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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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腹收紧,那里紧凑,绞缠住他,宋靖睿本也受不了了,粗-喘几声,将玉-麈在花心中深深一推,尽了兴致。他伏在她身上,拭着她额头的虚汗,关心的笑问:“在想什么?”

佑晴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侥幸宋靖睿没想到,岂不是提醒他了。她低声道:“没什么,咱们以后少这样了,太不方便。”靖睿哼哼笑道:“好像我非得缠着你似的,还不是因为这穷乡僻壤除了,我找不到别的人消火。”为了表示他对蓝佑晴彻底的不放在心上,道:“行了,侍寝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又发现一点坏处,偷偷摸摸的和他在一起,甚至连尊重都得不到。若是夫妻相称,起码春-宵一度,她还不用浑身酸痛的从床-上下去。

宋靖睿此时占了主动地位,见她不动,催促道:“不是怕人发现么,快走吧。”佑晴恨的咬唇,却无可奈何,默不作声的穿戴衣裳,将腰带系好,蹬鞋下床,最后扔了一记憎恶的眼神给他,出了屋门。

等她走了,宋靖睿则抱着被子,咯咯低笑不止。当初顺恩一说要来周家做兄妹,他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有利于自己的那一面。

他喜欢现在的相处距离,想要她了,就叫过来暖暖-床,不喜欢了就以兄妹的名义打发走,若是以夫妻相称,肯定是要日夜不分离,想想就觉得窒息透不过气来。

答应与她在民间生活,他不过是为了暂时避难,拖延时间,让母后和皇兄消消气。等他隔三差五宠幸宠幸蓝佑晴,一年半载她怀-孕了,他就带她回宫,看在出世或者未出世的孙辈的份上,母后和皇兄肯定能饶过他们夫妻。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等到蓝佑晴怀了孕,她不能名正言顺的把孩子生下来,唯有跟他回南京。到时候,她愿意得走,不愿意也得走。

这期间,他可以对蓝佑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闲下来,去河里钓钓鱼,上山打打猎,谁也管不着,也不会有人说他抛下妻子不顾家。

还像在昭王府一样自由,虽然条件差了点,但各有各的乐趣么。

他死都不怕,就怕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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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二周目(10)

佑晴□黏腻,极不舒服,本想去烧点热水来擦擦,结果到了厨房,借着月色鼓捣了半天也没将火引着,她不禁后悔白天做饭时没仔细看那王姑姑是如何点火的。没有热水盥洗,她便又摸黑回了自己那屋,越想宋靖睿的所作所为越气,下面又不舒服,翻来覆去熬到天边放亮,就匆匆起身了。

现已落脚,不用再做男子打扮了,她从包袱里取了小袄和马面裙出来,换好后开门出来。见王姑姑也捋发下楼,她便扶着楼梯凑上去,低声道:“姑姑,我葵水刚走,不大舒服,想弄点热水洗洗……可我引不着火……”

王妃的贴身宫婢,平日里顶多做做端茶倒水,伺候主子换衣裳的事,不比粗实丫头和烧火丫头什么都能做,王氏想这小宫女不会这些民间的活,温笑着安慰道:“没事,正好我要生火,你在旁边看着吧。灶台上坐上炉子,等水烧好了,你先取点用,再招呼他们来洗。”

佑晴低声甜笑道:“谢谢姑姑。”王氏笑笑,带着佑晴进了厨房,教她如何用打火石点着引子,如何压柴火。佑晴自水缸里拿瓢舀了灌满水壶,搁到炉台上开烧,那王氏则用另一个灶台开始热饭。

“你去叫他们起来吧,不能睡了。”王氏一边架锅热饭,一边道:“祈嘉那小子昨天说要叫族长评断,弄不好今日就要来接咱们过去。”

“那……”虽然昨天,他们已经背着周祈升,听姑姑说了点周家的事,但是面对族长,万一穿帮了,就糟糕透顶了。

“你别担心,就是走个过场。”周家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血脉开枝散叶,把沾亲带故的人丁都算下来,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那周家现任的族长和周保田的爷爷辈还隔着好几层呢。周保田这一支胡闹成性,早就没人管他死活了,对他儿子的去留想必也没几个人真正在乎。

“有姑姑这么句话,我就放心了。”佑晴笑道:“我去叫他们起来。”她转身上了二楼去唤周祈升。周祈升作息极有规律,这个时辰早就醒了,一直在温书没有下楼,听堂妹来唤,就开了门出来。佑晴不经意间看了眼他的屋子,见里面桌上的书本,砚台,笔屏摆放的整整齐齐,心道看来是个爱整齐爱干净的人。

叫完了周祈升,她又去叫顺恩和宋靖睿。在门口待了片刻,她才开口道:“哥——该起来了!”听不到里面有人应,没好气的使劲捶了捶门板。这时,听里面顺恩道:“知道了,这就起。”

佑晴转身回了厨房,和王氏低声说话。她昨天看那周祈嘉就不是个好想与的,这小镇子的捕快,一般和市井泼皮都有关系,吃拿卡要对他们来说是常态。他要是存心找麻烦,还真不大好办。王氏则道:“他就是个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仗着李都头才敢来欺负我,单是他自己,他做不了什么,这回你们来了,他见咱们人多势众,不敢怎么着的。”

佑晴心道,但愿如此吧。这时水烧开了,她给周祈升倒了洗脸水,另找了个盆自己倒了水,端回屋去,从包袱里拿出路上用的手巾,透湿了,躲在帐内擦身子。等弄完了,她端着水盆出来,正撞上宋靖睿打他那屋出来,两人碰了个照面。

宋靖睿想起昨晚的事,脸上一羞,摸了下鼻尖,先移开了目光。等须臾,他镇定下来,再去看她,见她眼中似有冬日寒霜般的冷漠,不禁心道,你凭什么甩脸子给我看?!你蓝佑晴侍寝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便也没了好脸色,面无表情的看她。

佑晴去院里将水泼了,转身回来时,见王姑姑正和宋靖睿说话,一个问:“昨天换地方,睡的不好吧。”一个回答:“没有,一路颠沛,终于有了踏实睡觉的地方,睡的很好。”

宋靖睿说完,淡淡的问佑晴:“你睡的怎么样?床板硬不硬,身上疼不疼?”

佑晴道:“我睡的也很好,不觉得身上疼。比来时睡野外,强了不知多少,可见还是家里好。”

顺恩忙从中打圆场,道:“我去倒洗脸水!”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佑晴于此时对王氏笑道:“我帮您收拾碗筷。”王氏对宋靖睿和顺恩道:“那你们快洗吧,这马上要开饭了。”

吃了早饭,周祈升要回楼上读书,临去的时候问宋靖睿:“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要我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还是考取功名是正事。”宋靖睿一笑:“我读了这么多年,连个童生也不是,可见我不是读书苗子,以后我寻点别的营生做。”

佑晴在一边抹桌子,一边心道,别的营生?不是下河钓鱼,上山打猎吧。

这时,听有人敲院门,打断了两人说话,顺恩立即道:“我去开门看看是谁?”刚出屋门,就被从后院捡鸡蛋回来的王氏拦住:“我去看,你先把鸡蛋拿回去。”

她开了院门,见果然是自己的大侄子周祈嘉,便没好气的道:“又来讨水喝?”那周祈嘉笑嘻嘻的道:“婶娘,别赶我啊,我是来替族长叫你们过去的。他老人家听说祈瑞和璎珞回来了,可高兴了,非要见见不可。”王氏一哼:“是他要见,还是你从中间撺掇的?”

周祈嘉将一只脚塞进门缝,就要挤进来:“叫我进门说话吧,咱们隔着门说话,多外道。”王氏手推门:“街口卖锅碗瓢盆的张家铺子,前几天招贼了,你不去抓贼,天天跑我这来做甚?我儿女回来了,不用你尽孝心了。”

周祈嘉知道这门要是关上,就敲不开了,使劲往里一挤,到底是硬闯了进来:“祈瑞,璎珞,告诉你们件大喜事,族长要认你们,快随我去见他老人家。”

宋靖睿正想出去走走,听说要去亲戚家‘做客’,欣然答应:“那我们就随你去。”说完,爽快的起身道:“带路吧。”

佑晴则担心,略有踌躇。此时周祈升气愤的说道:“妹妹,你随他去也行,受了这一次质问,就能堵住某些人的嘴了。”周祈嘉也不气,对宋靖睿道:“还是祈瑞兄弟爽快。”

王氏道:“不像某人心中有鬼,自然爽快。”她将围裙解下,扔到桌上,牵起佑晴的手,道:“闺女,跟娘去见周老太爷。”佑晴心中祈祷着,万事平安,随着姑姑等人出了门。

有名望的乡绅在地方上的作用很大,有的时候甚至超过外地来赴任,根基尚浅的县太爷。官府征伐徭役兵役经常需要他们出面帮忙,总之,他们影响着一地的方方面面。周家是盘礼镇的老住户,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嫡长一系控制着家族的财产,是为‘强干’,那些次子庶子们分得的家产是九牛一毛,乃是‘弱枝’,所以几代之后,嫡长房仍旧富贵,其他周姓人家过的都不大如意。

现在的周家族长是周俸祖,年纪七十有余,仍然矍铄,昨天周祈嘉来求的就是这位祖宗。此时他端坐在礼堂内,看着所谓远道归来的周祈瑞和璎珞兄妹。见‘祈瑞’见了他,没有半点惧色,并不像周祈嘉含沙射影说的什么来路不明的可疑之人,举止落落大方,一看就知道是知书达理的。

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好男儿,若不是想要认祖归宗来寻根,周保田的寡妻,手无余财,这儿子归来还要养活她,哪有便宜可占。不过这周祈瑞生的实在是太好了,他爹虽然也有个好皮囊,但这个儿子终究是英俊的过分了。此为一个大疑点。

那璎珞闺女,本就是王氏亲生,现在她俩站在一起,王氏眼神之中流露的关怀之意,分明就是母女情谊,更不似作假。

周俸祖对周保田家的情况并不熟悉,问了‘祈瑞’他父亲的生辰和在北方的生活状况,再无别的可问。又问王氏是否肯定这是她的子女,王氏自然指天发誓,绝不会错,希望族长让两人认祖归宗。

周祈嘉眼见族长的态度不利于自己,不禁皱起眉毛,心想原本还以为这老家伙有点手段,也不过是个泥塑的菩萨,没什么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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