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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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宴会没有办的太久,苗疆圣王以休息为由先行离开,明贤帝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再留着,离去前只是对皇后说了一句:“孙贵妃的事就交给你了。”

皇后连声应道,目送着太后皇上等人离开,眸子却发沉敛起来。

因为来时谁也没想过欧阳月会有身孕,这要出宫了,霜霞长公主怕那马车坐着不舒服,头三个月又是得万分小心的时候,绝不能出了差错,这便派人前去准备马车,百里辰也十分担忧,本想陪着,后来李如霜自高奋勇的陪着,百里辰也跟着张罗去了。

李如霜握着欧阳月的手,一脸兴奋:“太好了月儿,你怀有身孕了,现在谁也不敢轻易动你了,你可算能安稳一段时间了。”以李如霜的想法,欧阳月怀有身孕,那可就是一大靠山了,谁这时候惹她不是找不自在吗,欧阳月却是淡淡的笑着,但其实这种时候,她才更是人的眼中钉呢,这可是明贤帝第一个皇孙辈的,若生个女孩还好说,若是个男孩那意义可是非凡的。

而欧阳月十分清楚,肚子里的九成九是宿儿,必是个男孩,虽然现在两人没有了以前的心灵感应,但可能是因为孩子还没成形的原因,可是她绝不会再一次失去宿儿的。欧阳月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李如霜瞪大眼睛看着欧阳月,此时的欧阳月一身王妃例袍,奢华大气又端庄,绝美的脸上此时却带着一种骨子里发出的柔和,连那平时看起来冷漠锋利的眉眼也带着柔情,就好似个发光体一般。她曾听说过,女子在怀孕的时候,会有着一种别样的风情,那是母爱,李如霜现在似乎明白了,突然有些羡慕起欧阳月来。

“啊!好痛!”却在这时,欧阳月李如霜她们所在的小花园中突然响起一道异声,李如霜与冬雪还有另外几个下人都神色有些紧张,李如霜双手握紧拳头:“谁!谁在那里!出来!”

那里半天没有声音,李如霜皱眉转身带着两个丫环道:“月儿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看看。”

不一会李如霜便转走了,其它的丫环都是霜霞长公主与百里辰派来的,分别围着欧阳月,就怕出什么问题,却在这时眼前有黑影一闪,接着这些丫环目光都有些呆滞,冬雪一惊连忙飞身去挡,然而那黑影却是故意缠着冬雪,几个来回两人竟然打出十米之外。

欧阳月双手护着肚子,眸子泛冷:“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出来吧。”此时护在欧阳月身边的丫环都呆呆的,根本没有半分保护的能力了。

一个黑色的身影缓缓走来,此时正缝微风吹起,那人黑色的袍子与头发形成两个优雅飘逸的弧度,倒真是玉树临风,可在欧阳月看来,却说不出的鬼魅,冷冷看着黑衣人道:“苗疆圣王故意将人都引走,想要说什么?”

苗疆圣王步子悠然,但速度却奇怪的快,不一会便走到欧阳月身前,妖艳的面容带着一种难以言欲的魅力,但在欧阳月看来却极度危险,只是警惕的看着苗疆圣王,那双邪魅的眼里似乎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本王还没恭喜辰王妃有孕。”

“圣王客气了。”欧阳月面色更加平淡,冷冷看着苗疆圣王。

苗疆圣王却并未生气,看着欧阳月眸中带着分异样,又似意味深长:“一晃你就已经变成这般的国色天香了,比起你母亲当年,还要美上几分。”

欧阳月神色一震,眯眼看着苗疆圣王,一时犹豫着没有言语,只是苗疆圣王却很平易近人的道:“辰王妃恐怕还不知道本王的真名吧。”欧阳月面色更加怀疑,就听苗疆圣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近似悠远的语调,“本王之名玉逍遥!”

欧阳月心猛的一紧,脑子里忽然闪烁了一团模糊的念头,只是那念想一闪而逝,连她自己也抓不住,甚至怀疑那念头是否真的存在过的快速。

苗疆圣王嘴角勾着笑:“辰王妃,知道本王姓名的,天下不超过三个,这是我们的缘分!”说完,苗疆圣王转步离开了,欧阳月心中不禁一动,忙问道,“敢问圣王今年几何?”

苗疆圣王声音有些悠远:“二十有五!”接着声音消失,苗疆圣王刚一离开,李如霜也带着下人,冬雪也快速奔了过来。

李如霜忙道:“月儿你没事吧,说来奇怪,刚才听到声音,我一跑去看哪里有什么人啊,不知道是谁在恶作剧。”

冬雪却是一脸紧张的望着欧阳月,欧阳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冬雪微枪了一口气,只是面色却更加严肃,欧阳月心中却不禁念起玉消遥这个名字,不知为何,每每念起这个名字,心灵中总似有种震动,这玉逍遥难道与她母亲冷雨燕有什么关系不成?可他若没有说慌也才二十五岁,当时才几岁的他与冷雨燕能有什么关系,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对她似乎很是熟悉?!

一团疑惑在欧阳月心中越积越多,回到辰王府的这一路上欧阳月都十分安静,百里辰自然也从冬雪那听说了,面色有些严峻,却不会在外面问起,两人刚一进屋,百里辰便抱住欧阳月:“月儿,你之前见了谁,可有什么危险!”

欧阳月望着百里辰,一时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却说另一边,皇宫宴会刚一结束,皇后便带着人将孙贵妃关在了冷宫附近的一座小院子里,皇宫中阴气最盛,同时也是怨气最强的地方就是冷宫,这地方一年到头死在里面的宫妃婢女不少,一直都有着闹鬼的传闻,这附近的地方也早早被下令以辟邪石象立在远处,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进入这里。孙贵妃现在还没有获刑,所以进入冷宫还不合规矩,皇后便派人将她压到这里。

这个院子四处没有任何花草,光突突一片,只是颤微微一个院子,一般是给路过冷光送菜饭赶上下雨歇脚这么个地方,可是那些宫女太监谁也不会愿意在冷宫附近久留,这里久而久之根本无人问禁,显然皇后来时已让人打扫了一些,表面没什么灰,但是房子里却除了一个桌子两张椅子再没多余的东西,此时皇后趾高气扬坐在椅子上,看着被重重按压在地上,疼的面色发白的孙贵妃,心中无不出了一口恶气。

当年孙贵妃刚一进宫便得了明贤帝的喜受,从来一路高升,没过多久就快与她平起平坐了,仗着有孙府的靠山,明贤帝的喜爱,甚至连她都不放在眼中,那百里坚还想与百里丞争夺帝位,皇后都不知道坐过多少次梦,梦中全是如此惩治孙贵妃的,这一天却是真的发生了,她一时兴趣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

孙贵妃看着皇后面上闪动的激动,却是咬牙切齿着:“林婉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皇上让你来审我,那就紧地你的不信任,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好货色?这么些年来你一直无法讨得皇上欢心,就无比嫉妒于我,也不看看你上上下下有哪里是我的对手。今天你若是乱来,将来皇上也必会给我讨回公道的。”

皇后面色阴沉下来,看着孙贵妃冷冷一笑:“孙瞿你少在这里吓唬本宫,你不过死到临头,还以为光凭皇上就想吓唬住我,你真以为皇上是真的宠爱你?若是他真的宠爱你,会放任你我争斗从来不管不顾?孙瞿啊孙瞿你真是单蠢,真以为光有一张媚世惑俗的风骚相貌天下男人就一定会为你疯狂吗,你当那位是什么人,这皇宫之中最不缺少的就是美人,你死了,现在不还有一个粉嫣吗?”

孙贵妃冷笑:“那粉嫣就是我的人,今天若你动了我,将来你的下场也会与我一样。”

皇后嘲讽的看着孙贵妃:“孙瞿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多么严秘吗,这粉嫣是什么来历本宫会不知道?那可是与你有杀父之仇的人,你说她是会为了你与本宫为敌?”

孙贵妃眸中一闪,却面色不变:“林婉你不用拿话来唬我,不过就是想往我身上堆罪名吗,可你也别想的太简单了,我乃孙贵妃,孙府的一大靠山,他们现在会想办法迎救我的,孙府乃武臣为主,皇上现在最需要助力之一,皇上不会随便开罪的。”

皇后哈哈一笑:“不会开罪?皇上那种人会怕吗?他让我来审你,根本就是想让两府斗的你死我活,他好做收渔翁之力!”

孙贵妃面色一变,摇头道:“不,皇上多年来的宠爱绝不会是假的,我看的清楚,皇上不会这么放弃我的。”

皇后继续刺激:“孙贵妃,孙府能成为大周五大世家之一,你以为每代的家主都是傻子吗,你犯下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就算皇上将你宠到天上去,但他若不想被世人指责谩骂昏君,就绝对不会饶了你。只不过他不想直接开罪孙府,这便找了我这个死敌来审你,噢,本宫想想,孙府此时可能会做什么呢?若是换了本宫,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找一个才貌双全的人进宫,直接博得皇上的喜爱,皇上或许正因为你的死而心有愧疚,将对你的宠爱放到那新人身上,孙瞿你说,孙府接下来会派谁进宫?”

孙贵妃面色惨白,因为她知道,皇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孙贵妃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她心中十分清楚,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些豪门贵府又岂是什么亲情浓厚的地方,当初培养她进宫的时候,孙府已经明里暗里教了她许多争宠,如何冷酷无情的一面,她也不过是孙府屹立不倒的一个棋子,只是她坐在那个位置上,任谁也不敢得罪她,便连亲爹亲娘见到她都不敢放肆,她竟然忘记了,她们真正惧怕的也不见得是她,而是那个皇上宠爱的棋子而已。

孙贵妃突然感觉心中无尽凄凉,她突然想到了曾经还是个少女的时候,被一辆马车从皇宫侧门进入皇宫的情形,她怀着尴尬彷徨的心,僵硬的坐在马车里,因为规矩她不敢揭开车帘,那时候她感觉皇宫真的太大了,大到她不知道尽头在哪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然后她被着太监总管带着走,她也只敢低着头盯着脚尖,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懵懂的少女,然后她见到了她这辈子的天,当时的皇上年轻俊朗,身居高位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尊贵的光华,这就是她要伺候的男人,那一刻开始她反而不害怕了。

这个男人也没有让她失望,对她十分的宠爱,那就捧在手中怕化了的疼宠,渐渐让她迷失了其中,随后她怀了百里坚,又怀了百里乐,一时间风头无两,便是连生了太子的皇后都不敢明面上对她过分,她就是这样一直以为宠霸后宫。

这一切到头来只不过是利用?她无法相信!

“林婉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容老色衰,根本无法再得皇上喜欢,那讨好男人的手段更是比我差了太多,你一直以来嫉妒我。皇上或许有别的心思,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乖乖的被利用,你想公报私仇,还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想要做什么只管来好了,我不相信皇上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也不相信今天过后,你能得到皇上的全部信任。林婉,当年你是怎么进的宫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妄你一直以来自认为端庄贤淑,哈哈,那些不过是骗不知情的人。”孙贵妃一脸嘲讽看着已经面色大变的皇后,“林婉你是最令我做呕的人,这些年来你一直想跟死去的白皇后争一长短,就凭你也配!虽然我也不喜欢白皇后,可是要说争,我势死要跟你争一长短,换成白皇后我却不会,知道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老狗守不了门,你东施效颦,根本就不能比较。那才是真正的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而不是你这种小肚鸡肠,为了赢得皇上的目光,暗下毒手使计害人,哈哈,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来你暗中对付了多少个想爬龙床的女人,可惜啊你越是这么做,就显得你越是可笑,当年是谁脱光了衣服不知廉耻趁着皇上酒醉献身的,哈哈哈,人家不过是效仿你的不要脸罢了,你堂堂继皇后都能做的出来的事,还怕别人吗?林婉,你是我看过最贱的女人,我孙瞿做什么事都光明磊落,我嫉妒也可以放在到表面上,比起你这虚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强百倍!林婉别说白皇后你比不了,就是我,你永远也比不过!”

皇后被孙贵妃说的面色阴沉,那一双眸子仿似野火燎原的大火,不断升腾爆破,她胸口气的起浮不定:“孙瞿,你这个贱人,给本宫住口!”

孙贵妃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林婉你堵的了我一个人的口,堵的了在场的其它口吗,你又堵的了后宫那么多悠悠之口吗,你这个肮脏不要脸的皇后,私下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的下贱,你就是堵了别人的口,也阻止不了她们的心中骂你!贱人,贱你,下贱的连妓女都不如的贱人!”

皇后突然阴冷的笑了起来:“对,下贱,你这个贱人生的女人也是下贱无耻,你不用激我,本宫若连这点把戏也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混了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反正今天你也要死了,本宫不如好心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孙贵妃冷笑,却看到皇后竟然露出诡异的笑容来,心头一震,“孙瞿,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孙府早出来的还不是寡淡至极的冷酷之人,当初皇上派人送百里乐出京,你后来也没有认真的去寻,你还不是因为觉得百里乐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也怕自己去寻她让皇上知道了不高兴,连自己亲生女儿死活都不管,你这个贵妃当的真是称职啊!”

孙贵妃面色突然一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将乐儿怎么了!”

皇后嘴角勾出冷酷的弧度:“怎么了?本宫怎么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过份的事呢,只是咱们的五公主孤单寂莫,现在天天陪着男人花天酒地,玩的乐不思蜀呢。”

孙贵妃一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乐儿她到底在哪,你将她怎么了!你快说!”

皇后恶毒的说:“本宫没说清楚吗,想不到乐公主本性与你一样下贱,每天只想着怎么诱惑男人,自己自甘坠落跑到妓院当千人骑万人躲的婊一子!”

孙贵妃浑身一颤,惊怒道:“林婉,你这个贱人,你竟然如此害乐儿,我要杀了你!”孙贵妃一个高的弹跳起来,怒叫着便要伸出尖锐的指甲去抓林婉,皇后大袖一挥,那按压孙贵妃的人早已扑上去又将孙贵妃按压起来,孙贵妃愤怒至极,“林婉,你不得好死,你应该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断啊!”百里乐到底是孙贵妃十月怀胎生的,当时百里乐犯下大罪孙贵妃也有些怪百里乐不知分寸,也不是没想过据着百里乐一段时间,过了风头再去见她,她怎么想到皇后竟然敢对皇上派的人下手,竟然还敢将百里乐扔到妓院之中,成了最下贱的妓一女!

孙贵妃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感觉整个身体里所有器官都气的惧颤起来,她双眸刺红,带着无与伦比狰狞的愤怒,好似她张口一下,就能将人活活咬死一般。

皇后也不禁被她的样子吓的心中一颤,却是强压下一丝惧意,眸中带着更大的疯狂与恶毒:“孙瞿你恨,你是应该恨,若她不是从你这个贱人肚子里生出来的,她绝对不会过的如此凄惨,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她现在却是连一般的青楼女子都不如,啧啧啧,她那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生的又是那样的国色天香,你应该知道在青楼之中,她会多么受欢迎。一天没个二三十个男人,怕是无法休息的。啧啧啧,她相貌与你又很相似,孙瞿,你想想年幼的你,正在被那些肮脏的男人头不断触碰着,你现在是兴奋还是恶心呢。”

皇后一步走来,艳红丹蔻的指甲紧紧扣着孙贵妃白皙的下巴,用力的甚至扣出血点来:“你这下贱的身体此时应该是兴奋的吧,贱人生出的贱种,就只能是这个下场了!你一直跟我斗,可你斗出什么了,你亲生女儿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妓一女,你生死全掌握在我的手中,你怎么跟本宫斗!孙瞿你输了,你输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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