂点头,“嗯。”
展昭找来了工匠,又从开封府调来了几百个衙役,连夜将那尊三头金陀拽倒,拆开。
果然,拆开之后众人就发现三头金陀的的左右两侧头部是空心的,而且金子是由外往里越来越不纯,里边充了许多其他的东西,但是制作的时候非常的小心,要不是白玉堂看出了毛病,一般人真心发现不了。
将这尊金陀整体称重之后,总重量是二十万两。而从金家地底找到的假金佛称重,也基本在这个重量。可是将金陀里边的杂质全部取出,剩下的纯金称重之后,总计只有七万两左右,少了一多半。
展昭微微皱眉,“少了十多万两。”
白玉堂点头。
“奇怪。”展昭抱着胳膊在院重踱步,似乎是在想什么。
良久,展昭突然跟欧阳少征说,“你帮我拆一间房子呗?”
欧阳微微一愣,“拆房?这活得找天尊吧。”
展昭摆了摆手,“带赭影和掘子军一起去谢意亭家,挖地三尺找找看,有没有金子!”
欧阳点头,示意包在他身上,就带着赭影走了。
展昭轻轻一拽白玉堂,问他,“玉堂,你之前是不是背出了那几本被烧掉的太学名录?”
白玉堂点头。
“当年和谢意亭一起,因为偷试卷而被开除的学生名字,有哪些?”
白玉堂将几个名字都告诉了展昭。
展昭微微皱眉,“都没听过……还在开封府么?”
白玉堂道,“之前包延就找人调查过,但是没什么线索,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大概是改名换姓了吧。”
“林夫子应该知道的吧?”展昭问。
白玉堂点头,“估计是知道。”
“回开封府问问吧。”展昭说着,和白玉堂一起回开封。
为了林夫子的安全,这几天夫子和林霄都住在开封府里,展昭和白玉堂连夜来敲门。
其实不用敲,林萧也醒着,老头独自坐在院子里喝着闷酒,林霄倒是已经在房里睡熟了。
林夫子看到展昭和白玉堂走来,赶忙问,“那花台真的烧没了?”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点了点头。
林夫子长叹一声,“当年一片火海整座城都烧没了,它也留了下来,没想到如今太平盛世了,却遭此劫难。”
展昭和白玉堂在桌边坐下。
林夫子有些担心,“戈元他没事吧?”
展昭无奈摇了摇头,示意——事情倒是没有,就是伤心呢,戈奶奶不知道还哭不哭了。
林萧就觉得来气,“一定是当年的仇家!不然不会挑肉疼的地方来下手,真是可恶,我都不敢问少爷这会儿是什么心情。”
“夫子有觉得有嫌疑的人么?”展昭问。
林夫子摇头,“我不睡觉,在这儿坐着想到现在了,也没想出什么人这么恨少爷……大家都很喜欢他的。”
展昭点头,他小祸叔的确挺讨人喜欢的,想罢,就问了当年跟谢意亭一起被开除的几个同窗的线索。
林夫子想了想,进屋拿了纸笔出来,给展昭写了几个名字,道,“这是本名,除了谢意亭,其他还有四个人,均已改名,其中三人下落怎样老夫是不清楚,但是有一个。”说着,林夫子用笔画出了一个名字,“他现在的名字叫刘正。”
“刘正……”展昭打了个愣神,“耳熟啊……”
“典狱官。”林夫子慢腾腾来了一句,“天牢大牢头,刘正。”
“啊!”展昭想起来了,“刘正本身也是皇亲是吧?”
林夫子点头,“他是之前病死那位梅贵妃的姨夫,刘将军的儿子。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好容易培养出一个能上太学的,没想到偷试卷搞得被开除……当年刘将军还来跟我谈过,想要通融一下让刘正留在太学,被我一口回绝,闹得挺不愉快。”
展昭皱眉,白玉堂也联想到,死在开封府大牢里那个之前逃狱的邱健,原本就是要送去天牢关押的,但是半道被展昭劫了下来。
“刘正过去那点儿事基本没人知道了。”林夫子道,“而至于其余几人改名换姓之后去了哪里,老夫是真不知道了。说实话,老夫派人打听过,但是那三人像是消失了一样,没回原籍,跟本来的朋友也都失去了联系,甚是奇怪”
展昭点了点头。
别过林夫子,白玉堂问展昭,“天牢大牢头?他不属于大理寺也不属于刑部么?”
展昭摇了摇头,道,“前朝的牢狱分成天牢和地牢,天牢专门关皇亲国戚,地牢就关平民百姓。因此天牢的典狱长和牢头全部都是皇家任命的官员,基本也都是皇亲。这个官职制度一直延续至今没有改过,只是我朝的天牢和地牢又叫上牢和下牢,并不是按犯人的身份来分,而是根据牢房的位置。地下的叫地牢,地上的叫天牢。通常来说,地牢的看管和守卫没有那么森严,关押的也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而天牢守卫森严可谓是重兵驻扎,里边的犯人都是全国各地押解进京的重犯,武功也都不错,几乎常年都戴着镣铐刑具。”
白玉堂想了想,问,“天牢的具体位置是在北城门那一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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