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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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微呛了几下,慢慢恢复了神智,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一脸惊恐,仍是心有余悸。弗里茨一手揽住她的肩,另一手划着水,将她带到岸边。

另一个还在水中挣扎,林微微拉住他,气急败坏地道,“还有她。”

弗里茨没辙,只得再游过去,将倪娜也拽上岸。虽然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贱死不救,不是她的风格。再说,倪娜失足落水,真要追究起来,和她也脱不了干系。私人恩怨暂时放一边,先把她弄醒了再说。

替她按了几下胃部,倪娜吐出几口河水,可一双眼睛还是紧闭着。

林微微担心地看了弗里茨,问,“怎么还不醒?”

“没醒吗?”他走过去蹲□体,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正手反手连抽了她俩耳廓子,那清脆的噼啪声让微微听了不由头皮一麻。

倪娜红肿着脸,顿时吐出一口气,悠悠醒转,估计是被痛醒了。

弗里茨咧着嘴,对着她一笑,道,“醒了。”

林微微松了口气,任务完成,起身就想走。没想到,倪娜一睁开眼睛,就歇斯底里地尖叫了声,一把抓住微微的手,嚷道,“我肚子疼,快送我去医院。”

“你又没死,去毛医院啊。”

林微微不想理她,可她偏偏抓得个紧,那细长的指甲,几乎划破了她手背上的皮肤。

“你发什么神经?”

“我怀孕了,6周,送我去医院,不然就来不及了!”

林微微一呆,随即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道,“我和贱男分手才12天!”

好啊,背着她暗度陈仓,连娃都怀上了。这两人背地里早就勾搭上了,感情全天下都知道了,就是瞒着她一个。

“放手。”她道。

倪娜没动,一脸哀求地望着她。

“放手!”她声音尖锐了起来。

倪娜吓一跳,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真想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廓子。她咬着牙,转身就走,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可,走了几步,又忍不住跑回来,对她吼,“车钥匙呢,拿来!”

我林微微就是个没用的软柿子,所以才会被你们这样当猴耍。

弗里茨听不懂她们在说啥,但大概还是能够猜出一点端倪。他又不傻,知道自己要是在这节骨眼上插一脚进去瞎参合,铁定被她当炮灰轰。反正这事和他无关,干脆就抱胸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湿淋淋的三只落汤鸡走到停车场,林微微看见那辆熟悉的大奔e63,胸口那股怨气更甚。抢了我的男人,抢了我的座驾,还要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用力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驾驶座,气呼呼地踩下油门,车子纹丝不动。

眉头皱成了一团,尼玛,连这死车子也欺负人。

火气正旺,就听见弗里茨在隔壁,无比淡定地说了句,“你没放手刹。”

马勒戈壁!骂了句脏话,林微微怒火冲天地放了手刹,可又忘了松开油门。车子呼啸着出去,砰地一声巨响,撞上了前方的安全栏。

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倪娜在后座敢怒不敢言,她那12万欧元大奔e63啊!就这样报销了。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

弗里茨拍拍她的肩膀,说,“我来吧。”

林微微一声不吭地下车,和他换了个位置,坐上副驾驶。见她终于放开了自己的大奔,倪娜松了口气,谁知道,弗里茨也是个开车很猛的家伙。倒车,还踩了一脚的油门,在撞上后面的汽车之前,他猛地刹车。由于惯性,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弗里茨扬起了笑容,21世纪的汽车真给劲,不像他们40年代,踩扁了油门也只能开到40kmh。

他打了个方向盘,将车子倒出停车位,然后踩足油门,车子立即像脱缰的野马,一下子飞蹿了出去。

倪娜本来就紧张,现在更是一身冷汗,死死地捏着车把手,手指关节发白,她觉得自己就要被这两人玩死了。

她捂着心脏弱弱地问了句,“弗里茨,你以前是开f1赛车的吗?”

“不,”他笑了笑,从反光镜中看向她,道,“是开虎式坦克的。”

☆、第十章 一夜激情

倪娜人品不咋地,但运气倒是不错,这么一下折腾,孩子竟然没掉。医院打电话给杨森,他丢下手头的事务,就急着赶过来了。

在医院门口,没料到会撞上自己的前女友,一双原本就拢起的剑眉顿时皱得更紧了。看到他脸上愣怔的神情,林微微忍不住冷笑,真是伉俪情深啊。

冷着脸,走上前,堵住他的去路,道,“我就问你两个问题。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没有惊讶,显然早就知道并承认了它的存在,杨森点头,“是的。”

深吸了口气,她又问,“在我们没分手之前,你就和她上了床?”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否认的,他索性都认了,“是的。”

林微微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第一次打人,手掌心打得通红。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吼了句,“下流!”

杨森脸色沉稳,脸不改色地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没有解释,没有废话,就这样沉默着越过她,走进了病房。在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她的心一再往下沉,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曾经承诺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梦醒后,一文不值。他就是这样绝情冷酷地敲碎了她的梦,伤透了她的心,头也不回地走向另一个她。

林微微双手捏着拳头,咬住嘴唇,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不让眼泪流出来。

一对贱人,不值得为他们哭!

她转过身,一抬头就看见站在身后的弗里茨,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眸盯视她。他的目光那样深沉,也是那样的尖锐,就好像一把尖锐的刀一下子剖开她的伪装,让她的伤口无所遁形,就这样赤条条地暴露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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