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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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的手忽然扯在他衣襟上,要撕开他的领子,看看他的身体上,是不是有一个罂粟形状的纹身。

抱着她的陆铮忽然一怔,抓住她的手,她要脱离出来,被他捏住。

素问无法明了他的沉默。她用腿碰触摩挲他:“身体不撒谎啊,想要就撕掉你的面具。告诉我,你是谁?”

“我可以吻你这里,”他慢慢的说,伸手放在她的唇上,“这里,”他抚摸她的胸口,“还有这里。”他的手放在她的肚脐上,让她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你要怎么做都可以,任何方式,任何体(蟹)位,多久也都可以。做(蟹)爱做到你满意,做到你求我放过你,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她身体就范,不能活动,定定看着他,灵魂与灵魂在斗争。

“但不是现在,”他眉头微蹙,浅浅的亲吻她倔强的唇,平复**,“现在我们的心里都有杂念。你眼前不是我。我不喜欢这样。”

他慢慢的说话,仿佛有魔力,按耐下她不由衷的激情和恼怒。

“……你真的……不是他?”素问茫然的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瘦削的轮廓,皮肤紧实而柔软,的确不像是假的。是她太异想天开了,还以为有书上写的易容术。她被他柔软的抱住,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她怔怔倚靠在他怀中,那么相似的气味,那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

眼泪顺着眼角溢出,她想念陆铮,疯狂的思念,甚至于在异域抓着一个完全跟他没有一点相像的人,都会以为是他!

只要chai现在点点头,她就会执着的相信,然后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把她这么多天来的辛苦,委屈,统统告诉他。只有他。

陆铮静静抱着她,感受着她眼角的泪慢慢浸润自己的衣衫,熨烫他的皮肤。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滚烫灼烧起来。

有那么一刹,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抱紧她,带走她,离开金三角,离开这个混乱的鬼地方。

门在素问的身后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素问感到抱着他的身体僵了僵。

她在陆铮的怀里回头,看见夕站在门口,诧异的眼神在看见两人相拥的背影时闪了闪,然后划过一丝了然。

她清了清喉咙,对陆铮说:“首领找你过去。”

陆铮慢慢放开素问,点头:“我这就去。”

素问只看见他的背影。然后,夕也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素问一直没有再见到过夕的这名保镖。

时间就此停止,改变的只有时晴时雨的天气,偶尔经过他们坐过的吊脚楼的栏杆,高高的横杆上光秃秃的,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潮湿闷热的气息。

吃饭的时候,夕还是坐在棠的身边,看棠的眼色做事。只是她身后少了一个人,那个永远站在她身后静静的,没有表情的男人,就像亚热带雨季的风一样,消散在植物青草的气息中。

他不是陆铮。所以有一天,她会忘记他。

她继续留在金三角,郝海云不肯放她走。每天有佣人料理她的衣食,都不会说汉语。

她有的时候出门逛逛,有的时候看电视。当然她听不懂,但是画面里总有女人在哭,或者跪着拽住男人的腿,应该是在重复: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阴沉的天气里,她在中庭的榕树下睡着,梦见陆铮,杳杳然在她前面,触不到。梦里也知道挣扎无用,她远远的对他说,再等一等,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素问醒过来,身上都是汗水。

有人的影子在树上一闪而过,她没有惊慌。

在金三角,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

那天她在榕树下的井边打水上来洗脸,被人从后面蛮横的把头摁到水盆里,素问的手抓住盆边,她不能呼吸,但是很安静,没有挣扎。

足足过了一分钟,力道松开,素问抬头起来,看后面。

是夕。

她瞪着素问,恼羞成怒。

“你不如多闷我一会儿。”素问说,边用毛巾擦脸,直视着她的目光,“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学过游泳,闭气一分钟,算什么?”

“我想杀了你,随时都可以……”

“但是你不敢。”素问打断她,“我是你们首领重要的客人,你不敢违抗他。”

“你对首领来说狗屁都不是!”

“我的确什么都不是,可是,”素问站起来,走过她的旁边,“我是郝海云带来的,他在和你们首领合作,不是吗?”她笑了,“郝海云很在乎我,如果我死了,你们的合作就会谈崩,你的首领不会放过你的。”

夕从牙缝里恨恨的说:“你没有几天了。真不明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男人肯为你死。chai的命太不值钱了,我为他可惜。”

要离开的素问心下一惊,她折回脚步,站到她面前,嘴角含笑,目光却冷若寒冰:“那个人是你的保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为他不值了,他失踪了那么多天,你不是一样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那不一样,他是为你而来的。”

“他是谁?”

夕瞪着她,刚想要张口说什么,忽然反应过来,一抹笑可恶的噙在嘴角:“你别想套我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对你说的。”

素问终于笑出来:“一个对你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的人,他的生死,有什么值得关心的吗?”

她笑得让夕牙痒痒,心痒痒。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讨厌这个外来的女人。金三角没有妇女,只有弱肉强食的规则。这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靠着两个男人的保护,活得那样轻松恣意,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又不能出手毁了她。看到她有心无心的闯了祸,一个男人甘冒危险为她去死,另一个男人则无怨无悔的守在她身边,更加映衬得自己相形见拙。

因为她爱的那个男人,只是把她当作工具。

夕把一张纸展开放在她的面前:“看看,你男人的字,你还认不认识?”

三个汉字:聂素问。

她慢慢的拿过来,辨认上面的自己。说是辨认,其实也只需一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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