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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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身上的毒是谁下的。”这是楚风扬最在意的事。

“应该和宫里的那个展家皇后、太后和展家有关吧?”到了现在,赵嬷嬷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你不知吗?”楚风扬骛气地问。

“不知。当初展胡生只是哄着我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展家在背后做了什么,他却什么也没有和我说,想来是有意地瞒着我的。”赵嬷嬷僵硬地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皇后中毒是和他们有关的呢?”莫子晚好奇地问。

这一次赵嬷嬷没有打她的面子,“有一次展胡生以为我睡着了,他家中有人过来和他低声的商讨。我迷迷糊糊听到鬼见愁、皇后和药之类的。后来就听到皇后中毒的事情,所以,我就猜想,皇后中毒是和他们展家脱不了关系的。”她陷入沉思。

“可是你为什么又和你的表哥成亲呢?”莫子晚继续追问。

“这是展胡生安排的,为的是避人耳目。”赵嬷嬷想到那个自私的男人,他哪里是什么温雅君子,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呀。

“那么你的表哥之死也和他有关吗?”

“是,都是他一手安排的。”

“娘,你好狠心呀。”赵羽嫣虽然没有见过那个无缘的父亲,心中对他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么多年,她都是顶着那个人女儿的名义生活的。她活得堂堂正正的。可是现在却知道原来自己是外室,不,是比外室更令人厌恶的偷情所生。现在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竟然还想杀了她们母女,想一想她就肝肠寸断。

她像不认识赵嬷嬷一样,很陌生地盯着赵嬷嬷看。

“羽嫣。”赵嬷嬷难过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女儿。

可是赵羽嫣却理都没有理她。“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声音嘶哑绝望。

赵嬷嬷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她身上那块玉佩就是展家给你的凭证吗?”莫子晚打断她。

赵嬷嬷这才明白惠王爷和王妃是怎么发现她的破绽的,原来问题是出在那块玉佩上。想来可笑,那个人为了哄骗她让她听话,送出展家独一无二的玉佩,没想到竟然就是这块玉佩让她暴露了。这就是报应吗?

“玉佩,什么玉佩?”赵羽嫣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开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是这块玉佩吗?这样腌臜的东西我才不要了。”她激动地解下身上的玉佩狠狠地摔在地上。

玉佩并没有有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它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黄芪的手中。

赵嬷嬷这才发现,莫子晚身边的丫头竟然是深不可测的高手。王妃绝不是外面盛传那样一无是处!她现在有了清楚的认知。

她重新开始认真起打量莫子晚。

莫子晚毫不畏惧她考究的目光,依旧是笑嘻嘻的没心没肝的样子。这样反而更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赵嬷嬷第一次承认自己看走眼了,惠王妃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人。

“老奴被猪油蒙了心,做出了伤害王爷的事情,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羽嫣是无辜的,她一心为了王爷和王府着想,请王爷能兑现承诺,保住她。”她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厨房里的人是你的主意还是展家人的意思呢?”楚风扬不言不语,莫子晚却忍不住了。

“是展家的意思,不过人是我安排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女儿,赵嬷嬷几乎是有问必答。

“是你想害王爷和王府的,难怪王爷不要我,不喜欢我。”赵羽嫣疯疯癫癫看着自己的母亲就像看着一个仇人,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赵嬷嬷焚化了。她将所有的责任全都算到了自己的母亲身上。

赵嬷嬷有愧,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羽嫣,好孩子,是娘对不住你和王爷、皇后。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她无比眷恋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你让我过的好好的,可是我身上流的血这么肮脏,我怎么才能过的好好的?你说呀?”赵羽嫣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

“王爷,羽嫣说过。王府就是羽嫣的家,羽嫣活着是为了王爷。羽嫣绝不会背叛王府和王爷的。”她重重地给惠王磕了头,却一眼也没有看莫子晚。

这话听起来有些寒碜人,莫子晚心中冒出不好的念头。

果然,赵羽嫣在磕头后,闪电般地取下头上的簪子刺进了自己的心口。

“羽嫣。”赵嬷嬷的天真的塌下来了,她的眼前变得灰暗起来。

莫子晚快速地奔过去,“快拿银针。”她着急地吩咐站在一旁的丫头。

银针屋里就有现成的,雪鸢等人很快就找来了。

莫子晚取出银针想给赵羽嫣扎针,可是赵嬷嬷却像疯了般将赵羽嫣的脑袋紧紧地抱在怀中。赵羽嫣虚弱地盯着一直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惠王,眼中带着深情和渴望。

“让开我才能给她扎针止血。”莫子晚急急地说。作为神医的璇玑却没有上来帮手的意思,他不想出手救人。

楚风扬也没有想救人的意思,坐着一言不发。

听到止血两个字,浑身染上血的赵嬷嬷才有了一丝神采,将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莫子晚熟练在赵羽嫣身下扎下了几根银针,还别说,这几根针扎下去,赵羽嫣身上的血很快止住了。

“王爷,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们的,羽嫣以死谢罪了。”赵羽嫣的眼中流下了滚烫的泪水。

赵嬷嬷抱着她跟着哭,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她才是真的悔恨了。自己的贪婪不仅害了自己而且还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莫子晚于心不忍,“王爷还是过来看看她吧。”赵羽嫣对惠王的感情是真实的,她是这一场阴谋中的受害者。

楚风扬听了子晚的话,缓缓地走了过来。赵羽嫣苍白的脸上涌现出少许的红晕出来,她幸福地看着惠王向她走来。曾经梦里多少次梦见过惠王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今天她做到了。

“这是我唯一的王妃,唯一的女人,也是我最爱的人。”他拉过莫子晚郑重地对赵羽嫣说。

莫子晚一愣,没有想到到了这种地步他会这样说。这家伙,说说谎话又不会死人。

赵羽嫣的泪水又流下来了,咸咸的泪水流进嘴巴里是带着丝丝苦涩,模糊的双眼看到的只是惠王英俊外表的轮廓。

“王爷,王爷。”她低低地呼唤。

“王爷,你到了现在也不能说些好话哄哄她吗?”赵嬷嬷的心全碎了,对女儿的心疼盖过了对惠王的惧意。

“要王爷像那个男人骗你一样来骗我吗?”忽然开窍的赵羽嫣怜悯而忌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是知道自己母亲对自己疼爱的,心中怨恨不假,可是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她怎么也割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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