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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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瑜要让徐惠娘看清楚,跟着崔铭能得到什么?跟着她程瑜能得到什么?

便是徐惠娘得到崔铭的疼爱,便是翠荷被崔铭所厌弃,翠荷一样比她徐惠娘过得好。

而当徐惠娘开始投诚之时,她就会发觉阻碍她的,就是崔铭的疼爱。

翠荷这时有子万事足,事事有程瑜顾着,日子过的稳妥万分。她只要是想着自己的儿子平安长大,就只能靠着程瑜。毕竟这个孩子是翠荷逆着崔铭心意留下的,已失了父亲的疼爱,再失主母的心,那往后如何能在国公府中活了下去。于是,翠荷就安下心来,对程瑜之言唯命是从。

翠荷如今这稳妥日子,不仅引得徐惠娘一个心生嫉妒。便是连这院中的那个被两派冷落的红丹看着,心中也生起了些动摇。红丹这人性子沉稳,最是个不爱吭声,会下狠手的。

先头崔铭房中也有个得意的丫头,那丫头原也与红丹交好。

但这红丹为了能在崔铭身边留下,一边向刘氏说了那丫头如何蛊惑着崔铭去与徐惠娘私定终身的话,一边在崔铭面前扮了好人。于是那丫头是走了,红丹却留了下来。

而红丹原就没有像翠荷那样有个因由去投靠了程瑜。她也没被徐惠娘暗害过,也没对崔铭有所怨恨。

她原先就打定主意,不参与这院内的事,等哪边冒出头来,她再投靠了过去。

只就因她这样,她才在院中的日子过的最艰难。

徐惠娘有崔铭顾着,且崔铭只一心让徐惠娘一个人生儿子,她红丹将来是想都不能去想的。

而翠荷又有程瑜顾着,只程瑜想到的,就少不了翠荷那份儿。

只她,没人想着没人念着,日子过得越发不如意。

只一个无子的姨娘,将来的日子该多么惨。又是红丹在噩梦中惊醒,都会吓得自己一身冷汗。

红丹是无法在这般下去了,若是接着这样,往后怕是在院子中淡得连她的人影,别人都会视而不见了。

只现在崔铭正在孝期,无法进她的屋子。她只能先去探探程瑜的底儿,看看原先与她平起平坐的翠荷靠得是个怎样的好主母。

南安郡王在郡王府安分呆着得也只一天,待到第二天去,就寻人烫了酒,抱着丫头一块儿戏耍。因国公府中人大多知道南安郡王是何等人,国公爷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未闹得过火,就做不知。且南安郡王能连着两天过来守孝,就已是在面上做足了场面,那庆国公自无旁得可说的了。

喝了两杯酒,南安郡王就觉得热气上涌,正欲拉着那丫头行事。

却听得门口有女子说话,南安郡王推开窗向外一看,见一美人哀怨可怜的站在院子门口。而她旁边的丫头正在与南安郡王的侍卫争吵。

那美人不就是徐惠娘么?南安郡王打了个酒嗝儿想到。

“你偷看我们夫人做什么?是哪里的没规矩的东西?”徐惠娘身边的小丫头还在吵嚷。

而徐惠娘在那处红着脸,带着些少女才有的娇羞。她也只如她这样的人品相貌是很惹眼的,但未想过那侍卫竟然这样大胆。

徐惠娘娘家贫寒,名声不好,在国公府中又长期蜗居在一处小院子中,儿子又没入了族谱。

可谓事事不如意。

也就只她这姿色,男子对她的追逐喜爱,算得上她可骄傲的一件事了。

她虽未存有什么与旁人私通的念头,但这时也因为那侍卫对她的偷窥,又是羞愧,又是自得。

在这朝代的女子碰到这等事本就该走的时候,竟未挪动脚。

只待屋内的南安郡王挑眉笑道:“这外面日头大,嫂嫂不如进来避一避再走。”

徐惠娘也是知道分寸的,这时就只慌张得远远地行礼:“见过郡王,婢妾还要……”

话未说完,站在旁边的郡王府的侍卫已抓住了徐惠娘的胳膊笑道:“夫人不要避让了,郡王的意思是夫人避不开的。”

听见徐惠娘当真进了南安郡王的院子,程瑜只略点了点头。

正文 34不丈夫

当崔铭得讯匆忙赶到南安郡王住得屋子时,徐惠娘已被南安郡王扯掉了一件衣服。

崔铭虽畏惧权贵,但他对徐惠娘也是有些情意的,这时见得徐惠娘哭的如泪人一般,倒也不顾得南安郡王,先将徐惠娘拉在身后,对南安郡王怒目而视:“郡王行事请注意分寸。”

南安郡王看后笑道:“小王有何不当之处?”

南安郡王虽笑着,却是拿出了上位者的威严。

崔铭看南安郡王的气势,也消了护着徐惠娘的心思,竟膝下一软,险些跪下求罪。

这时的南安郡王虽因打了几场败仗,近几年朝廷收了他手中的兵权,而日渐消沉,沉迷于酒色。但在他初承王爵之时,也曾有过雄心壮志。这时他的酒气也散了,因崔竑的丧礼还没完,这又是在国公府,他多少都要给庆国公留几分颜面。南安郡王也不愿闹出什么是非,就又笑道:“不过是看着你那妾室在太阳下走着,让她进院子来避一避日头罢了。”

“不是……他是把我……”徐惠娘委屈的哭道。

崔铭怎不知道南安郡王是要将这事遮掩过去,这事闹了出来,第一个害得就是徐惠娘。且不说在南安郡王的权势之下,他保全不了徐惠娘。万一让旁人知道了这事,国公府也容不下徐惠娘。

既南安郡王愿意将这事遮掩过去,放过徐惠娘,在崔铭心中就已是恩典。

崔铭只得拱手连声致歉:“如此说来,是在下误会郡王了,还请郡王不要见怪。”

徐惠娘已然吓的昏头转向,扯了扯崔铭的衣袖哭着说道:“相公,事情并不是这样……”

崔铭心知徐惠娘委屈,但这时断然容不得她再说什么。若是徐惠娘再说出了什么话,激怒了南安郡王,事情只会越发糟糕。崔铭只得回身轻轻打了她一巴掌,忍痛说道:“在郡王面前哪里容得了你这样哭哭啼啼?快些回去,这里并不是你这样身份来得了的。”

徐惠娘似是不信得看了崔铭一眼,退了几步,捂着嘴哭了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经徐惠娘身边的丫头提醒,徐惠娘才想起整理了衣衫,坚强地忍住了泪,努力得不让旁人看到丝毫的不妥之处。

见徐惠娘就这般跑了出去,崔铭心疼的合了合眼睛,而后对南安郡王说道:“妇人无礼,望郡王海涵。”

南安郡王哈哈大笑,越发觉得这权势得便利。笑毕,又因他可欺压崔铭,而比他地位高的何尝不是这般欺压了他。时常让他吃了亏,还要咬牙致歉,最后逼得他只能糊涂过这日子,只能混与脂粉之间。

南安郡王就只冷冷一笑说道:“本王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且去吧,让本王好生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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