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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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见她突然迈出左脚,同时,绕着蛇锦鞭的手往前伸出,右手握着鞭子的手柄举过头顶,看展昭,“陪你玩玩儿……”

话音一落,就见她突然一个反转,软鞭画了个好看的弧度朝着展昭砸了过来。

艽天任暗中一惊,这女人的内力是有多高?何方神圣?

正疑惑,就见展昭突然“嗖”一声飞起多高。

那女人倒是被展昭的轻功吓了一跳,仰起脸的同时在空中打了个滚,那条软鞭笔直被甩了上去。

展昭正好落下,巨阙往手边一横,擦着软鞭就扫了下来。

瞬间,宝剑触了软鞭的逆鳞,“飒拉飒拉”一阵乱响后,展昭落到地面,一抽巨阙立时寒光一现。

那女人手中的软鞭此时就缠绕在巨阙的刀柄上,展昭的剑已经朝她的面门横扫而来。她一抖鞭子,巨阙剑鞘松脱软鞭朝展昭抽过去。

展昭在鞭子飞舞的空隙中几个躲闪,一把接住剑鞘,回身利落一剑挑起软鞭,反手剑鞘横扫那鞭子的手柄。

女人被鞭子一拽,腾身在空中转了两个圈之后,软鞭鳞片张开,突然围住了展昭。

艽天任一皱眉,却见展昭巨阙擦着鳞片也不知道是怎么闪了两下,直接冲了出来。那些锋利的鳞片擦刮着巨阙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无数的铁球在滚动一样,有些磨牙。

两人这一对战也是眼花缭乱,女人的鞭子满天飞,展昭也是满天飞。

艽天任也看不出哪个更厉害,只知道打得是难分难解……不过展昭向来深不可测,他功夫花样繁多,这两人就好像是灵猫对上了蛇,在巷子前这一亩三分地打得人眼花缭乱。

……

另一边,白玉堂和方星戮分别在一条巷子上的屋顶两边。

两人同时注意到的是巷子里的一个草棚。

白玉堂皱眉对方星戮微微一摆手,示意他退后。

方星戮也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命,而且还是高手……

方星戮站了起来,缓缓后退,可就在他踏出后退一步的时候,突然“哗啦”一声巨响……

就见下边那个草棚被撞飞了起来,一个巨大的身影扑向自己。

方星戮后退一步就看到闪着寒光的锋芒带着强劲的内劲朝自己砸来,就知道不好,抬手正准备运内力,但是刀锋带出来的力道让他意识到,这硬碰硬非吐血不可,对方内力高过自己不说,关键是力气……

就在方星戮觉得死到临头的时候,眼前忽然白影一晃,自己被一脚踹了出去。

他沿着屋顶飞出去的时候就看到白玉堂侧身由下往上一刀挥出……这一刀带着一股寒意,白玉堂用内力带出来的寒气让周围的瓦片上瞬间结上了一层寒霜,内力顺着刀锋甩出的弧度,因为寒气遇到空中的水汽结冰,而形成了一道可见的白色圆弧,在空中正挡上对面人砸下来的兵刃。

一声巨响之后,那巨大的身影竟然没有因为这惊人的内力弹开,而是继续往下砸。不过力道减了几乎一半。白玉堂早就等在那里,一刀砍出,双方硬碰硬刀刃相撞的同时内力也相撞,强劲的内力化成巨大的力道,像波浪一样往四周翻滚而出,只是这次的不是小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方星戮往后飞还没着地呢,屋顶的瓦片就全部翻滚了起来,追着他而来。

他下意识地用刀一挡脸,却见那巨大的身影突然窜了过来,出现在自己身后,举起往下砸的兵刃此时也看清楚了,是一把硕大的开山钺。

方星戮觉得自己估计活不了了,却感觉腿被人拽了一把,停止了往前飞。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没发现有人抓住自己的脚,等明白过来可能是白玉堂的隔空掌的时候,已经被白玉堂用内力抓住扔到了身后的屋顶上。

那巨大的开山钺砸塌了大半个屋顶,却没砸中方星戮。

握着开山钺的人终于是站住了,双脚踩着屋顶上的破碎瓦片,抬头看就跟他隔着屋顶上的破洞对面站着的白玉堂。

白玉堂此时也看清楚了对面的人。

袭击方星戮的是一个大胖子,那身形起码有无沙大师两个那么大,巨大的身材导致巨大的力道,那把开山钺比赵普的新亭侯大了至少三倍,放下可以当千金闸用,大概是五爷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兵刃。

不止如此,那“庞然大物”穿着一身扎眼的土黄色蟒纹袍,脸上戴着一张巨大的金色面具。那张面具……正是之前白玉堂他们看到的那张白色面具的放大版。白玉堂还能看出一些微妙的差异,这张面具更诡异一些。

“呵呵呵……”那大个子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棒槌那么粗的手指头指了指白玉堂,“有点本事,竟然能硬扛住俺的钺。”

他说话粗声粗气,语调也带着一种奇怪的方言腔,应该不是中原人。

白玉堂看着他那把开山钺,若有所思。

那大个子抬手将开山钺扛在了肩膀上,指了指后边的方星戮,问白玉堂,“为了那种人送了性命,值得么?”

白玉堂没说话,将云中到交到右手。

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方星戮微微愣了愣——白玉堂是左手刀,交到右手干嘛?

远处的喵喵楼上,天尊清清楚楚地看到这边身形差异巨大的两人在屋顶上对峙。天尊身边,幺幺一见有个巨大的“怪物”袭击他的主人,就要扑过去,天尊拽着幺幺的尾巴不让它冲过去。

幺幺挣扎半天,无语地回头看轻轻松松拽着它尾巴的天尊,好可怕的力气。

天尊轻轻拍了拍它的头,慢悠悠道,“不是谁大就谁厉害的,再大的玉堂都打过。”

那大个子见白玉堂将刀交到右手,起先还有些不解,随后,就见白玉堂左手一握刀把的尾端,抬眼望过来……整个眼神都不同了起来。

大个子微微一愣,眼前的年轻人双手握刀,内力高深带着一股寒意,连被屋顶的微风吹起的发丝都有一股肃杀的感觉。

大个子突然大笑,举起开山钺,“那就顺便也送你上路!”

话音一落,那巨大的开山钺被砸向了屋顶,瞬间,整个屋顶上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裂缝,延伸向前的同时往下坍塌。

屋子下面围观的开封百姓早就被这架势吓坏了,纷纷躲避。

白玉堂握刀站在房顶没动,那条裂缝就延伸到他白靴前,突然停止了。

大个子一抬头,白玉堂却是不见了。

方星戮微微一愣——如影随形!

大个子突然猛地回身抬起钺……就见白玉堂已经出现,双手抡起云中刀照着他握着钺把手的十指砍了下去。

那大个子猛地往下一沉,开山钺的后端对上云中刀。

“哐”一声巨响,白玉堂一刀将那把开山钺从刀锋正对他的方向拍成了砧板一样平对他,随后回身一脚踩在钺上,五爷跃上半空,反转云中刀,用刀背当棍子那么对着那大个子的开山钺侧面狠砸了下去……众人就听到“轰”一声巨响。

那大个子连人带钺,被五爷砸下了屋顶,直冲地面之后,又一声巨大的撞击声,随后是楼房坍塌的巨响,跟挨了一炮差不多。

整座小楼坍塌……下边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白玉堂从坑里走出来,一甩云中刀,收刀入鞘往前走了两部,站定,回身……

就见大坑里,那个大个子甩着头爬起来,他庞大的身躯上都是岁砖瓦和土灰,显然十分暴躁,大吼了一声,爬上来举起开山钺猛地一砸地面,哇呀呀咆哮了起来。

白玉堂收刀入鞘之后单手抓刀背到身后,另一手对那胖子招了招,示意……过来。

那大个子显然刚才那一下被白玉堂打得恼羞成怒,那一声怒吼,惊得四周百姓纷纷后退,那气势和体魄根本就是一只怪兽。

大个子举起开山钺,迈开步子,对着白玉堂就冲了过去,而且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一个坑,那力道大得整条街的地面都在颤动。

白玉堂一背手,握住刀把一推绷簧,就在那大个子冲到差不多三步远的距离时,猛地一抽刀……围观众人就看到云中刀泛着耀眼的白色日光,寒光已经出现在那大个子金色的面具上……

……

龙乔广托着公孙的椅子到了对面的屋顶上,将椅子放好,公孙还坐得安安稳稳的,手上的茶都没洒。

龙乔广就四外望,远处……白玉堂和一个大胖子打了起来,那边四河帮门口霖夜火也跟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而远处的巷子里,那漫天乱窜的红色身影分明是展昭在跟人过招,这是怎么了都打起来了?

正这时,就见刚将斎天宝拖出来的叶知秋突然一脚将人踹了出去……而在斎天宝刚才所在的地方,地上出现了几枚带毒的袖箭。

叶知秋将骨刀背在身后,望向太白居废墟里的一堵墙,道,“出来。”

……

随着叶知秋话音落下,墙后,真的缓缓走了个人出来。

看身形,竟然和叶知秋差不多高,那人一身淡紫色的文生公子袍,若只看穿着,像是谁家的小书童。可再看脸,就见他戴着一张紫色的面具,正是那替死鬼的面具同款,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那小个子溜达了出来,看了看叶知秋,好奇问,“你几岁?”

众人听到声音都一愣,因为竟然是童音,莫非是个小孩子?

叶知秋也觉得不可思议,对面那人虽然身形小,但绝对功力高强,不应该是小孩子该有的功夫。

这时,就听屋顶上公孙开口,“跟你差不多大。”

那小个子抬头看了看公孙,带着笑音问,“你怎么知道我几岁?”

公孙伸手指了指头顶,道,“从这里可以看出来。”

小个子拍手,“好神奇!”

说完,小个子伸手指了指叶知秋身后的斎天宝,跟叶知秋打商量,“我只是奉命来取他的性命,还要低调一点,你要不然让一下?”

叶知秋论逗比自然不会输给别人,更何况眼前人的身高甚合他心意,于是就点点头,“不然你告诉我奉谁的命?我请你去开封府喝茶?”

那人歪头,“喝茶?开封府的茶很好喝么?”

“好喝!”叶知秋点头,“开封府天牢的茶更好喝,还能管饭。”

“哈哈哈。”那小个子笑得直蹦,笑声一落,突然一闪身……不见了。

叶知秋还站在原地,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还蛮有趣的么……”

说完,叶知秋一偏头,骨刀刀把架住了一把带鞘的剑。

叶知秋回头看了那小个子一眼,小个子一笑,手腕一翻横向一剑扫过……

叶知秋一矮身就转了两个圈……那矮个子也不示弱,两人都是小个子,于是满地打转了起来,等转到众人眼花缭乱之后,两人已经分开了大概两步的距离,面对面对峙,一个拿刀一个拿剑。

围观众人刚喘口气,两人又“嗖”一声,转上了。两人边打还边互相调侃,速度又快,看得众人都有些晕。

……

而此时,码头附近。

赵普也听到城里的动静了,那边楼连着塌,想不知道都难。

起先赵普还感慨,“吃个饭而已,用不用搞得这么激情四射啊。”

然而影卫们不停地来跟他回禀,说是展昭、白玉堂、叶知秋和霖夜火都跟不认识的面具人打起来了,那些面具人不知道什么来头,武功很高。

赵普听着都新鲜,展昭、白玉堂、叶知秋和霖夜火可谓是当今武林这个年龄层峰顶的四个高手,哪儿来的这么多高手跟他们干上了,还都戴着面具?

正疑惑,赵普就见不远处正玩耍的小四子突然站了起来,爬上楼梯,上了船顶。

萧良不解地跟上去。

小四子一直走到船边,抬眼望着远方的江面。

江面虽然不似海那样一望无际,但水道是绕山的,再远的地方有山和雾气的阻挡,白茫茫一片。

小四子睁大了眼睛往远处望,小良子就怕他不小心跌下船去,赶忙从后边抱住,“槿儿你干嘛呢?”

小四子伸手指向远方,“那边!”

“那边怎么了?”赵普走了过来,伸手将小四子抱起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水道尽头有山峦阻隔,根本看不到什么。

“有危险的东西。”小四子小手指着白茫茫的一片水雾边际。

赵普皱眉,想让人去看看,但是小四子拽住赵普的衣袖,摇头,“不要过去。”

赵普微微一愣。

小四子仰起脸一脸认真地跟赵普说,“那边好危险!不可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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