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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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兰在医院抓了药,回去连吃两剂之后,果然如周锦渊所说,淋漓不尽的经血止住了,一点都不差!

腹痛和头晕的症状,那天针刺过后也好转了很多,基本不困扰她了。

只是还在吃药期间,柳美兰没注意周锦渊的医嘱,吹了冷风,又有些腹痛了。

柳美兰赶紧上医院去了,想让周锦渊再给扎两针。结果到了才发现,周锦渊人都没有,正想离开,却看到另一个办公室刘淇在。

那天她和刘淇打过照面,于是探头去问:“医生你好,我来找周医生,他不在吗?”

刘淇看她一眼,“周医生今天休息啊,你明天来吧。”

他正在毛医生办公室请教呢,那天毛医生演示、讲解了一下烧山火的操作后,他还是有点不明白的地方。

柳美兰一脸失望,又想起什么,“那医生你会不会扎针啊,我痛经。”

“当然会啊。”刘淇说,“那你等等,我跟他说一声。”

毛医生欣赏刘淇好学,说道:“刚好,你待会儿就在这位病人身上用一下针法吧,不要上电针了。我看看你做得怎么样。”

电针就是在针刺后,接上电针机的电极,用微量电流波刺激穴位,属于现代中医常用的疗法了。而现在,毛医生要看刘淇学的复式手法,当然不能上电针。

刘淇一喜,“好的,好的,谢谢毛老师。我……我先给小周说一声!”

医院讲究首诊负责制,谁第一个接诊了,之后的诊断治疗就都由谁负责,除非后期转诊了。像柳美兰这种情况,倒没什么可计较,但刘淇还是和周锦渊说一声。

刘淇带柳美兰到走廊,打了个电话给周锦渊。

周锦渊听完,让柳美兰接电话,说道:“那天我还和你说别再着凉了,包括病好了以后也要多注意,贪凉得适度。虽然吃完药痛经就不会复发,但那也是建立在爱惜自己身体的情况下。你现在不舒服的话,让刘医生给你针刺一下吧。”

柳美兰连连应声,“对了,周医生啊,我想起那天在山上,您说我丈夫脸上有黑气?”

之前他们是当周锦渊神棍的,现在证明周锦渊医术很神,连带着相面也被他们想起来了,并放在心上。

黑气就是一个形容,在相术里各种色彩与部位都有讲究,周锦渊习道时也略有研究。

“唔,是啊,我觉得你丈夫近一个月内职场上,尤其是涉及到钱财方面要小心,尤其是做抉择的时候,事先三思,与人为善。”周锦渊也没仔细给刘吉龙看过,凭印象这么说。

周锦渊是道医,即使算命,也会参考身体情况,甚至是脉象,相互参详印证。

刘吉龙一看就气机不合,有点焦虑,最近肯定是遇事不决,再加上三阳部和天明部看起来发黑,因此有这样的提醒。

“好好,谢谢您。”柳美兰想到丈夫最近工作上好像的确有点事,今天都没陪着来,对周锦渊又多了几分信任。

挂了电话,刘淇又带柳美兰进了毛医生的办公室。

因为是周锦渊的病人,刘淇也没有自己取穴,按照周锦渊的方案,针刺水道穴和三阴交穴。

只不过,刘淇心底难免嘀咕一下,这是上回疗效一般,所以来复诊了么,大神果然年纪小,还嫩啊……虽然这两个穴位用对了,但手法估计不太行。针灸主要还是讲究手法的。

刘淇按照毛医生所教的扎好针,毛医生在旁边连连点头,虽不够老练,但掌握得还可以。

柳美兰感觉差不多十分钟后,痛感就渐渐止住了,这是她第二次进行针刺治疗而已,她觉得有点奇怪。

这次扎针,只在入针时有酸胀感。这叫得气,也就是针感,是针刺穴位后的正常反应,一般都说针感越强,效果越好。

——不难理解,“烧山火”“透天凉”的热寒之感,其实也属于针感的一种。

但是和周锦渊的针刺比起来,这次酸胀感没那么强不说,也没有热热的感觉了,更是用了十分钟才渐渐感觉不到痛。

柳美兰也不懂那么多,就在刘淇取针后顺嘴问了一句:“这次没有热热的感觉了呢,不影响后续效果吧?”

她怕现在止痛了,会不会保不了多久。

“什么热感?”刘淇一时有点懵,他知道自己还没练习出热感,但什么叫“这次没有”啊?

连着毛医生也顿住了,看向柳美兰。

“就是热热的感觉啊,上回周大神给我扎针,这两个地方就有热感,我整个人都暖和了。”柳美兰也懵呢,发现刘淇怎么不懂的样子。

要不是刘淇也给她止住了痛,她要怀疑这才是个实习生了。

还是说周医生在骗她?

上回还让她少看点玄幻小说,可其他医生都扎不出热流,那东西其实根本还是真气吧!

刘淇结结巴巴地道:“你是说,大神给你扎完,你就,就暖和了?是不是顺着这两条经脉热的?热得很明显吗?”

柳美兰猛点头,“就是这儿,我那天汗都下来了。”

汗都下来了,开什么玩笑?

……但这患者的样子可不像在开玩笑。

刘淇和毛医生对视一眼,无限怀疑自己的耳朵。

有没有搞错,天天就知道修仙的小周,居然能用烧山火把人扎出汗来?!

“很香啊,这是炖的淮山排骨汤吗?”周锦渊一回家,就闻到了香味。搬进这个不大的两居室没多少天,这里已经满是生活气息,新家居慢慢填充,阳台上摆着金银花和紫苏。

容细雪端着汤罐从厨房出来,“哥哥回来得正好,已经可以喝了。”

他又拿了汤勺和碗,给周锦渊盛汤。以前周锦渊有时候忙着诊治病人,顾不上吃饭,都是容细雪盯着他,那时候容细雪自己都还是个小不点。

周锦渊看了一眼,“咦,你在家制药?”

容细雪点头,“练习一下炮制海芋。”

他虽然刚入学,但是早就从祖父那里学过很多药材炮制技巧,其中不乏密不外传的绝技。

中药炮制是门学问,众所周知中药材需要炮制才能入药,尤其是一些药材具有毒性,除了利用药材配伍,更重要的就是炮制处理,去除毒性,保留疗效。

容细雪家传的基本都是传统的炮制手法,现在他也在学习现代工艺。传统工艺一般相较繁琐一些,比如他家炮制胆南星,用的是九转南星的手法,需要历时整整九年才能制成。

现代工艺,早就简化了。但是有些药材用传统手法炮制药效会更好,所以容细雪的祖父在世时一把年纪了还在制药,也有人争相购买。

“哎哟,海芋,你做完洗手了没,没放进汤里吧?”周锦渊笑打趣地问。

别看海芋听上去和什么香芋、洋芋之类的类似,其实是有大毒的植物。海芋的汁液有刺激性和腐蚀性,误食后最严重可能会导致窒息、心脏麻痹等致命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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