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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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言,不语。

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幽深的眸底,是一种近乎心疼的锐痛。

指尖停在他的唇角,指腹在那凹陷处来往反复。

男人停在她额上的手也随之缓缓的滑了下来,抚上她的脸颊。

很轻柔的抚摸,像风过原野,无声。

素问的泪又涌了出来。

只有陆铮,只有陆铮会这样温柔怜惜的待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会视自己如珠如宝啊。

手勾着他的脖子,吃吃的说,带着哽咽。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啊……不要离开我……”

你知不知道,是你把我惯得娇气到离不开你。每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没有你,我会在这个世上迷失。

面前的“他”没有回答,明亮漆黑的双眸,似乎在思考什么,就这样闪烁着,融化了,消除了金属般的冰冷,变得温润而柔和。

素问闭上眼,抬起头,觉得自己坠身在云端之中,她在云之巅,今夕何夕,前尘往事,俱成烟云。

然后,她主动吻了他,在不能确定自己面前的是否只是个陌生男人的情况下,吻了他。

细细的,如同小猫般舔舐,用舌尖勾勒着他唇的轮廓,他的冰冷与僵硬,一点点的回暖,迟疑的,试探的,在长长的怔忪之后,开始小心的回应她。

那种回应,也是小心翼翼的,患得患失的。

素问感觉到心底的空虚被一点点熨平,身体的血液在酒精的作用下欢快的跳跃,一遍又一遍,拼命宣布着:“是陆铮!陆铮来带她走了!”

气息开始不稳,血腥的铁锈,青草的体(蟹)味,素问的主动索取很快被他后知后觉的反攻所代替。

他的手撑在她两侧,弯着腰,将她压在床上,他的身下。

吻愈发温柔而坚定,一寸寸,侵占她的芳香,他们拥抱着接吻,如同触摸曾经的时光。

只是那一瞬,交织在两人脑海的时光,是否有过交集,无人知晓。

温馨额,绵软的,安全的,完满的七年。

在光影中穿梭,然后停留在最初遇见的时刻。

那年她十八岁,什么也不知道,懵懵懂懂的闯入了他的世界。

今年她二十五岁,一晃七年,爱他已入骨髓。

遇见遇见,遇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词。

而相守,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也最令人向往的词。

再也不放开了,一辈子也不要放开这双手了……

缠绵婉转,聂素问有点找不着北的晕眩。

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男人终于松开她,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力道。顺着她的脸颊,犹疑到她的耳垂。

细细湿湿的吻,缠绵而疼惜。

素问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说:“我爱你,用一生去爱你。”

一声叹息在耳畔响起。

熟悉的声音,忧伤的语调,似远似近:“素素,素素……为什么会是你?”

“嗯……”倚靠着他的安全感让素问嘤咛了一声,舒舒服服的转了个身。

这么多天来,不曾放心睡过一个好觉,总是担心着他在哪里,执行什么任务,又和谁在一起,终于在今晚,卸下所有心防,无论外面有多危险,无论会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没关系,没关系,有他就够了。

绷紧的神经陡然放松,一直游荡着的醉意很快就她俘虏。

即使在陷入沉睡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松开他的手。

紧紧的攥着,攥着。

很彻底的黑暗,聂素问甚至没有做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宿醉的头痛,还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

手动了动,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四周高贵的中式仿古家具提醒了她,她猛然惊醒,掀开被子,礼服已换成舒适的睡衣,视线平齐处,一道身影背对着自己,歪在沙发上,一条毛毯松松的盖在他身上。

是郝海云。

素问觉得有点好笑,这个人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的,现在忽然像受气了似的,蜷手蜷脚的窝在沙发里,反而有点别扭的可爱。

她把手放在额头上,努力的回想最后的记忆,猜测自己莫不是吐脏了他八套衣服,才能把他从舒服的床上赶到沙发里,可又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要真敢那么干了,以他的脾气,必定是将她打包扔下楼梯,连看也不看的就关上门才对。

“你醒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里蓦的响起一个低暗的声音,浓浓的鼻音,一听便是一夜未眠的后果。

素问被吓得直接在床上坐直了。这才想起,这人是睡觉时后脑勺都长眼睛的。

还没等她转过第二个心思,他已经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来了。他是和衣而睡的,身上还穿着昨晚赴宴的西装,恐怕连澡都没来及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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