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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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的手指在用力的捏着,闭着双眸,一动不动的承受他渐渐急迫的动作。

“嗯?”他的声音已不清脆,而是夹杂着炙热的粗哑。褪去了她的上衣,手掌反反复复的游移在她的凸凹玲珑之处,迷恋的沉溺其中。复杂的感官刺激似浪涛般,一波是满足,紧接着一波就是空虚,他在情海荡漾,一会满足一会空虚,这种极端矛盾的感觉,简直让他发狂。

随着他的手缓缓的移向她的腿处,她越来越紧张,紧张的身体在渐渐紧绷了。她想要喊停,抑或是她想要等他主动停。她的身子绷得更紧,呼吸急得几欲窒息,有什么东西一直被压抑着,想要释放又害怕释放。

就在她担心他会失控时,他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他深深的呼了口气,低低的哼了一声,轻轻的搂着她。

“我母后就是你这个年龄时怀上我的。”

“喔。”

“你明白?”

“明白什么?”

“我说,我母后就是你这个年龄时怀上我的。”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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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荣华无量》0051

当歌细黛睡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身边的被褥下已凉。景玄默总是睡得很晚,起得很早,许多个清晨,当她醒来时,他总是不在,他曾为此道过一次歉。

回想起昨晚,她不由得脸红的一笑,似乎不管在何时,为了何事,他总是知道适可而止。真是一个可以让人放心踏实的男子呢。能时刻保持清醒,确实不易。

她刚坐起身,床幔外响起丫环青曼的轻声询问:“醒了?”

“一不小心睡得久了些。”她笑。

“太子殿下随皇帝去狩猎了,临行前交待,说是昨晚景世开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今日便没有随皇帝去狩猎,你若愿意,可以去见他。”丫环青曼继续转述,“至于佳琳公主的准驸马,孝心一片,今日一早便离开了行宫,赶回家乡为父亲过寿。”

景世开会水土不服?歌细黛笑了笑,上一世四处流浪时,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可是很强。想必是昨晚景玄默与他饮茶时,在他的茶里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他突然水土不服。即是准驸马的角色不必再扮,她便可以以女妆示人。景玄默制造这样一个接触景世开的机会,她自是要掌握好。

青曼又说:“太子殿下挑了两套衣裳供选择,就在床头。”

歌细黛侧目瞧过去,确实有两套衣裳整齐的叠放,皆是蒲公英花色。她捧起来仔细的端详,款式上是有一些细微的不同。她选了其中一套。

不可否认,景玄默很懂得为她搭配衣着。当她穿戴好,立于铜镜前时,镜子女子明艳动人,她的肌肤被衬得似明月映玉。

用过膳食后,歌细黛便踏出了东阳殿,她要去找景世开,径直朝向万览亭而去。

万览亭在祈山行宫的最高处,要攀千余石阶,穿过一片白桦树,沿着天池步入杜鹃花林,便可遥见万览亭。

用了半个时辰,歌细黛才到了万览亭外。

景世开确实在,一袭象牙白色长衫,迎风静立,宛似玉兰花盛放于枝头,温馨的使人无法移目。

歌细黛微微笑着,满是惊讶的轻声道:“想不到,五皇子也在。”

上一世,歌细黛嫁给景世开后,曾一同跟随皇帝来祈山,有日,景世开情绪异常的在万览亭度过整个上午。以及,经过十日十夜的杀戮,取得了景盛帝的禅让诏书后,景世开便是徒步近一个时辰,到了这处万览亭,眺望远处,静默不语,却有一种世间从此在脚下的凌空傲意。他喜欢这种俯视苍山青翠的高度,喜欢目光所触及的远度,喜欢天地空蒙的广度。

景世开轻摇白玉折扇,转瞬便收起了郁郁不得志的冷疏之意,笑意温和,“原来是歌姑娘。”

郁郁不得志?歌细黛还是捕捉到了。上一世,景世开对皇帝之位的觊觎是非常的盛,甚至于带着必胜的信念,她虽然不知道是谁给了他鼓舞与激励,却能知道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有方向。不过,他倒是对他的亲哥二皇子恭王很恼恨。也对,恭王实在是权位颇高,徐知达将太子之位的全部筹码都压在了恭王的身上。他五皇子纵使有才能有野心,也不受重视。

歌细黛缓步拾阶而上,故意将掌中握着的折扇藏进袖间,于他身边款款欠身,“闲来无事,四处走走,不曾想遇到了五皇子殿下。”

真是很巧,少有人知道万览亭,更是极少的人会有雅兴到此。自从遇到歌细黛,景世开就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是命中注定会结识似的。

景世开看到了她的折扇,也注意到了她的衣裳,款式新颖,质地尊贵,袖间领口的精美刺绣罕见,依她的容貌与身姿,穿出了别样的风致。当然,他并不是对她观察入微,而是解读了她这袭穿着的含义——即是皇妃,也不能轻易享受到宫廷尚衣司这般高规格的量身制衣,可见景玄默对她的用心特别。

“我也是闲来无事,四处走走。”景世开温文尔雅。

立于亭中放眼远眺,秋色已将天地之气浸染的透彻,峰峦在淡灰色的烟雾之中若隐若现,漫山红叶叠叠连绵,无边视野辽阔得恍似一望无际的秋海,亭子似孤舟,人在舟中,有乘风破浪之势。

歌细黛不由得心生强烈的发自肺腑的感慨,“我那酒鬼朋友若能赏此景致,恐不知挥洒多少笔墨寄情此山林溟蒙,想必让一日不醉就觉虚度人生的他,两日滴酒不沾,他也是肯的。”说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些尴尬之态。

景世开早就有心询问山水扇面一事,即是她提到了酒鬼,不免心中大悦,脸上却温和平静,顺势说道:“我那几坛贡酒,怕是送不出去了。”

歌细黛颇为歉意的笑笑,道:“怪我,前些日见他一次,只顾欣赏他的新作,却是忘记了对他提起赠酒一事。”说着,她漫不经心的取出折扇,轻打了开,挥了挥。

景世开顿感十分失落,她竟然丝毫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怎么能这般疏忽!当他的视线看到浅绛山水扇面时,眼睛闪过一丝喜悦,一副不以为然的随口问问的样子道:“这也是他的画作?”

“是啊,可他不太满意,”歌细黛将扇面摆在眼前拧眉的细细端看,叹道:“我是觉得很好,他本是要将其撕了,我便要了来。”

景世开的心惊了惊,如此杰作若是撕了要有多可惜,若是撕了它,简直比无辜杀了万人还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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