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南宫峙礼不语,只用眼光继续着他的坚持。他要她脱,有着种种私心——不仅为了图经,还因她是他的女人。
薛浅芜被他看得发碜,想要逃脱。
南宫峙礼勾住她的下颌,低问:“为何拒绝?你不是不在乎吗?不然在怡园的时候,为何自告奋勇顶替别人?”
薛浅芜不回答他,却反问道:“你这样做,还怎么拿我余下的心,换取东方爷的心?”
“你是在为我着想吗?”南宫峙礼笑道:“只要得到图经,还用拿你换他的心?那时本尊能够成就一番大业,你就不需要抛头露面了。”
薛浅芜一滞,他对她的控制欲竟那么强!
反复想了很久,她郑重而真切道:“原本我很鄙弃那些毒害封建妇女的教条,但是认识了东方爷之后,我在乎了,非常在乎……如果可以再晚一些认识东方爷,今天不消你多说,我眼都不眨一下!因为那点儿血,于我不值一文!”
南宫峙礼的脸阴郁起来,眼中邪光更加闪烁,字字切齿地道:“你的底限,敢是为他而留的?”
第十八章要有敢性,才能性感
薛浅芜看他邪火又起,真不知该实话实说激怒他,还是违背意志讨好他。索性不开口了,倔强昂头立在那儿。
南宫峙礼把她越圈越紧,最后几乎成了环抱。他的气息急剧起伏,如风一样在她耳边汹涌。
气氛降到冰点以下,两人对持很久,南宫峙礼挤出话来:“本尊不怕你鬼迷心窍,一时分辨不出自己的念。今天我脱了你,你恨我也好恼我也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最适合你的人。那时你也未必,会如现在这般怨我。”
薛浅芜睁眼看着他的剑尖,即将挑破她的衣服,但是全身的力气好像被封禁了一般,一丝半毫使将不出。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薛浅芜急得涨红了脸,忿然问道。
南宫峙礼嘲弄她道:“本尊无需对你作甚。就你这点只会拼蛮力的本事,本尊用自身的气场,便可震慑得你魂气全失。”
“这是妖术,摄魂/大/法?”薛浅芜骇白了脸,惊声叫道。
南宫峙礼嗤之以鼻:“不要用你那点智商来估量我。下三滥的糟粕武学,本尊还真不愿放在眼里。本尊若是摄了你的魂,你焉能有理性存在?没有理性的人,好比行尸走肉,本尊就算控制住了,也没什么意思。”
薛浅芜道:“那你用的什么?”
“笨猪,蠢得无可救药。本尊已经说过一遍,你还让重复吗?”南宫峙礼不用正眼看她。
薛浅芜不再理他,笨的究竟是谁?有他说这么多字的功夫,与重复了一遍,区别何在?
南宫峙礼被她打了个浑,一时忘了主题。这会反应过来,冷冷哼了一声,噙起一抹邪恶的笑,把剑一扔,双手停在了薛浅芜的扣子位置。
他是捉弄她的!薛浅芜明显处于劣势,什么也不能做,气得脖子上的青筋绽出。
南宫峙礼像猫戏鼠那般,揪揪她里面的衣领,摸摸她耳边的散发,十足的色狼痞子样儿。
薛浅芜饱受煎熬,忍不住吼:“要杀要剐由你,快些动手!”
“我怎么舍得杀剐你呢?我就是爱看你气呼呼的模样。”南宫峙礼呵一口气,不愠不火地道。
薛浅芜闭上眼睛,随他去吧。他若真的过分凌辱于我,我就拉他跳进这无底崖中,跟他同归于尽。
南宫峙礼面无表情,指尖却在轻颤,薛浅芜没注意到,他的嘴唇也微颤着。他在内心承受着多大的矛盾,也许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
薛浅芜的那件褐栗色外套被他解开,淡蓝的棉袍露了出来。再解一步,就是内层的衬衣了。
薛浅芜来到这个世上,从冰水里爬出之后,最常受的莫过于寒冷了,时隔几日就要重感一下,那种漫无边际的彻骨。
这次是在冰室。因为身旁的南宫峙礼,已让她心冷至极限,身上的冷倒不很明显了。
只剩一件白色单衫的时候,她的脸上显出整片无可适从的迷茫。南宫峙礼本是灵巧之人,动作却沉重缓慢了。这时的他,已然不知到底在做什么。
毫无任何预兆,一袭胭红如血的绸带,又宽又长,如同展开的大旗,遮挡在了两人的面门之间。
南宫峙礼一凛,顿时恢复一贯的警惕。以防有毒,他迅速取出一块黑帕,包着了手,紧紧捞住绸带的尾端。
让他惊惑的是,他并不占上风。这场无硝烟的拔河对抗,彼端的力量与他相当,甚至不弱于他。
不再被南宫峙礼的气场笼罩,薛浅芜的力量复原过来。当她看到这般奇异的景象,直觉天外有天,碰见隐居清修的高人了。
绸带从南宫峙礼的手里,一寸一寸的减。南宫峙礼从未见过如此对手,竟也不肯服输,不肯撒手,眼看再有半步就要越过门槛,掉入深渊中了。
薛浅芜心惊胆战,说不清是哪种力量的驱使,一把拦抱住了南宫峙礼的腰,以防他踏空了脚。
南宫峙礼刚才的凶险,在于他所处的地势不佳。此时有了薛浅芜这稳固的大后方,他又拼出一分内力,那条绸带两端的力量就平衡了,纹丝不再移动。
那边在加着劲,南宫峙礼亦然。功力使出七八成时,绸带才断裂了。
南宫峙礼拿着半截绸带,眉间乌云紧锁。普通的布料,他根本不需耗费任何真气,就能让它化为粉碎。敌人的武器可真特殊。
薛浅芜探出头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好奇地抓着绸带,咂舌称赞:“真结实啊,要是用它做成吊床,就算我和东方爷同时躺在里面,一准不会跌到地上摔着屁股!”
南宫峙礼也不顾得和她理论,喝骂一声“死女人”,右手一扯左臂一勾,把她固定在了身后。敌暗我明,凶吉未卜,她怎就如此的缺一根筋?半吊子的女人!
责怪终归责怪,南宫峙礼只是闷在了肚子里,并没骂出口去。不然薛浅芜又跟他吹胡子瞪眼起来,还有木有完结?
薛浅芜看他凝神静待,自己也只好安生了。
辛苦憋着气儿,时间过得真慢。薛浅芜觉得再憋下去,非得憋出内伤,尿一裤子不可。
南宫峙礼按住了她的身,还能管制她的嘴吗?薛浅芜义愤填膺,直抒胸臆喊道:“鬼祟的东西,一看绸带就知你是女的!你是不是长的太丑,没脸出来见人啊?我敢打赌,怡园的柳老鹁柳大妈,都比你长得俊!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不敢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了!来世一遭实在不易,虽然丑了点吧,但是要有敢性,才能活出性感!”
南宫峙礼想要捂她的嘴,可惜来不及了,她已珠溅玉迸,乱糟糟的说了一堆。
“好个‘要有敢性,才能性感’!”清扬的笑声响起,一波一波萦绕在山涧中,长久不散,绵远不绝。
薛浅芜惊讶道:“这个女人,怎么这种笑法?莫非她半辈子都没笑过了,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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