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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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那一瞬间,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目光相对,艽天任微微一愣,白玉堂一丝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同时,“当当”两声传来,艽天任眼看着袖箭被另外两只横向射来的袖箭射中,撞开,火星蹦了出来,就在眼前闪现的场景有些绮丽……同时,对面白玉堂微微仰起脸往后让开一点,顺便拿走了桌上的云中刀。

艽天任正以为白玉堂要抽刀的时候,就听到耳旁风声。

一转脸,只见一袭红色的衣摆和黑靴。

等艽天任明白过来的时候,展昭不知何时已经进来的,一踩桌面,抬脚对着他的面门就一个飞踢,跟踢颗球似的。

艽天任知道这一脚要不好,本能地一偏头,但还是被展昭踢到大半张脸了,直接飞向一旁。

展昭那个气,从桌子上跳下去,一脚将刚爬起来的艽天任踹飞了出去,艽天任正撞上了窗户,带着窗户和大半堵墙一起飞了出去。

展昭刚才正追方星戮,方星戮跟他过了几招觉得招架不住,就往下走。

展昭追他到窗户口,一转眼就见艽天任偷袭白玉堂,于是火就上来了。

还管他方星戮,展昭一抓窗棱窜进来,一抬手袖箭挡掉艽天任的袖箭,上桌对脸就踹。展护卫火大了,敢打他家玉堂的脸,尼玛,猫爷踩不死你!

展昭追着艽天任来的,刚才逃过一劫的方星戮却去而复返,尾随展昭进来,见展昭一脚踹飞艽天任背对自己,于是一跃往桌上来,大刀举起正要一刀砍过去,却感觉一阵刀风扑面而来。

方星戮猛地胳膊肘往下一沉,大刀本能挡住面门……就见白玉堂单手抓刀,云中刀都没出鞘,横着一刀对着他面门就砸过来。

方星戮运内力阻挡的瞬间,就听到一声巨响……一股强劲的硬功内力从刀刃传到了他手上,顺着腕骨传遍全身筋骨,那股力道,震得他半边身体都麻了。

方星戮一惊抬头,就见白玉堂一手拿着刀,一手放下手中的杯子,抬眼看了他一眼。

方星戮一皱眉……白玉堂手腕一转,云中刀在空中转了个圈,让开方星戮竖在眼前阻挡的刀刃,刀柄对着方星戮的胸口一刀柄砸过去。

方星戮一窝胸,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叶知秋正好一骨刀将斎天宝和斎素甩飞出去,回头,就见云中刀出鞘,白玉堂一刀横劈……方星戮顺着刀风和太白居二楼的半堵墙一起飞了出去。

公孙瞄了一眼突然没了的墙壁,感慨——原来房子是白玉堂自己拆掉的。

龙乔广微微挑眉,“方星戮的确是硬刀,不过比起白玉堂来说就是软刀了,气势上能跟白老五扛上的,只有我家王爷。”

叶知秋直蹦跶,“白老五,你打架就打架摆什么造型!烦不烦啊你!”

果然,随着白玉堂追着方星戮从房顶上飞过,下边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阿姨大婶都尖叫了起来。

那一头,艽天任也撒腿就跑,展昭追着他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揍。

这满大街一打,围观的人都疯了,好久没看到这两位爷在街上打架了,帅!

龙乔广左右看了看,无语,“这开封城百姓心都挺宽的啊……”

叶知秋收刀,身后斎素突然站了起来,抬手就是一刀。

不过叶知秋一偏头,躲开了他刀的同时,回身一脚……

“喔!”斎素怪叫了一声,捂着档,飞了出去。

龙乔广一抽气,“哇!断子绝孙脚……”

“这得多大仇啊。”公孙直摇头,“废了废了。”

因为两面墙都塌了,所以附近楼上围观的人都看得真切,也抽气——哇!那小孩儿好凶残!

叶知秋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想踹脸的来着……无奈腿太短了,想到档和脸的距离……叶知秋捂胸口,心塞!

斎素飞出去,撞到了对面的那堵墙,这太白居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了,或者说这三位踹人的脚力都太大,于是对面那堵墙也塌了……和斎素一起飞了出去。

公孙端着茶杯,感受了一下小风,以及无比开阔的视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提醒还站着看热闹的龙乔广,“那什么,后面那堵墙好像马上就撑不住了。”

龙乔广一愣,回头一看,好么!身后唯一一面还屹立着支撑屋顶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纹,而且正在扩散中。

龙乔广赶紧一搬公孙的椅子,带着他飞了出去,叶知秋也拽起地上七荤八素的斎天宝,四人离开屋子的同时,就听到“哗啦”一声。

“哇!太白居塌啦!”人群一阵骚乱。

太白居的掌柜在楼下直蹦,“哎呀!”

小六子赶忙把白玉堂留下的钱袋塞给他,“当家的你别哭啦,可以盖新的。”

掌柜的看了看钱袋,突然捧过来,“这是五爷的钱袋?”

“是啊。”小六子点头。

掌柜的默默将银子拿出来,然后将钱袋折起来收好。

小六子不解地看着他,“掌柜的,你干嘛?”

掌柜的瞄了他一眼,“带回去给我闺女。”

小六子好奇,“掌柜的你家里两个闺女呢,给哪个?”

“对哦,还少一个。”掌柜的摸了摸下巴,吩咐小六子,“你负责再帮我弄个展大人的钱袋来。“

“哇!”小六子张大了嘴,“这个高难度啊,自从五爷来了开封府之后,展大人就很少掏钱袋了……”

“阿嚏……”

正追艽天任的展昭突然一个喷嚏,伸手揉鼻子。

被他追到死胡同的艽天任一身伤,摆着手阻止展昭,“喂,你用不用这么狠啊,咱俩好歹有点交情。”

展昭落到他跟前,见他装受伤,干笑,“你艽天任什么时候变那么弱了?我踹两脚还能踹死你?

艽天任擦了擦脸上的伤……展昭的确下手不轻,他堪堪躲过,没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也伤了不少地方,有些狼狈。

“我可是一片好心……”艽天任话还没说完,展昭突然一抽巨阙。

艽天任瞬间感觉到了展昭剑中带的杀气,吃了一惊……

然而,等艽天任从展昭真的想杀了他的震惊中明白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并没中剑。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脸,就见自己身边,有被斩成两断的袖箭,上边还有蓝色的幽光——有毒!

艽天任一愣。

展昭皱眉看着一旁拐弯的一条巷子,对艽天任招了招手。

艽天任躲到一旁,意识到——巷子里有人,是个高手,而且,还想杀自己。

…………

同样被逼到绝境无计可施的还有方星戮。

然而就在方星戮无力招架,要摔下屋顶的时候,白玉堂忽然微微一皱眉,伸手一把抓住他肩膀将他扔了出去……同事,两根袖箭射在了刚才方星戮所在的位置,还泛着幽暗的蓝光。

方星戮也是一愣,抬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望向屋顶下方,一处有遮掩的小木棚——那里应该藏着个高手,想趁机,杀了方星戮。

此时,展昭和白玉堂脑袋里都闪过同一个念头——包大人的计是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果然,这案子后边还有人!只要抓住在暗中偷袭的人,就是这个案子最大的突破。

皇宫里,包大人收起棋子,站了起来。

赵祯正从房上下来,问,“包卿这次大动干戈,并非一贯作风,莫非是想引蛇出洞?”

包大人笑了笑,“下官只有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有人可要跟我抢案子了,不抓紧点怎么行?”

赵祯哈哈一乐,摇了摇头。

太师府里,庞太师听着庞福一趟一趟跟他禀报外边的情况,也是一笑,“包黑那只狐狸,下手也不慢么,看来这次轮不到本太师出马了。”

庞福似乎有些不服气,小声问,“太师,那小侯爷的仇就不报了?便宜他们了吧。”

太师轻轻拍了拍庞福,笑而不语。

庞福放心了,他跟随庞吉多年,太师这个表情,表示他不会善罢甘休,之后必定有好戏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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