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偃墨予的算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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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擦嘴巴。不想跟这个变态说话!

偃墨予有些怒了。倾过身,长臂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拉到身前,铁青着脸咬牙继续问道:“你可是嫌弃我?”

“放开!”白心染真没耐心打算继续陪他发疯,当即双手运力一推,就将他推倒床榻边,横眉冷眼的斜睨着他,怒道,“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看大夫,你找我发什么疯?我哪招你惹你了,你倒是说啊?没经我允许,你凭什么碰我?跟你说,别在姐面前耍什么大爷,姐就是个哑巴、聋子,不懂什么叫大爷,你要是看不惯,可以直接让人把我杀了、砍了!姐被你亲了,没找你说事就算了,你还没玩没了了?脾气古怪,说话又冲,连亲个嘴都用咬,你他妈咋不把我咬死得了?!”

顾不得膝盖上和脚丫下的痛,她一口气骂完愤愤的起身,冷着一张脸就准备离开。

什么以身相许,这男人神经错乱得真够严重,她再和他待下去,自己都会疯的!

一看她要离开,偃墨予几乎是几个跨步就将她手臂给抓住。

“去哪?”他可以不理她的无礼,可是他容忍不了她的冷漠以对。

可他的态度只让白心染更加想远离他。不知道他是王爷之前,她还可以把他当朋友一样对待,赏口饭吃还是可以的,毕竟她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可是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她莫名的就想和他划清界限……

以身相许?这男人已经说过两次了!

她之前没放在心上,可是经过刚才那一吻,她不得不正视这个男人的态度,她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她更加不敢和他再接触下去。他是什么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别说他是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就算他是真的看上她了,她也不会接受!

两人的差距就好比鲜花和狗屎,而她恰恰就是那一坨狗屎……

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手,白心染咬牙:“放开!我要回家!”

“留下来。”偃墨予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家就在茅山村,可是这一刻他却突然很害怕她离开,抓住她的手腕不放,突然放低了嗓音说道,“我不碰你了行么?回去还得自己做吃的,这两日就在这里,要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白心染蹙眉,甩了甩手臂,发现那大手就跟钳子似地,怎么都甩不开,不由得冷冷一哼,自嘲道:“我可没这福气享受别人的伺候,没事别跟姐拉拉扯扯的,赶紧放开!”

她也不是没想过用武力解决,可是这地方都是他的人,一旦动手,她能有好果子吃?

偃墨予紧紧的抿着薄唇,视线在她执拗的脸上扫了一遍,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她计较她的坏脾气,上前一步强硬的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榻边走,嘴上说道:“那好歹把脚上的伤包扎一下再回去,等伤口处理好了,我陪你一道回去。”

“不用,我认得路,自己会走。”一被他放下,白心染下意识的和他保持距离,他身上的温度还很烫人,这让她不得不防备。

偃墨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最后什么话都没说,起身走向了帐外——

……

看着被他包扎成犹如粽子似的脚丫,白心染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冷眼横看着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低声恼道:“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把我弄这样,我怎么回去?!”

她敢保证,这男人分明就是存心的!

她膝盖只是磨破了一点皮,脚丫子也没流血,这死男人居然把她腿给缠绑成了一根柱子,比打了石膏还难受,腿都不能弯曲了,脚趾头也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就算站在地上,也是脚后跟着地,脚趾头望天……

这让她怎么走路?!

偃墨予的脸是朝着侧面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不想和她吵架。

中午,有人送了两碗手擀面到帐篷里来。

白心染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京城里来的人不少,于是就在茅山村临时雇佣了几名村妇为大家做饭,因为嫌进出茅山村麻烦,吃食全都是按照茅山村里人的习惯来的。吃的东西全是向茅山村的村民买的,家里有牲畜的卖牲畜,没牲畜的就卖地里种的菜。茅山村属于地广人稀,家家种植的农作物都比较富足,换取一些银子也让各家各户乐意而为。

而白心染这时候也才知道,她家里灶房里的那些大米、鸡蛋、羊肉、兔肉,其实也是从村民那里买来的。至于谁出的钱,她就没过问了。

白天有要事要做,吃得也就简单省时,白心染也没客气,端着盛满面条的碗呼啦哗啦几下就吸完了,等她刚放下碗,眼前突然又多了一只碗,碗里的面还未被动过。

眼睫颤了颤,将碗推开,她低声说道:“你吃吧,我吃饱了。”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不习惯他这样的态度。按理说被人施舍惯了,一碗面而已,没必要想那么多,可莫名的,她就是想拒绝他的好意。

偃墨予皱了皱眉头,视线盯着她削瘦的脸,说道:“你吃便是,不够我让人再送进来。”

不想领他的好意,可面对眼前莫名对她好的男人,白心染纠结了。默了默,她暗自吸了两口气,喉管动了动,突然对着男人的俊脸‘呃~’了一声,一个响亮的饱嗝带着一股浓烈的洋葱味直接扑向了男人好看的俊脸——

偃墨予那俊脸唰的就青了。“……?!”

绷着脸,他恼瞪着没有半分优雅之态的女人,想着要不要弄死她得了?!

有人会朝着别人的脸打嗝的?!

偏偏某个女人一点歉意都没有,还朝他拍了拍肚子,说道:“看吧,我都打饱嗝了,你别再拿吃的诱惑我了,我可不想被撑死。”

偃墨予脸黑得跟锅底似地,可他瞪了半天,某个女人就跟没看见他的怒意似地,气得他端着碗转身就出了帐篷。

撑死?吃几大碗米饭的时候怎不见她撑死?!

白心染在帐篷里等了半天,没等到他进来,只听到他在帐篷外对人吩咐道:“她是本王的人,不可对她无礼。本王未回来之前,不可让她随意走动。”

白心染在里面听得肺都要炸了。好在自己理智还在,否则她都要张嘴开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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