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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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晋骁以手指梳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是吗?哪里不一样?”

萧语珩挪了挪椅子,往他跟前凑过去,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温柔了。”

冯晋骁微笑而不自知:“不喜欢?”

喜欢的。这样的你,总让我记起当初的甜蜜。

却还口是心非:“还行。”

笑意浮上嘴角,冯晋骁往椅子后面动了动,腾出前面的一块地方把她搂过来,话锋一转:“看哪天方便,请楼意琳吃个饭。”

萧语珩一时没反应过来,靠在他怀里问为什么。

冯晋骁按住她端扎啤的手,“不是说她失恋了么,给她介绍个男朋友。也算你身为闺蜜,体恤她单身的痛苦。”却在心里回答她:因为她告诉我,你爱我。而我,不想得而复失。

☆、艳域15

扎啤被萧语珩豪爽地半杯半杯一饮而尽,喝到后来坐在冯晋骁怀里都觉得冷。才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她直接把冯晋骁的衬衫从腰间扯出来,扣子一颗一颗全部解开,贴在他胸前,缩成一小团。

两人早已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低头看着有了醉意的萧语珩,那修长的手指,那缓慢又坚定的动作,让冯晋骁觉得,这个微眯着眼睛解他衬衫扣子的女人,太性感。

幸好身上有伤打着绷带,不至于走光太厉害,否则冯晋骁恐怕真要当众出丑了。这夜晚大排档的人流,不亚于闹市中心,况且还是在家门口,估计用不了到明天早上,他就要因被女朋友“非礼”而红遍整个小区。有心把衬衫脱下来给她穿,又觉得如此依偎比任何的亲密都温暖,索性由着她。再说,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漂亮女孩子扒了衣服投怀送抱的感觉,还不赖。

邻桌注目下,冯晋骁神色却淡定,他不急不缓地吃东西,还不忘把胸前不安份的女人护得严严实实,不给别人半分窥视的机会。

萧语珩是彻底多了,等到身上暖和一点的时候酒劲也上来了,像是想起什么,她歪着小脑袋说,“我给你唱首歌吧……”然后不等冯晋骁回答,自顾自地轻轻哼唱起来:

没有流星的花园,我们坐在街道边;只要有浪漫的誓言,我们笑的一样甜;唱着情歌的感觉,好像风儿抚过肩;明明分开一转眼,却又开始了想念在这下雨的夜……

你对我很特别,很奇妙的感觉,你的微笑能映红我的脸;我对你很特别,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个只属于我们两的爱的世界……

她的嗓音本就特别,此刻清唱这样一首欢快的歌,十分有味道,就连周围的客人也像是被她的歌声感染,不知不觉间降低了喝酒猜拳的声音。凝视她精致的眉眼,冯晋骁静静地聆听。

过了一会儿,萧语珩唱够了,端起一杯扎啤,醉意深浓地要求喝交杯酒。

此时,女人半眯着眼睛看他,两颊绯红,眼神迷离,浓密的长睫毛在灯光投印下,形成两片朦胧的阴影,妩媚不可方物。冯晋骁眼神越来越深,忽略周围投射过来的越来越多的目光,轻轻托着她的手,把一整杯扎啤干了。

萧语珩只喝了一小口,杯子就被冯晋骁接了过去,低头靠近她,以完美的侧脸贴着她的,他柔声哄:“你听话不喝的话,等会背你回去,嗯?”

条件很合萧语珩的心思。她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伸出胳膊搂住他脖子,仰头送上一个舌吻,火辣热情得冯晋骁有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夜晚的大排档热闹异常,这样旁若无人的亲热点燃了年轻人的激情,在两人唇舌碰触在一起的时候,口哨声瞬间响起,接着就有人拿扎啤杯敲着桌面,大喊:“哥们儿,艳福不浅啊——”

萧语珩醉得有些神智不清,对此茫然一无所觉,一吻之后只觉头晕目眩,浑身酥麻。冯晋骁扣着她小小的后脑,让她红润的小脸贴在胸口,无声笑起来,那笑意里的幸福和满足无可比拟。

萧语珩带给他的,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这样的认知,让冯晋骁更加搂紧了她。

冯晋骁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对于萧语珩,即便后来两人在一起了,他也始终认为,从相识之初,就是对一个可爱妹妹的好奇和好感,无关风月。然而,当一次次的怦然心动悄无声息刻进心里,累积成日久生情,他再放不开手。

结账时老板看看他怀里昏昏欲睡的萧语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女朋友,真豪爽。”

依萧语珩精致的面孔该夸漂亮,现下却成了豪爽。老板明显停顿了下,如同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冯晋骁听出来了。搂着萧语珩起身,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是有点不听话。”

如果萧语珩不是醉了,一定会发现此时依偎的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柔,那眼神里不加掩饰的纵容宠溺,是她追求了六年,始终认为没得到的,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

冯晋骁兑现承诺把萧语珩背回了家,没有坐电梯,一口气把她背上十二楼。开门时,萧语珩滑下他的背,在他手臂的搂扶下绕到前面,素白柔软的小手无意又似故意地覆在他胸前的两点处,缠上来吻他的喉结,“冯晋骁——”

低低暧昧的女声钻入耳里,刺激得冯晋骁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他单手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急切地打开了房门。钥题落地的瞬间,他转身就把萧语珩抵在门上狠狠地揉弄。近乎啃咬的吻,得到她如火一样的回应,男人几乎控制不住兽性大发。

一路从客厅纠缠到卧室,静默的夜色里,一声声妩媚如丝的呻,吟让冯晋骁气息不稳,把女人压在身下,霸道地占据她最柔软的所有,无法自持。

直到萧语珩承受到无力,软软地攀着他的肩背低低哭起来,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温柔地俯视着她,以指腹摩沙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低声而耐心地哄,等到她平复才抱着她去洗澡,然后搂着她入眠。

风清月皎,软玉温香——

次日清晨。

跑步回来的冯晋骁来到卧室,阳光被阻隔在厚厚的窗帘之外,此刻床上憨睡的女人微翘着嘴角,眉宇间隐隐透出的媚态犹如餍足的猫,他俯身亲亲她额头,虽不舍还是把人从熟睡中叫醒,柔声问:“今天有飞行任务吗?要不要起来?”

萧语珩被吵醒不高兴,翻了个身,身上他的衬衫领口被扯得很低,半晌才含糊不清地说:“被停飞中。”

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郁闷,冯晋骁跨上床,贴着她躺下,“怎么回事?”

“外场发病,没提前通知调度席,停飞三天。”

闻着她身上沐浴液的清香,冯晋骁在她肩膀上亲一下,心情大好:“我怎么觉得顾南亭的这个决定,是对我的奖励?”

萧语珩屈起胳膊使劲拐了他一下,冯晋骁轻笑。

午后,萧语珩陪冯晋骁去医院拆线。

以往每次去完冯家,两人总要掐上一架,尽管最终的内部矛盾都会在床上解决,可差不多都是冯晋骁用强。他当然也不想这样,可萧语珩实在作得厉害,动不动就要摔门而去,他也是无计可施。况且每次他也好不到哪去,背上都要被萧语珩抓出一道道的血凛子,事后还要被打入冷宫至少半个月。

所以这次的结果,绝对出乎冯晋骁意外。他不禁松了口气,觉得那些陈年旧事给彼此带来的阴影正一点点被时间和他与萧语珩之间的爱消耗。终有一天,就会真的雨过天晴。

直到拆完线,冯晋骁还握着萧语珩的手,惹得医生都忍不住说:“这是怕疼寻求安慰,还是怕留疤被她甩了啊?也没破相嘛。”

向外拉线时的些许痛感对于缝针时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冯晋骁根本没感觉到,闻言他笑着对不相干的人多解释了一句:“担心她害怕。”

医生就安慰萧语珩:“小姑娘不用担心,你这男朋友啊,除了长得帅,身体素质还真不错,用不了几天他这胳膊就能恢复到把你举起来都不成问题,我保证。”

萧语珩听了也禁不住笑,边抽手帮他穿上衬衫,边询问拆线后的注意事项。看着她轻皱眉心认真聆听的样子,冯晋骁的心绵软如水。

手机提示有信息进来。萧语珩不觉有异,把被她拿在手里的他的手机递过去。冯晋骁解锁查看,不是通讯录中的号码,可简单的六字询问:“什么时候拆线?”令他眉心微一聚拢,随即也不回复,直接删除。

冯晋骁有事要回队里一趟,萧语珩有段时间没见到萧素了,趁着休息也想去陪陪妈妈。于是,冯晋骁先送她回顾家。

冯晋骁始终介怀三年前分手那天她被顾南亭带走一事,每每送她回顾家,总是不太情愿。萧语珩有心解释,又觉错过了最佳时机,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尽量避免让他过来。今天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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