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君千陇呐呐的张口道,那一双眼睛竟然比兔子的眼睛都要红,“父皇是打算将六皇姐许配给你,你是因为这个顶撞了父皇,才会触怒了父皇的是不是?”
凤墨垂眸,端起一旁的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不发一语。
“你不要不说话,我都知道,你不用刻意的瞒着我。”君千陇快步的向前几步,双手撑在凤墨的桌子上,声音微微的扬起,大声道:“那答应了不就是了,一下子娶了两个公主,这不是所有人做梦都会笑醒了的好事吗?再说了,我又不喜欢你,你就算是真的娶了,也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凌浅终于在这句话之后,缓缓的抬起头,淡淡道:“我想公主是否误会了什么?”
“什么?”
“第一,皇上不是一次给我指了两个公主,而是将你的婚推掉,让我娶了六公主。
第二,你喜不喜欢我,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在意,我之所以如此坚持的不怕触怒皇上,而非要娶你的原因,最为主要的就是你不喜欢我。
第三,我不是那种随便就由人掌控自己人生的人,对于那样的行径,我非常的厌恶!如此,公主是否能够明白,凤墨之所以被罚跪,其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君千陇的一张小脸整个一白,而后又是一红,最后缓缓的变成惨白。
父皇的不重视,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坚持要娶她的驸马,却是因为害怕别的人喜欢上他,所以才那般的坚持!
凤墨放下手中茶盏,拿起一旁放置的文书,静静的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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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忆往昔今
今日是温家的接风宴,想来受邀的人必然是不少。而温家本身就是天下首富,更是唯一的拥有四国通行官碟的皇商,其身份地位,其实一点也不亚于那些王孙贵胄。自然而然了,想要去赴宴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请柬本身没有发放多少,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去的。虽然温家的人不喜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可是本身身为皇商,就必须得与朝廷打交道。
此番,接风宴必然是暗涛涌动,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到底是谁进了谁的局,谁造就了谁!
“凤主的腿都生冻疮了,那皇上怎能如此待凤主,这般冰寒之天,竟然让凤主生生的跪在那冷冰冰的青石板上!”
房中,芍药一边给凤墨的双膝上药,一边心疼的说道。
此时,凤墨的面具放在一旁,如玉一般精致洁净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深沉冷凝。明明腿上的冻疮都成那般,可是她却似乎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就连那一双柳眉都不曾抖一下。
冰冷近乎冷漠的视线从双腿上的伤口上划过,便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重新的放在一旁下了一半的棋局上。
这个世上,若是自己都没有能力护得自己的周全,靠别人,那就活该如此。
她始终都记得一点,她要的是永和帝手中的权力,而永和帝想要利用她对付容洛,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她也更清楚的记得,永和帝终究是皇帝,即使皇权架空,想要杀了一个人,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谦儿和佳莹现下如何?”
这个时候,凤主竟然还关心着别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上,肩上受伤就算了,现在连这双腿都不可幸免的受伤了。芍药心中不满,可手中的动作依旧还是轻柔,“谦少爷近日来,听夫子说,学的极为的不错。而四小姐晨间习武,午间习文,倒也有了不错的进展,凤主可要去瞧瞧。”
说话的时候,芍药已经双手灵巧的将凤墨的双腿包扎起来。
双膝都受伤,这让凤墨连走路都又饿不便。好在肩膀上的伤,在张炳的允许下,现在已经彻底的好起来了,这倒是唯一值得的欣慰的地方。不过张炳也说了,因为伤到了肩胛骨,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因为有了血灵蝉的关系,好的要比自行疗伤要更快,但也至少的需要再半个月去缓和,免得日后留下顽疾,那便就迟了。
半个月,对她来说刚好!
一个月她可就等不及了!
芍药见自家主子不说话,一直憋在心里面的话,就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要是容相在这里的话,皇上肯定不敢对凤主你如此!容相……”
“芍药!”一向淡漠的凤墨忽然的大声的呵斥道,手中捏着的棋子更是狠狠的落在棋盘上,发出令人心惊的脆响。“有些话,不是你能随意的胡乱的去揣度,记住你的身份!”
容洛……何时,在芍药的心中,她的一切的事情都需要容洛来插手了?
他和她,不过应该是两条交叉的线罢了,虽然有过交汇,可终有一日,还是会背道而驰。
虽然说是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她也承认,她虽然是给了这样的承诺,其实绝大多数还是存在着敷衍了事的态度在其中。
凤墨很清楚,每年容洛都会在年底的时候前往凤鸣骑的军营,和凤鸣骑一起,就连除夕之夜,也不会回来。想来今年也是如此了,她也就不用担心会被阻止出使南衡的事情了。
凤墨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如果容洛在的话,必然是会阻止她前往南衡的事情,这是一种直觉!
芍药还跪在地上,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大概是因为刚刚她的语气重了些,让一向心直口快的芍药感到委屈了。叹了口气,淡淡道:“起来吧!”
“凤主,凤主不生气了?”芍药抬起红彤彤的的大眼,扁着嘴不安的问道。
“我没有生气!”凤墨摇头,纤细的指尖轻轻的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片的棋盘,“有些话,芍药你要知道烂在心里,也不能说,否则,必然是会招来杀生之祸。”
“嗯,芍药知道!”她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活到现在。可是一想到自家主子竟然在这么冷的天被罚跪在那种地方,她就气愤难耐。再说了,她本身说的就没有错,虽然那话有些大逆不道,可也是事实啊。本身,容相就在北流有着超乎皇权的权势,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虽然从来没有人说出来就是了。
“下去吧!”
凤墨看了眼外面阴沉沉的天,似乎是有场大雪要下了呢!
慢条斯理的收拾了散乱的棋盘,从榻上下来,这双腿刚刚的一受力,顿时就有种虚软的感觉。
果然,还是伤着了!
扶着身边的一切可以借力的东西,凤墨缓缓的挪步来到书案前,展开一张纸,抬笔蘸墨,垂眸写了起来。
既然打算去南衡了,那么该有的需要做的,现在都需要好好的部署一下了……
南衡相府!
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清俊的面上的带着淡淡的迷离。
来这个国家多长的时间了?一年还是两年?当初为何会相信那个少年?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他却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相信他!
“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值得!”宫铭珏伸出手,一只全身黑羽的黑鹰扑闪着翅膀停在他的身边,锋利的鹰嘴在张开的翅膀间钻了几下,鹰嘴中吊着一个小竹子,给了宫铭珏。
宫铭珏看了眼高傲的扬着鹰头的黑羽,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竟然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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