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今年冬风它在吹6000(1 / 2)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决裂,今年冬风它在吹【6000】
楚家。爱麺魗芈
幽深长廊,水晶灯光彩耀目,笼罩在白素的身上,在地毯上投射出一道狭长的身影。
有一种来自记忆深处的疼痛席卷她的周身,灵魂似乎与身体被生生剥离了一般,以至于她全身都在痛。
一盏盏水晶灯在头顶有了高低错落感,地毯和走廊摆设似乎正在历经余震生死劫难,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眼前光线忽明忽暗,周遭景物在清晰和模糊间转换着。
白素摸着胸口,黏黏湿湿的,那是什么轹?
她的步履在地毯上跌跌撞撞,那么长的走廊,不知道会通往何方,而她又要去往何方?
眼前出现了很多人的脸,熟识的,相交浅淡的,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目光专注的看着她,争相涌出来跟她说话。
白毅说:“女孩子泪流多了,就会变得廉价,有时候女人心狠一点,爸爸个人认为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箅”
于曼说:“你时常出差,要自己照顾好身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妈妈不能一直守着你。”
白荷说:“姐姐,你是我的骄傲,下辈子我还要做你妹妹……所以你要代我好好的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温岚说:“我帮你,如果国家长了毒瘤,我们就一起把毒瘤给切除了。”
乔梁说:“素素,打起精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慕少卿说:“白素,我说分手,你听清楚了吗?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
莫珂说:“素素,很想回到年少,那时候我、你还有阿岚,我们三个人在暗夜里打雪仗,我们在圣诞夜广场上看烟花,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快乐和无忧无虑……真的回不去了吗?”
秦川说:“你说过要代替我姐姐护我一生安宁的,我已经没有了姐姐,不能再没有了你。”
白墨说:“你曾对我说过,择一城终老,遇一女送终。你别抛下我……”
……
天花板和地板正在剧烈的摇晃着,白素甚至怀疑她是否会晕倒在走廊里。
耳边响起谁的声音?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纵使有一天我负了如来,也决不负你。”
……
“砰——”的一声,白素脚下踉跄,跌跪在地,眼泪滑落,一滴滴的砸落在地毯上,在上面晕染出一朵朵暗色花纹来。
有人说,男人比女人记恨,尤其是男欢女爱之恨。
白素想说,有关背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冥冥中会有一种痛苦,每当忆起就能把人给活生生撕裂。
明明有灯,但视野内却一片黑暗,她在无尽的黑暗里挣扎沉浮,有一种莫名的焦虑和迷茫席卷她的所有意识。
什么都看不到,她只知道摸着墙壁仓惶的走着,指尖冰凉,那样的冷好像随时都能够把人给逼疯。
耳边隐约有声音响起:“少夫人,您要去哪儿?”
“少夫人……”
她笑,她是少夫人吗?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的,一切都是假的,算计、背叛、利用、欺骗、伤害、虚伪、谎言……
楚家正门口,月光洒了进来,那些光亮开始一点点的凝聚,然后光华朝四面散开,白素视线缓缓变得清晰起来。
一道黑影站在那里,起先看不清面容,她迈动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前走。
终于看清楚了,他是楚衍之父——楚修文。
他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眸中有怒火在燃烧着,所以她看了,该感到恐惧吗?
去他妈的恐惧。
楚修文,楚修文……
她一遍遍无声咀嚼着他的名字,极力睁着眼睛,凝聚焦点,似乎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一般。
“都还愣着干什么,扶少夫人回房间去。”楚修文的声音仿佛冻结了一般,足以化冰成刃。
警卫上前抓住白素,那般不知轻重,他们可知,她被他们抓疼了,那样的疼,从身体蔓延到心窝上,让白素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啊——”
一道尖叫声瞬间划破暗夜苍穹,女子声音愤恨,凄厉到了极点,没有在客厅帮佣的佣人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各处涌出来。
来到客厅的人还有陈惠、顾维、唐天瑜、楚文绪……
莫珂听到白素的尖叫声,慌忙跌跌撞撞的奔下楼,触目所及,立即就惊呆了。
只见白素胸前都是血,那双猩红的眸子仿佛溢满了蚀骨恨意,有警卫双手原本正搭放在白素的肩上,没想到她会忽然间变成这样,一时也被吓懵了。
“素……”莫珂捂着嘴,汹涌的泪水缓缓滑落……
别说莫珂了,就连楚修文也忍不住皱了眉,上前走去。
“素素——”
突如其来一道厉喝声起,闻者莫不肝胆俱裂。
急促的奔跑声传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未见过那么狼狈的楚衍,大概一路跑过来,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去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额前发丝被汗水浸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那两名警卫原本钳制着白素,见了楚衍,竟心生畏惧,下意识松开了手,垂立在了一旁。
目睹白素的那一刻,楚衍一路上紧绷的弦忽然间就那么断了。
她,苍白虚弱,未干的鲜血顺着尖削的下巴缓缓流下,有着怵目惊心的红。此刻,她无力的跌趴在地上,浑身在发抖,胸前的鲜血浸湿了素色睡衣……
楚衍脑袋瞬间有了撕裂般的疼,身上笼罩着一股寒气,面色森冷,年轻总统狠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也不顾那么多人在场,发狠的按住楚修文的肩,一双阴戾的眸子里带着血丝,狠狠的瞪着楚修文,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这么狠?有什么仇怨,大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我……”没伤害她。今夜他何曾伤害过白素?但楚修文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楚衍愤恨交加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她是我妻子,谁伤了她,我会记他一辈子。”
闻言,楚修文的眸子也寒了起来,迎视楚衍的目光,冷意彻骨。
父子对峙,佣人和警卫看的胆战心惊。
力道骤松,楚衍放在楚修文肩膀上的双手蓦然撤除,楚修文一时不察,身体歪了歪……
“出去。”属于楚衍淡漠寒冷的声音转瞬在客厅里响起。
楚衍说的自然是闲杂佣人,他话语很平静,但却凛冽生寒,目光盯着那两名警卫,意思很明显,他“希望”他们能够留下。
佣人们吓得鱼贯走出了正厅,在外面守着。
唐天瑜心有所触,示意张嫂把楚文绪带走。
目光微移,就看到楚衍走到白素身边,单膝跪在地上,把她抱在怀里,沉痛哀柔的唤她的名字:“素素,我来晚了。”
白素闭上眼睛,指甲却深深的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一***的从掌心中传过来。
楚衍,现在对我而言,你来早或来晚,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没有等待和期盼,所以就没有无谓的失落和沮丧。
我很好,此刻在你的怀里,我感受不到温暖,是你身体原本就很冰凉,还是你的体温早已灼烧不了我的心?
他似乎把她抱了起来,客厅沙发上,她在他腿上坐上,窝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拥着她,解开她的睡衣扣子,检查她的伤势。
她不想动,就那么闭着眼睛,看不见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徐泽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晰的传递到她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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