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2 / 2)
苏锦哭笑不得,今儿真够倒霉的,遇到这么个纠缠不清的主儿,不问青红皂白一顿狂训,到了儿还被安上个窝囊废的称呼,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浣娘看着苏锦苏锦尴尬的摸样噗嗤一笑,上前举起茶盅道:“公子爷消消气,犯不着跟无干之人置气,喝口茶压压。”
苏锦被她软语轻言一开导,心里的气消了大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听浣娘轻轻的道:“公子爷看出来了么?”
苏锦诧异道:“看出来什么?”
浣娘道:“这位公子是个女子呢。”
苏锦一个趔趄,差点把茶杯掉地上,连忙稳住身子,吹着被烫到的手指道:“你怎么知道?”
浣娘捂嘴笑道:“他装得倒是很像,声音也压粗了,只是耳朵上的耳朵眼儿却没办法掩盖,一边两个耳朵眼,听说北方胡人男子才扎耳朵眼,咱大宋除了女子,谁来扎耳朵眼呢,定时一位平日带着耳环的女子啦。”
苏锦愣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浣娘也跟着笑,却听苏锦幸灾乐祸道:“这下好了,应天书院混进去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哈哈,这下好玩了。”
第一一九章赵虎的故事
时间:2012-08-19
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停当,结算帐钱离开客栈,小穗儿倒也大方,另赏了几十给几个被她呼来喝去的店伙计;店伙们感恩戴德,连声道谢,心对小穗儿的评价来了个一八十的大转弯,原本背地里叫她小母虎、女夜叉,这会子一下子变成了直爽、阔绰、大方等等赞誉之词。
出门之际,苏锦有意朝院内牲口棚看了看,那两匹骏马早已不,显然是一早便结账离开了。
三辆骡车缓缓驶向应天府西城门,由于相聚甚近,只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城门外,除了女眷,进入城门之时均需下车步行,苏锦走下车来,游目四顾,但见熙熙攘攘四面八方的姓均从各乡各寨涌往城内去参加早市,有的抬筐、有的负薪、有的担箩、有的推车,城门口有华贵车辆出入其,显得异常的忙碌。
苏锦暗自唏嘘,看这架势便比庐州城繁华了不止一倍,关于应天府苏锦还是有所耳闻的,后世对于应天府所地的商丘,苏锦很是熟悉,原因很简单,苏锦狂追四年的系花美眉便是商丘市人,为了追她到手,苏锦倒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意人的出生地当然也要做一番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这商丘城自古便被称为三商之地,名字有个商字,一说乃是商朝建都于此,一说是华商源之地,商业商人商品这三商之源便商丘;苏锦比较相信后一种说法,据他的推测,商丘地处南北通衢东西交汇之所,境内湖泊河流四通八达,几乎无需多大气力便可将南北商品联通运输,故而成为商业达之地也不足为奇。
进城之后,但见街道宽阔,人烟浩闹,道路两旁商铺林立,来往小商小贩串流不惜,沿街的的铺子里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小茶馆内馒头花卷等吃食冒着腾腾的香味夹杂喧闹的人声扑面而来。
众人看得目不暇给,小穗儿等人本来以为应天府没有庐州城繁华,此时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苏锦暗自好笑,那钱四通刚说的很清楚了,这里可是龙潜之地,又被升格为陪都,连名字都是皇帝亲赐的‘应天’二字,能不繁华么?
虽然街市繁华似锦,但现显然没这个时间去逛街,先也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大街上乱逛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乎苏锦便当街打听应天书院的位置,想找个离书院比较近的地方租下一套宅院安置众人。
一名匆匆而过的路人一听苏锦要去应天书院,嗤笑道:“笑死俺了,嫩去应天书院,咋跑到西城来了呢,嫩难道不知道书院南门外南湖么?”
苏锦心道:麻痹我不认识应天书院有那么可笑么?老子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了,要笑还不笑死你丫的,这应天府的小市民还真他妈奇葩。
无奈只得一路问路一路往南城赶,路上有遇到几波官府老爷们出门的仪仗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太阳烤的人晕晕乎乎,这才来到南城,眼见四周熙熙攘攘,无一熟识之人,苏锦也傻了眼了,悔不该提前派人来安排房舍住处,这要一下子找个落脚点还真不太容易。
一行人热的够呛,又到了吃饭时间,不得已进了一家酒楼,点上饭菜先慢慢吃着,躲过这午间毒辣辣的太阳再说。
吃饭间,身保镖赵虎忽然戆兮兮的来了句:“俺总算是又回老家呢。”
苏锦诧异道:“你又不是应天府人,这怎么是你老家啊。”
赵虎撕咬着羊排嚼了几下便囫囵咽下,两只油乎乎的大手乱挥,惹得小穗儿皱眉直躲。
“俺是登封县人,但是俺爹是应天府人呢,公子爷,俺和你们说实话,你们可别乱说出去啊。”赵虎神秘的道。
小柱子早就看他一个人吃了大半盘烤羊排心里不满了,伸手将羊排端到自己面前,不耐烦的道:“爱说不说,谁耐烦管你爹的事。”
苏锦翻翻白眼,吩咐浣娘去叫掌柜的加盘烤羊排,这才道:“要是涉及**,就不必说了,我等可不是窥探他人**之人。”
赵虎道:“不**不**,只要大伙不说出去就不**。”
苏锦拿他没办法,都叫人别说出去了,还说不是**,见赵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不说不快的样子,左右无事,听听他说些什么聊解烦闷,于是道:“那你说说看,咱们不说出去便罢。”
王朝、马汉、张龙以及小柱子等人连声点头答应,他们巴不得他说话没空吃羊排,这货吃起来简直太厉害,厚嘴巴揪着羊排根部只是这么一扯,一根烤排便只剩下一根棍子了,他没空吃,大伙刚好可以多吃点。
赵虎神秘的低声道:“当年俺爹应天府那可是人人知道,四城谁也不敢惹咱爹。”
张龙提醒道:“是你爹,可不是咱爹。”
赵虎诧异道:“可不就是我爹么?什么时候成你爹了?”
众人愕然,苏锦见这么纠缠下去不是个了局,皱眉道:“你要是不说咱就抓紧吃饭,当下还要找屋子租住呢,太阳下山前要是找不到,晚上又要投客栈,可没时间跟你这闲扯。”
赵虎忙道:“公子爷莫恼,俺是说俺爹当年威风的紧,只是这大名府犯了案子这才逃到登封山里头躲了起来不敢露头,后来登封县碰见了俺娘,再后来便有了俺。”
苏锦道:“就这?这也叫我们赌咒誓别说出去?”
赵虎急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那个……这个……”
小穗儿骂道:“什么这个那个的,不就是你爹犯了事逃到登封县么?后来就登封县安了家,所以你祖籍便是应天府么?这有什么呀。”
赵虎道:“俺嘴笨,俺是说……”
浣娘忽然轻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爹这里有亲戚,或许咱们可以请你家亲戚帮忙找个院子租下来,是么?”
赵虎如释重负,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俺就是这个意思,俺们这里不熟,找宅院那可不容易,俺有个姑姑就应天府,俺们可以找她去。”
苏锦心口一畅,这倒是个好法子,有熟人这里别说租住宅院,便是日后办事过日子也有个问处,当下一拍赵虎的肩膀道:“好法子,难为你想着这事,事不宜迟,快吃饭,吃完咱们就去拜访你家姑姑去。”
赵虎得了夸奖嘿嘿憨笑,探出大手一把将仅剩的一根羊排抓手里,大嚼起来。
小穗儿不放心的问道:“你姑姑家住哪儿啊?你来过么?认识路么?”
赵虎头都不抬,道:“来过,认识,俺十岁那年俺爷爷过世,俺跟俺娘来奔过丧。”
众人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十岁那年,这也八年过去了,恐怕人烟渺渺,无处去找了。
小穗儿泛着白眼,恨不得把赵虎正嗒着的厚嘴唇给封上,苏锦也郁闷了:这货除了一身武艺一身板肉外简直就是花岗岩的脑子,但事已至此,说不得也只能去碰碰运气,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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