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与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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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书院几个盯梢的书生叫小侯爷给唬走了,不过众人心中还是疑惑,这乾坤书院做的那么过分,岳长风是安的什么心?

展昭继续问林霄,十年前他父母的命案。

林霄就大致将事发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一个八岁的孩子,半夜梦醒正赶上狂风骤雨,再加上父母突然遇害,指望他能记住多少线索真的挺困难。

林霄之后做了不少调查,但是却一无所获,唯一记住的就是他爹和他娘争吵的时候,提到了要来开封,将事情都查清楚。

林霄的爹名叫林子汶,杭州府一个不起眼的做伞匠,开了个伞铺,据说性格十分的书生气,平日与世无争,喜欢画画。林子汶年轻的时候考试成绩不错,有机会来太学读书,正如林霄所说,他人都到了开封了,却又愤愤不平地回去了。他在开封的这段经历,可能跟他后来说得,“要来开封查清楚”什么事情有关系,也可能就是他的死因。

包延想了想,“的确有林子汶这个人在太学的名录里。”

“二十一年前的名录里有这个名字。”白玉堂也点头,“但是后边标注的是未入学,没有其他的记录了。”

“说起来。”包延接着道,“林子汶和谢意亭是同一批学生,都是二十一年前的。而金善是二十二年前那一批的,比他们早一年。”

“你爹认识谢意亭么?”展昭问林霄。

林霄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过……”

“唉,你爹不是画画特别好么?”淳华问,“谢意亭就是倒腾画卖的,会不会当年认识的?”

林霄想了想,“也没准。”

“对了,我爹有个朋友,叫沈博涛,他俩都是杭州府考了去太学的。”林霄道,“后来沈博涛没有回杭州府,我在杭州找遍了都没这个人,据他家里人说,他留在开封做了买卖,之后就断了联系。我到开封之后也打听过,还没找到这个人。”

“沈博涛。”展昭想了想,“我一会儿回开封府查一下,有什么特征么?”

林霄摇头,“我没见过,是听我爹的朋友说的。”

这时,下边一辆马车停在了林夫子的家门口,戈青陪着一起来的,帮忙掀开了门帘,林夫子下车。

林霄起身,众人也不拦着他,让他先回家。

展昭看了看下边的情况,“戈青给送回来的呢,看来皇上也不是不知道有人跟踪林夫子。”

白玉堂点了点头,“四院比试的事情迟早要发生,这一次比了也好。”

“二十一年前太学跟谢意亭一个书斋的总共有三十人,其中并没有一个叫沈博涛的,姓沈的只有一个。”包延说,“叫沈雁。”

展昭皱眉想了想,“也没听过。”

“沈雁……”王琪摸了摸下巴,问,“是不是四十多岁,有些胖?”

众人面面相觑,那天晓得。

淳华问,“你认识一个叫沈雁的人?”

“我认识太学那个沈雁!”王琪说着,戳了戳淳华,“你这记性,不记得啦?元庆书院那个院长啊!”

淳华一愣,搔了搔头,“元庆书院……哦!那个胖院长?”

展昭等人都好奇,“元庆书院,是这次参加比试的四个书院之一么?”

“对啊,在开封能排到第四吧。”王琪点头,“沈雁是最年轻的院长,元庆书院向来跟太学关系不错的,因为院长曾经是太学的学生么,我有几个元庆书院的朋友,见过沈雁几次,老油条一个!”

“他是杭州府的人么?”众人都问。

王琪想了想,“这个就不清楚了。”

“不过就算他不是沈博涛,但至少和死掉的那个谢意亭是同窗,我们可以去问一问他认不认识林子汶。”展昭说着,起身,让包延他们回去查一下开封府的人头簿,再将二十一、二十二年前的学生名录上的所有人都列一张表,让王朝马汉他们挨家挨户去走访一下。

……

出了酒楼,其他人都回开封府,展昭和白玉堂带着小四子去元庆书院。

至于他俩为什么要带着小四子去,因为天尊和殷候表示既然他们要负责四院比试的事情,那么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有机会去敌方书院打探一下也好。展昭和白玉堂怕天尊和殷候去闯祸,干脆带着小四子去吧,小家伙也许帮不上忙,但起码不像那两个老的那么能添乱。

展昭一手拉着小四子,和白玉堂并肩走在开封府的大街上。

展昭问,“小四子,你家小良子呢?”

小四子仰着脸,道,“小良子练字呢。”

“练字?”白玉堂觉得新鲜,“他练字干嘛?”

小四子道,“那天琪琪教了他个法子,说是能练好,所以他这几天正练呢,练好了好给他爹娘写信。”

展昭笑了笑,“他倒是长进了不少。”

“小霖子那天也这么说……”小四子说着,突然又一扭脸,“呀!小霖子和小林子重了!为什么大家的名字都有字一样的哪。”

白玉堂看了看小四子,微微皱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说到字一样……我好像在哪儿听过林子汶这个名字。”

“你不是记得太学名录么?”展昭问。

“应该是更早的时候。”白玉堂皱眉就想,“在哪儿见过呢……”

说到此处,白玉堂脚步突然一停,对展昭道,“想起来了!”

展昭瞧着他。

白玉堂顺手抱起小四子,拉着展昭,“去一趟谢意亭的宅子!”

展昭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跟着白玉堂跑去了谢意亭的老宅。

此时,谢家门口还挂着白灯笼呢。

展昭和白玉堂找了谢家的管家,到了谢家存放谢意亭宝贝的那个库房。

白玉堂很快找到了一幅画,对展昭道,“看落款!”

展昭仰起脸,就见白玉堂指着的是一幅古画,画上一首提诗,而落款的时间,正是二十一年前,名字是林子汶,还有一个印戳!

展昭惊讶。

小四子摸着下巴,“可是这个画跟尊尊买回来的那幅画画风不一样喔。”

白玉堂点头,“这原本应该是一幅古画,林子汶只是题了首诗,评价这幅画!”

展昭点头,这倒是也挺常见的。

白玉堂问管家,“你家主人的书房之前失窃过一次,但是他也没说丢了什么,对不对?”

管家点头。

“你家主人有没有在书房里藏画之类的?”白玉堂问。

管家想了想,“这个么……倒是不清楚。”

……

白玉堂和展昭从谢家出来。

展昭问白玉堂,“你怀疑,谢意亭书房被偷走的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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