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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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不理会兰亭对他突来的敌意,他看着窗外,眼闪着疑惑,似是在自语,“在沈夫人的房里气息不通透,多出来的气息很难隐藏住,我不敢靠太近,所以没有看到。倒是后来,我看到和尚到了北园。我悄悄跟随着,看到那和尚先进了北园的破屋,在里面似乎呆了一会,最后他出来,坐在槐树下打坐,我借着风吹树叶时带来的气流一时萦乱,躲到了他的身后,探到了那和尚的灵台!”

“灵台?”沈千染不解地问了一句。

苍月点点头,解释道,“神道教可以通过触人的灵台,与人心灵相通,只是我在东赢的时间不长,功力不深,所以,看到的东西不完整,只是一些片段!”

“那你看到了什么?”沈千染明白了,这种方式其实和那日义净想看到她脑海里的东西一样,原来苍月也有这等本事,难怪方才兰亭的反应这么强烈。

“我看到了三殿下来到北园的槐树下,砍断了北园的那一株槐树,然后让人运走槐树!”苍月瞧了兰亭一眼,“三殿下,你当时穿的是龙袍!”

“接着呢?”沈千染微微一惊,她死前,兰亭并未登基,既然兰亭穿了龙袍,那说明是在自已死后的事了。

兰亭为什么来确那颗槐树,那槐树难道与自已又有什么关联?

“接着……”苍月正想说,突然抚住了心口,沈千染见他脸色苍白如雪,隐隐带着一团冷雾,情知不妙,上前搭了脉时,发现苍月的心脏已骤停!

141苗疆蛊毒

更新时间:2013-2-2 15:31:08 本章字数:9572

“水月,把药箱里的针给我!”沈千染大喝一声,连解开苍月胸口绣扣的时间也没有,直接两手撕开苍月的亵衣,她握拳头狠狠地朝苍月的左胸口一下一下地重锤,口中连连呼唤,“苍月,振作些,苍月,苍月……”

“二小姐,针来了!”水月递了针,便开始从药箱里取出药酒,放在床榻边的小案上备着。蝤鴵裻晓

兰亭捉了苍月的左手,将内力缓缓地输进,一路顺畅,竟是毫无阻力,他心中暗惊,正常常年练武的人,就算是一时昏阙,在遇到外力入侵体内时,身体也会本能地对来自外来内力产生排斥,可见苍月的体内,明显已呈死败。

沈千染迅速将银针刺入苍月的各大穴,而水月触手苍月鼻息下时,发现苍月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她迅速取了一张浸过药水的纱布,轻轻蒙在苍月的嘴上,捏住苍月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输入。

兰亭知道,这是渔家人经常用这种方式救治溺水的人。

三人各自忙了一会后,发现苍月身体对任何刺激都毫无反应。

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沈千染眼中浮上了一层薄薄血色,她紧紧压住自已的呼吸,此时她的心情复杂纷乱,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块被蛀空的木板,只要稍被外力冲击,就会断裂,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可她不死心!那是苍月,无所不能的苍月呀!她一直视他为世间最强大的力量,隐在她和赐儿的身旁,护她们母子左右。

她一把就拉下苍月的亵裤,让苍月侧翻躺着,拿出一根最粗最长的银针,刺下苍月的尾椎穴,可苍月依然连哼一声也没有。

水月微到异状,她缓缓抬首,轻轻掀开蒙在苍月嘴上的薄纱,轻蹙眉峰,“二小姐,好象气息有些阻塞。”

沈千染的眸光正落在苍月的胸口上,水月这才发现,苍月的小腹延着食道有微微的异动。

两人眸光略一交汇,神情皆是万般凝重,沈千染上前撑开苍月的眼皮时,发现瞳孔已放大,并呈出异色,心中一凛,转首对兰亭喝一声,“你们快退开!”

兰亭眼敛急跳,直觉有些不妙时,沈千染已俯下耳朵在苍月的胸口处细心地聆听着。

水月和兰亭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干扰了沈千染的诊断。

沈千染闭上双眼,秀眉蹙紧,调缓呼吸,缓缓地感觉着苍月体内是否还有一丝的生命气息。额间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太阳穴流蜿蜒地顺着她的眼眶划过鼻梁最后滴落在苍月瘦小的胸口上,一滴两滴三滴……

突然,沈千染惊叫一声,如弹簧似地跳开,一把抓过桌上的药酒朝苍月的身体泼去,同时,嘴里大叫,“快拿火来!”

兰亭早已料到苍月的身体已呈异状,象是一种尸变,他迅速打了火石扔到了苍月的身上,遇了药酒,马上点燃,只见幽燃如鬼火中,苍月的鼻子里缓缓地爬出一只莹白如蚕茧的小虫子,个头只米粒大,接着耳朵旁,眼眶里一只一只地爬出来。

沈千染站在兰亭的身侧,眸光死死盯着苍月,此时,她眼中射出的怨怒寒光犹如带毒的藤蔓,肆意疯长,“把这房子烧了,在房子四周三丈内辅一层石灰!”

兰亭抱起沈千染从窗口处飞身跃出,水月随之而跳下。

暗卫接令,瞬时从各处隐出,不到半盏茶时,宁王府的归云阁已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接着火光冲天,惊动了宁王府上下的奴才侍卫全提着水桶往四面八方冲过来。

对于蜂拥而上的宁王府仆众,十几名暗卫一字推开堵住通道。宁王府的侍卫见凭空出现如此众多的黑衣人,以为是刺客,齐齐抽出腰间的长剑,欲上前厮杀,其中一个暗卫冷然道,“我们是王妃的护卫,王妃有令,烧了此楼!”

宁王府侍卫长吃了一惊,眺望远处,只见宁王搂着王妃站在雄雄燃烧的归云阁前,一动不动。心下顿时了然,转身对属下命令道,“全部退下!”

宁王府侍卫长带着众侍卫往外撤离,路遇气喘息息而来的钟管家,他这会正陪着沈老夫人在内堂里喝茶,之前吩咐了奴才去王爷的寝楼向王妃通报沈老夫人来王府了,谁知奴才们回报,说王爷正和王妃在寝房里,她们不敢轻易打扰。

沈老夫人的心异常忐忑,正愁着一会见到沈千染时如何开口支开这些奴才,总不能让她当着奴才的面向沈千染认错,那既是她成功留了下来,她在王府里将来还有何威信和颜面?

这回一听奴才的话,倒偷偷松了口气,往着椅背上舒服一靠,摸了摸抚手上精致的雕花,脸上含着满意的微笑,摆了摆手故作开怀,“哎,既是他们小夫妻在一起处着,也不好打扰了,老身也不急,在这喝口茶当作是在自家一样。这位管家,刚又忘了称呼,你是……”她倾了倾身,带着询问的口气,方才已问过钟管家的姓了,一时又忘了。

钟管家明白,忙站起身道,“奴才是珍妃娘娘的远房亲戚,也是姓钟!”心道,这回不会再问他姓什么了吧。

“哦,钟管家……”沈老夫人略微尴尬一笑,往后靠了一下,瞧了瞧四周一应俱全的楠木家具,舌尖舔了一下牙周尚留的枣香,呵呵笑道,“钟管家你要是忙,就忙去!要是不忙,在这陪老身说说话!”

沈老夫人说着,又拿了竹签挑了一小块枣泥糕吃。不甜又不腻,又好上口不粘牙,沈老夫人吃得满意,歪了身子看到钟家家似乎要站起身,便开口道,“这会应也没什么事,不如陪我这老太婆说一说,我那孙女在府上过得好不好,这下人服侍得是不是周全?”沈老夫人自从被沈千染囚在北园十几天后,出来就是个话唠子,任是看到谁都想叨唠几句。

钟管家自然不敢怠慢,刚想应声好时,外面响起起了走水的声音。钟管家蹭地一下跳起,这还得了,王爷正准备大婚,要是烧得历害,破坏了王爷的计划,那第一个挨骂的就是他。

钟管家急得连招呼也不打,就迈开腿往外跑去。

沈老夫人一听走水,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府里这么多人,走水也应不会出什么大事,可万一沈千染因为这事心情不好,到时直接把她轰了出去,那她不是白混进来了么?

她心里也有些急了,忙扔了手上半块的枣泥糕,跑出了内堂跟着人群想去看个究竟。

沈老夫人跑得慢,急急地没跑多久,就见到钟管家慢条厮理地往回走,身后的奴才丫环婆子说说笑笑的,一脸轻松地提着水往回走。她看到不远处火光大盛,不由得更奇怪,上前问道,“怎么没人去灭火?”

钟管家呵呵一笑,神色带了几分讨好,答非所问地,“沈老夫人听说过峰火戏诸候的故事么?”

“蜂火戏猪猴?哎……是不是蜜蜂生气了要蜇死猪和猴子?”沈老夫人哪里曾念过什么书,更别提峰火戏诸侯。

钟管家嗝应了一下,却不敢笑出来,倒一本正经地把典故说了一遍。待说完时,两人差不多也回到了内堂大殿上。

沈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的,刚坐定,就端了方才喝了一半的茶漱起口来,“接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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