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我生她死,我死8000(1 / 2)

加入书签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她生,我生;她死,我死【8000】

S国高架桥,错综复杂,因为早已过了上班高峰期,所以车辆并不多。1

白素靠着车座闭目养神,车却蓦然停了下来,尖锐的刹车声刺得人耳膜发疼,白素身体前倾,额头直接撞在前座车背上,纱布下的伤口传来丝丝缕缕的疼痛……

“怎么回事?”开车的人是秦川,特工出身,开车技术无容置疑,但……白素想她终于明白秦川忽然刹车的原因了。

“这些车忽然从四面冲过来,事先毫无征兆……”秦川脸色沉凝,透过后车镜看向白素,皱眉道:“额头怎么样?”

浓密的齐刘海下,根本就看不到白素额头受伤状况,刚才刹车虽然措手不及,但他匆匆一眼瞥过去,她确实是撞到了头橼。

“不碍事。”

前方车辆里,已经有人打开了车门,白素和秦川没说话,却默契十足,分别掏出了手枪。

“胆子倒是挺大,这个地方也敢出手。”秦川声音很冷,近乎咬牙切齿,目光却专注的查看着四周动静啬。

胆大吗?两年前,那些绑匪可以在闹市隧道对她下手。两年后的今天,如果是另一起变相绑架案,选在高架桥这个地方……老实说,她有些失望。

远远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戴着专业的收声耳麦,很熟悉的装扮,很熟悉的人。

“前总统警卫长林江?”秦川讶声道。

……

白素靠着椅背,手心都是汗,目光紧紧的盯着一步步走来的林江,阴霾难消。

“他想干什么?”秦川皱眉。

白素扯了扯唇角。是啊!林江是想干什么呢?这么大张旗鼓,她何德何能?

林江走过来敲了敲后车窗。

秦川看了看白素,他在请示白素的意见。

白素将手枪不易察觉的收好,声音很淡:“打开。”

车窗缓缓落下,林江对白素弯腰致敬,“夫人阁下,老夫人有请。”

是老夫人一人,还是楚修文、顾维都在,恐怕要去了才知道,这种阵势,她能不去吗?

白素眼睑微垂,移开视线:“知道了。”

自从卸职国务卿之后,白素出行还没有这么大的阵仗,如今前面两辆车开道,左右各有一辆车护航,后面还有三辆车断尾,她……何其荣幸?

“楚家这是什么意思?”对于受困局面,秦川不悦到了极点。

“……重视我,不好吗?”白素记得她当时是这么对秦川说的。

“要不要给阁下打个电话?”

“可以,如果你电话现在能打通的话。”白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秦川一惊,拿出手机,果然被屏蔽了信号。

秦川的脸色豁然变了,将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位上:“楚家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你?”

“我想,应该不是因为喜欢我。”白素看着窗外,对于已经入冬的S国来说,今天的天气很好,至少太阳都出来了。

*********************************************

楚家,书房。

陈惠、楚修文、顾维都在,就连唐天瑜也在。她的确应该在这里,现如今,她也是楚家一份子。

陈惠穿着一身宝蓝色套裙,雪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可见做事严谨,一丝不苟。

此刻盯着白素,锐利的眸子里闪现出内敛的光芒,隐隐有些不近人情,唇轻抿着,从白素走进书房的那刻起,她的目光就凝定在白素的右手臂上,眼神微不可闻的闪烁了一下。

不仅是陈惠,楚修文、顾维和唐天瑜皆如此。

顾维天性如此,淡漠的很,像一个局外人,但如今也忍不住多看了白素几眼。

“你右手废了?”最先开口的陈惠,直接切入正题。

白素没有惊讶,事实上她右手残废在素园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因为吴为言辞厉令,这才没有人敢轻易多嘴走漏风声,但如今看来,他们终是知道了。

所以,如今把她叫过来,她想她知道他们目的是什么了。

“废了。”白素环视几人一眼,她缓缓抬起左手,直接撕掉了额头上的纱布,话语很轻,也很淡:“不仅如此,我额头还破了相。”

目睹白素额头的那一瞬间,陈惠等人明显受了惊吓,身子均是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白素忍不住轻笑:“你们这是怎么了?瞧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我额头疤痕不好看吗?”

白素说着,走到楚修文面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爸,你见多识广,该不会也被我这道疤给吓着了吧?”

楚修文气息有些不稳,对上白素的视线,不愧是前总统,一双黑眸幽深如谭,眸底透着寒意,并不说话。

白素也不以为意,转身走到陈惠面前:“奶奶……”

“你离我远点儿。”陈惠受了惊,蓦然将脸撇到一边,朝她喊道。

白素似是被他们的态度给激怒了,声音扬高了一些:“这倒是奇了,怪了,刚才不惜出动那么多警卫把我‘请’过来,怎么我来了,反倒不愿意看我了?”白素慢慢的看了几人一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多新鲜。”

几人显然都有些寒颤若惊,一时无心理会白素的话,过了一会儿,楚修文冷冷开口。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白素看着楚修文,她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右手是被绑匪一棍棍砸断的,砸我的铁棍该怎么跟你们形容呢?很长,也跟重,第一棍砸下来,只听‘咔嚓’一声响,声音动听极了,但滋味很不好受,痛的我身体和灵魂生生剥离……”

“别说了。爱夹答列”陈惠一直不敢扭头看白素。

白素眉目不动,似是很不理解陈惠的态度,略显感伤道:“奶奶,我是你孙媳妇,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听我多废话几句,不愿意吗?”

白素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贴近陈惠,陈惠霎时手脚发凉。

“第二棍砸下来,我开始感到绝望,这辈子你们有体验过绝望的感受吗?我仿佛走到了天色尽头,明明可以看到路,但那些路却都是死路。”

“好了,素素,我听不了这个。”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顾维,也忍不住皱了眉,复杂的看着白素,欲言又止。

白素却温温的笑了:“妈,第三棍砸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只当自己已经死了。您还别说,这方法真管用,我马上就不疼了,我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砸啊砸,我想,砸个稀巴烂才好,要这只手干什么呀?真是丑陋到了极点。”白素说着,左手将右臂袖子捋高,顿时一条布满大大小小伤疤的手臂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你们看看我的右手臂,这里面的骨头断了多少,碎了多少,透过这些伤疤都能够看得出来。对了,还有这里……”白素说着,蓦然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右侧肩膀来,楚修文下意识转过头。

白素声音很冷,但却很轻,“当时整把尖刀穿过去,肉中刺你们经历过吗?我比你们幸运,我这可是肉中刀啊!经历多难得,我永生难忘。”

陈惠坐不住了,苍老的声音冷冽阴沉:“白素,你疯了吗?快把衣服穿上。”

白素似是这才注意到一直将脸别到一旁的楚修文,歉然一笑,拉好衣服:“抱歉,我忘了房间里还有男士,我致歉。”

书房里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偏偏白素的声音似乎阴魂不散一般,她越说越兴奋。

“至于额头上的伤,活该我倒霉,不走运。绑匪炸船,毁尸灭迹的时候,我跳海被碎片划伤。伤口很深,我泡在海水里,触目都是我的鲜血。那时候正是秋末,海水多凉啊!好在我的鲜血还是热的,于是我的身体,一半冰凉,一半火热,真是前所未有的好体验……”顿了顿,似是觉察到楚修文脸色不太好,白素关心道:“爸,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吗?”

“白素,少假惺惺了,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一直没说话的唐天瑜,寻到机会,冷冷的反讽道。

白素这时候,似是说的口渴,走到陈惠面前,在她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端起她面前的杯子一连喝了几口茶。然后白素平静转身,走到唐天瑜面前,淡淡微笑。

“故意吗?”很温柔的话语,但却狠狠出手,那一巴掌真的很响,在书房内几乎盘旋了好几圈才消散。

再看唐天瑜,唇角竟被白素扇出了一缕鲜血,怵目惊心。

所有人都懵了,没想到白素会这么大胆,现如今的白素,好像无所畏惧,出手狠冽的令人心思胆颤。

说她像恶魔,都不为过,下手毫不留情,面色更是胆寒的令人心惊。

似是觉得左手手心发烫,白素朝衣服上擦了擦,看着受到惊吓,张着嘴,大口喘气的唐天瑜,白素语重心长道:“傻姑娘,这一巴掌,才是故意的。以后学着点。”

陈惠回过神,瞪着白素,厉声道:“放肆,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也敢胡来?”

“奶奶,你别生气啊!你一生气,我就想笑……”白素说着,竟真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听起来格外猖狂,让人气的牙痒痒。

“白素……”陈惠愤怒锤着桌子,宣示着怒气。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话虽如此,但白素嘴角仍是流泻出丝丝缕缕的笑意,凑近陈惠道:“奶奶,有没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你给我滚出去。”陈惠直接咆哮出声。

“我这么大的人滚出去不好看,让我们小皇太子进来给大家滚一个吧!”

白素此话一出,几人都惊了惊,往门口望去,只见楚文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有些蹑手蹑脚,悄悄的往里面探望着,似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唐天瑜一惊,连忙招手示意楚文绪进来:“文绪,到妈妈这边来。”

“来孩子,到大妈这边来。”白素含笑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楚文绪,问他们:“话说,你们从来都没有教过孩子,什么叫是非廉耻,什么叫……私生子吗?”

“白素,你给我闭嘴。”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是楚修文。

白素点头,很乖顺:“等下次我被人绑架的时候,我会提议绑匪直接把我的嘴给缝上,免得我不会说话,招惹各位长辈生气。”

“难得,真是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我们是你的长辈。”陈惠气的浑身直发抖。

“奶奶这么理直气壮,想必一直把我当晚辈看待,我出了这种事情,奶奶为我掉了几颗眼泪?为我伤心了几天?”白素说着,重重叹息一声:“我忘了,我出事那天,楚家上下欢天喜地,因为我们的小太子出生了……”白素弯腰伸手去摸楚文绪:“你还别说,长得还真像楚衍。”

“走开。”楚文绪看到白素额头上的伤疤,吓得脸色发白,嘴里直嚷嚷道:“你这个丑女人,不许你靠近我妈妈。”

白素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呢喃出声:“他叫我什么?丑女人?丑女人——”白素站起身,眼神开始变得飘渺,略显落寞:“大妈以前没这么丑的,你爸爸说我像一朵栀子花,清香浓郁……”

“天瑜,把孩子带走。”是楚修文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素眸光瞬间冷冽慑人:“别走,留下来,好好谈谈心。如此大动干戈,怎么能随便说两句话就散了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