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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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再含蓄隐晦,但凡跟蒋家沾上关系,楚行也能知道所谓的“有人”没有别人,只是罂粟。

只是现在罂粟还给楚行抱在怀里,刚才在书房还有一场漫长旖旎,现在楚行会怎么处置,路明心里半点没底。

楚行沉着脸,一时没发话。路明在一旁吊着一颗心地等,过了一会儿,罂粟突然在楚行的怀里动了一动。

楚行一低头,便看到罂粟似乎被吵醒的样子,掀开了半只眼皮看了眼,又很快闭上。接着又仿佛姿势不畅,挣了一下,把头埋得更深,顺手揪住了楚行衣襟,另一只手松松抱在他的腰身上。

两人已经是无法更贴合亲密的姿势。看得路明几乎立刻低下眼。

他又等了小片刻,楚行抱着罂粟往起居的住处走,声音漫不经心传过来,已是改了口:“都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下午也许会再小补一段。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到了第三天中午,罂粟正在盘算外出需要收拾的行李,路明给她打过电话来,说是a城的商少爷到访c城,少爷指名叫她跟着一起过去作陪。

按道理说,这种事本来轮不到罂粟头上,自然有离枝把事务揽过去,上下打点得妥妥帖帖。罂粟听完路明的转述,把手里的护照看了看,微微一皱眉,问:“离枝呢?”

“离枝说她身体不适,这两天都没见着人。”路明随口答,又催促道,“少爷叫在三点以前过去,这还剩半个小时,你在住处呢是不是?我现在叫人去接你。”

等路明跟司机到了楼下,却迟迟不见罂粟下来。几分钟后路明终于等不及,上楼去敲门,片刻后门被打开,罂粟面无表情站在门口,还是一身家居服的装束。

路明心中全是无语,脸上还要做出耐心细致的模样:“这怎么了?怎么不换衣服?”

罂粟慢吞吞地开口:“心情不好。不想去。”

“……”路明看着她,说,“换个理由行吗?”

“那就是脚扭了。”

路明看她转身往房间中走,根本半分没有跛脚的样子。张了张口,说:“……能给我个更说得通的理由吗?”

“这个理由怎么说不通了?”罂粟停下来,转过身,当着路明的面,把一只脚往后用力一磋磨,很快便听到一声脆响。

她在路明张大嘴的情况下平静开口:“你看,脚真的扭了。”

“……”

路明心中泪流满面,几乎要给她跪下了:“罂粟小姐,早去也是去,晚去报告给少爷之后也还是得去,何必磨损自己的脚踝骨头呢!您别为难我了行吗!”

罂粟起初不情愿,被路明求爷爷告奶奶地哭穷哭苦哭单身了一通,到头来还是被像座神一样供着给请进了车子里。只是这样一折腾,到会馆的时间早过了三点钟。楚行正在同人说话,见她慢慢走过来,一招手把她叫到身边,问道:“怎么这么慢?”

“脚扭了。”

楚行往她脚上看了一眼,又问道:“怎么弄的?”

罂粟眼睛也不眨地回答:“路总助不停催着人走。一着急,脚就扭了。”

路明简直能被她的瞎话呕出一大盆血来。偏偏还没有辩解,楚行就已经相信,平淡至极地看了他一眼,路明只觉得后背一凛,当即“刷”地冒出一层冷汗。

楚行拉着罂粟在沙发上坐下,把她的裤脚拽上去一点,察看了一遍,觉得看着没有大碍,才问:“还疼不疼?”

罂粟摇头,然后往对面正随意靠着椅背,似笑非笑旁观的客人方向一低头,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句:“商少爷。”

商逸不以为意一摆手,腿搭着腿,笑着说:“楚少爷当真艳福不浅。我记得上次我来c城,离枝小姐作陪,那一位堪称是风情万种,这次罂粟小姐过来,这么一看就觉得媚色无双。楚行你天天生活在这种美^色里,应该过得很滋润吧?”

这段话罂粟听到了,垂着眼,只作没听到。端过一边茶水,慢慢给桌上倒茶。楚行面无表情道:“商少爷说话从不积德,也难怪贵夫人会离家出走。”

“你哪来的资格说我?你又不是没跟我有过一样的事。”商逸接过罂粟双手捧上来的茶,顺便问她,“你说说看,要是有人得罪你,你准备怎么办?”

“依样还回去就是了。”

“那要是得罪你的人是楚行呢?”

罂粟说:“罂粟不敢怎么办。”

商逸又问:“要是得罪你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你准备怎么办?”

楚行在一边,慢慢端起茶水喝茶。罂粟垂着眼,睫毛动了一下,重复道:“罂粟还是不敢怎么办。”

“真的?”

“真的。”

商逸瞧着她,又看一眼楚行,脸上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浓,也是端起茶水来喝茶,一边慢悠悠道:“是么。”

商逸晚上同人有事商谈,几个人一起用过晚饭后就分开。路明无事也回了家,罂粟跟着楚行进了车子,不久后发现开往的并不是回楚家的方向:“您想要去哪里?”

楚行合着眼,淡淡地说:“去看场音乐剧。”

时间已经过了七点,罂粟心里发急,又不好表露出来,也不能就这么跳出车窗跑走,只能耐下性子,等着车子开到音乐剧剧场外面。她一下车就快步往剧场里面走,楚行从后面拉住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早着才开始,你这么急干什么?”

楚行掌心裹着她的手,从进了会场到坐下后都没有松开。罂粟眼睁睁看着离登机只剩下一个多小时,而她还没有赶到机场,此刻脑子里满满除了这件事以外,什么心思都没想。楚行握住她的手,用拇指去勾她的手心,轻轻挠了两下,罂粟心里着急,也并不觉得发痒,只想着怎样才能尽快抽^出来。

然而楚行迟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另一只手探过来,捏了一下她的下巴:“今天这场剧不是平日里你最喜欢的?怎么看着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笑意微微,桃花眼眼梢亦挑起,是心情甚好时才有的模样。罂粟张张口,说:“平常您不是最不喜欢这些东西,今天怎么想起来看这个的?”

楚行“唔”了一声,随口说:“偶尔来看一眼也没什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等楚行松开手,罂粟立即站起身,低声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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