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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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浅芜越发恼怒了,抓着自己的领口,使出蛮劲,撕啦一声,透明纱就更遮不住身子了,她把撕下来的那片纱甩到赵迁脸上道:“好看,好看!谁不知道你在看啥!你既然喜欢看这一具无生命的躯体,你就看个够吧!”

赵迁看她还要再撕下去,整件朦胧唯美的透明纱被她撕扯得惨不忍睹。说什么也不敢再以欣赏品玩的心情去看了,急急抓住她的手道:“你别太偏激了!你冷静点!”

薛浅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发狠起来,无论如何不肯松口。

赵迁脸有几分扭曲:“你属狗的啊。”

薛浅芜不理他,只管加大力度。赵迁越阻止她,她就咬得越紧。最后赵迁乖了起来,绷紧着脸任她咬去。

血腥味在薛浅芜的唇齿间弥漫开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一眼,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滴在了她身着的透明纱上,对比鲜明,有着说不出的怪异。

薛浅芜唇上残留着血痕,半张着嘴,怔怔看着赵迁。赵迁笑了:“我的血染红了美人唇,真是美到极致。”

薛浅芜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赵迁:“你不疼吗?”

赵迁凝望进她的眼眸深处道:“疼又如何,不疼又如何?你会顾念我的感受吗?”

薛浅芜摇摇头:“不会。”

“这不成了?”赵迁笑得有些苍凉:“其实你不用在我手上留痕迹,我也能生生世世记住你。因为你已经在我心上烙下了印。”

薛浅芜红了脸气道:“我咬你,并不是为了让你记着我。”

赵迁带几分伤感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呢?你咬下的伤疤,太深,只怕再也消不掉了。就像我给你带来的伤痕,任凭我怎么去努力,也是消不掉的。你纵使恨我怨我,我又能做什么?”

薛浅芜看着他不断流血的手,呆呆问道:“真的愈合不了了吗?”

赵迁只宠溺地笑道:“你可以再咬上一口。”

薛浅芜道:“我不。咬得越深,留在我唇上的血迹越多。就算擦去,也残存着一个男人血液的味道。”

赵迁仿佛忘了疼痛,哈哈笑道:“你这番话,真是有趣。许久不见你这么灵气了。”

薛浅芜没好脸色道:“快些包扎一下吧。我可不希望我在你手上留下牙印。”

赵迁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我喜欢啊。”

薛浅芜冷冷道:“既然喜欢,干脆直接把你咬残废得了。”

“你真那么狠心?”赵迁似乎丝毫不怕她的威胁,含笑问道。

薛浅芜呸一句:“真是无赖。你快些回去处理伤口吧,顺便给我带些衣服过来!我再也不要穿这晦气的透明纱了!”

赵迁这会儿色胆正常了,看着丐儿雪白润泽的肩膀,眼都直了,艰难吞了一口唾沫。虽然心猿意马,但旋即想起了老太医的谆谆告诫。

距离丐儿上次昏倒没多久呢,还是忍一忍吧。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悔得肠子青紫也没回天的办法了。

想到这儿,赵迁心里急苦。这样下去,他非忍出毛病不可。

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竟这样受罪!好不容易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女人,却又因为她有奇怪的病,而无法相欢爱。他是正常男人,一来二去怎地能受得了?

赵迁强制着内心的澎湃渴望,别过脸去,不再看丐儿的美肤。眼不见为净,总得压抑住乱七八糟的浮思了吧?

可是仍旧没完。眼不见,心在想。色欲只攻入眼,尚没什么可怕,怕的是如毒芯攻入心间,那可就难熬了。

赵迁以骂转移着注意力:“庸医,都是庸医!连个简单的病都治不好!什么时候,非把你们一个个都废了不可,看你们还充当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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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迁身体如火,却又不能对薛浅芜发泄。只得匆匆离开了地下室,前院的女人那么多,随意找个就能解决需求。

可是到了前院,那些千娇百媚、浓脂艳粉的妃嫔们一拥而上时,他忽而烦躁了起来,所有欲望和冲动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迁草草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想起丐儿交代的话,去库房里给她找了几件适合她的衣服,走至半路,心里又矛盾了起来,把衣服放回了原处,仍自取了一件新的透明纱。

正要出去,太子妃柳采娉婷婷走了进来,温柔笑道:“太子刚回来,就要走了吗?”

赵迁把搭在臂上的那件透明纱裙,不着痕迹地拿下来,随意在手掌心一揉,塞进了袖筒里,不耐烦应付道:“这些日子太忙,太子妃没必要总是关注着我去哪儿了。不然,本太子处处受限制,心里岂非很不自在?”

柳采娉平静地挂着笑意,并不去揭穿他,娴淑体贴地道:“听说太子最近请了很多江湖郎中,到府里来。臣妾放心不下,太子有什么都不肯对臣妾说,真真是把臣妾当外人了。宫里的长舌妇人多,总怀疑着是臣妾生病了,说得相当难听。臣妾委屈也就罢了,有时候影响到太子您的名声,臣妾就少不得出来纠正一番了。”

赵迁这下奇了,问道:“本太子怎么了?怎就影响到了我的名声?”

柳采娉小声道:“太子有所不知。有人说您在干霖院招了邪气,于男女房事上都不能了,所以才隐秘地找人进宫治呢……”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赵迁俊脸上一片哭笑不得的盛怒:“谣言止于智者!任他们说去,终有一日会不攻自破的!”

柳采娉的眼角及时来了泪意,她为难道:“但是,一时半会儿流言消不了,若是传到民间,对您的声望就大大有损了啊!”

赵迁一拳擂上漆红描金柱子,苦恼地道:“太子妃认为呢,眼下该当如何辟谣?”

“谣言之所以这样汹涌不止,主要原因……”柳采娉咬咬唇,惭愧地道:“在于……太子娶了这么多房妃嫔,至今没有子嗣……众人可以把矛头对准了臣妾,但是其他妃嫔也没有怀上啊!”

赵迁脸色沉郁下来:“以你的意思……”

柳采娉缓缓跪下来,泪恰似珠子般滑落,泣道:“臣妾愚钝,不能讨得太子宠爱,自知怀上子嗣无望。但众姐妹之中,不乏有伶俐解语者,太子不管看上了谁,当务之急,能平息悠悠众口者,是子嗣啊!不仅天下百姓在拭目以待着,就连朝臣也都望风而倒,无子嗣而根基不稳,难免有人伺机而动啊!”

赵迁怒道:“现在无子嗣,能证明什么!本太子心里有数,以后这事你不用再提了!”

柳采娉震退两步,不敢多言。

因为这番对话,赵迁胸口起伏难平。眼神复杂地看着太子妃,良久才道:“你说一说,如果为子嗣计,想找个人承恩雨露,那些女人中谁是最佳人选呢?”

柳采娉憋红了脸道:“臣妾不知。太子觉得谁能承得起,那就是谁吧!”

“按理说……最承得起的,莫过于正妃。但是皇室讲究开枝散叶……”赵迁手指头敲着桌,玩味地凝眉深思道:“打心底深处讲,本太子却不想让枝叶太散了,如果一个女人就能为本太子多生几位子嗣,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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