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睿哲工作的地方陪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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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黛蔺对他投以惊讶的一瞥,琢磨他话中的另一层意思,看到他把电话挂了,朝她这边坐过来。

他靠近她,伸手给她把车窗户升上,俊眸定定看过来:“如果你愿意,我们三人可以一起见个面,当面谈谈,这样以后她应该不会再给你打这种电话。”

黛蔺望着他轻轻一笑:“你一直很矛盾,不断说服自己两个都不爱,不能爱,因为时间过去,感觉就再也回不去了,你的感情只会给她们带来灾难,不如放手。然而你现在的做法,看似拒绝她选择我,我却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爱我至深的的光芒。所以请你告诉我,除了身上的责任,你为什么一定要与我吃这顿饭,而拒绝与她喝那杯茶?我很好奇。”

滕睿哲闻言眸色一黯,将大手缓缓攀上的脸,认真看着她道:“我现在的感觉是只想与你在一起吃这顿饭,我爱与不爱你,与她没有丝毫关系。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退而求其次。”

“但你内心深处有牵扯不断的内疚与责任。”黛蔺把他的手轻轻拂开,一直轻轻笑着,“爱也是一种责任不是么?你和她虽然是在阴谋之下被迫分开,感觉已随时间淡去,但她身上曾令你痴迷的那一点与她目前的处境,是一直留在你脑海的,你们不算分手。你爱过就是爱过,不会因为我这个过客,而彻底忘掉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而你爱我什么,你自己都答不上来,那就说明,我在你眼里确实没有让你记得住的地方。所以请你不要再伤害我的下一个萧梓,你每一次不甘心的掠夺,都会让我艰难的爬不起来,而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个懂我疼我尊重我欣赏我的男人,我是他的肋骨,他是我的今生。然而滕睿哲你,永远不属于这种男人。”

滕睿哲俊脸晦暗,把他伸出去的大手缓缓抽离,墨眸看着正前方道:“黛蔺你当年追着我跑又是爱我什么呢。如果没有当年你的任性骄纵,故意纠缠,我也许一辈子不会注意到你。但注意就是注意了,并因此被吸引,心疼你怜惜你,想与你一起走下去。素素当年的悲剧,是我疏忽在前,林雅静策划在后,再加上黛蔺你被人挑唆,急急找去花店,从而导致了一场预谋中的纵火案。黛蔺你是这场大阴谋里的一根导火索,也是受害者,伤的最深,我倾尽一生也无法弥补。但无论如何,素素当年是我的未婚妻。在抓出贪污案的幕后大黑手之前,我必须知道她的离奇失踪,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是当一切水落石出,一个林雅静掀起腥风血雨,我才知道我用自己的方式深深的伤害了现在的你。黛蔺你不是倒贴上来的,而是我从萧梓手中抢过来的,我很庆幸当年你缠着我,让我注意到站在素素身后的你。我喜欢用掠夺的方式将你掳到我的床上,霸占你,让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与我一生一世,然而现在才发现,我自己毁掉了你给我的机会,伤得你体无完肤,而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很大的隔阂,需要时间去磨合!”

黛蔺看着窗外静静听着,吹着冷风,笑了笑:“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跟叶素素重新在一起,你们比较情意相通,思想没有距离。”

出租车停到市区酒店门口,她先下车,平静的站在酒店门口,要求慕夜澈到了才肯进去。

滕睿哲站在她身后,这才发现她对慕夜澈的依赖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鉴于前两次的吻,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肯跟他单独相处,一定要等慕夜澈来!

原来他们之间早已横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他在一次次的聚合分离中,根本没有了解过她,把她越推越远。她小脸上的淡漠,不是面具,而是她真正的表情,她发自内心的对他视而不见,波澜不惊。

几分钟后,慕夜澈乘坐的的士就过来了,司机帮忙拿行李箱,慕夜澈丰神俊朗往这边走,对于黛蔺的等待感到很满意,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房间订好了么?”他拥着她往酒店里走,肚子饿的咕咕叫,“简单吃个饭,洗澡睡觉,明天早起回锦城市。”早已把黛蔺当自家人,揉揉她的发,给她拉开椅子,坐到窗边,又对对面的滕睿哲笑道:“叶小姐不来么?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一起过来吃个饭?”

“可以让叶小姐过来喝杯咖啡。”黛蔺也轻声一笑,笑望对面的冷峻男子,“刚才叶小姐邀请喝茶,滕市长你这样拒绝掉,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滕睿哲面色阴霾,一双浓黑霸气的剑眉下,是一双阴冷犀利的眼睛,冷冷盯着面前的两人,抬手让服务生退去,先不点餐。

“素素以后会在这里住下来,寻找她的下一段幸福。我能帮会帮,但仅是朋友关系。”他沉稳出声,幽暗深眸直勾勾盯着正在喝茶的黛蔺,又道:“如果有些话你需要与她当面说清楚,我可以叫她现在过来。”

“不用了,我没什么话说。”黛蔺摇摇头,一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着,很是灵巧,笑道:“既然你觉得见面尴尬,那算了,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担心叶小姐误以为我不让她来。我现在去订酒店房间,然后洗个澡,让酒店把餐点送进房间,滕市长你吃的开心。”

她站起身,把行李箱拖着往餐厅外走,觉得与这男人一起吃饭压抑,还是去房间舒舒服服泡个澡好了。今天砍竹子出了一身汗,手脚酸痛,如果不泡个澡早点睡,明天回锦城市,她酸软无力的胳膊估计抱不起她的两个宝宝,被宝宝们鄙视。

于是订了房间之后,她舒舒服服躺在大床上,把鞋子踢掉了,给锦城市的龙厉打电话,让他把宝宝们的嗷嗷声放给她听,一解思念之苦。

龙厉那个棺材脸叔叔,上次在道馆让他帮忙抱宝宝,他把两宝宝反着抱,一手抓一个,让两宝宝被挂在他胸前,嚎啕大哭。她家的宝宝喜欢被正着抱,看不到大人的脸就瘪嘴,黑葡萄大眼睛扑闪扑闪,坚决不允许妈咪扔下他们!

这一次,棺材脸叔叔估计被两宝宝吵得焦头烂额,夜里失眠,不知道有没有生气,拿眼睛瞪宝宝们?她想想这画面就觉得好笑,光着白玉脚丫走到洗浴间,穿着内衣裤泡澡。

滕睿哲是冰山脸,他的兄弟护卫也是棺材脸,一群保镖更不用说,冷酷无情利如刀刃,毫无同情心。不过对待宝宝们,他们是不敢拿冷眼睛瞪小天使的,只会耐着性子哄,逗宝宝们开心,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此刻慕夜澈则留在下面与滕睿哲一起吃饭,不知道在聊什么,没有跟着上来。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会,正觉舒服,慕夜澈的电话打过来了,让她泡完澡下来吃饭,他把送进房里的餐点给取消了,她没得吃了。至于原因,他没有说,只是让她下楼。

于是当她一身钩花荷叶领宽松加长白毛衣清清爽爽走下楼,她发现她原来的位子被人坐了,某个黑裙女人不请自来,正与桌边的两个俊美男子说话。

两俊男自然是指慕夜澈与滕睿哲,三人边聊边吃,气氛非常融洽,慕小叔甚至神采飞扬,对真叶素素的事很感兴趣,一直在笑谈。见她下楼来了,潇洒帅气的对她挥挥手,溜了她清新自然、小露锁骨的长毛衣一眼,目露欣赏之色,“给你点了东西,你坐我旁边!这件毛衣什么时候买的,我怎没见过?”

黛蔺坐他旁边,笑着白了他一眼,“你住我这里多久,哪能把我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看到?这是我在海南买的,如雪姐也有一套,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看向对面的真叶素素,发现本人与照片相差无二,神秘的黑衬着雪白的肌肤,比起四年多前,多了一丝端庄典雅。

而林雅静装扮的白裙叶素素,则柔柔弱弱,飘逸柔美,泪如雨下,偶尔神经质,没有灵魂。

黑裙叶素素淡淡打量她,发现几年后的她雅致漂亮,一身招眼而又清丽的白,玉质纤纤,白皙姣好的面目间,流露出淡淡而高雅的气质,浅笑之间又增添几许活泼与妩媚,不失灵巧,便开口说话了:“这座城市不算大,酒店不多,所以我寻了过来,猜想你们就是在这几个酒店里吃饭。苏小姐,明天你就要回锦城市了,今晚就让我请你吃顿饭。”

她清柔的目光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滕睿哲,主动为大家添茶,又道:“这里的环境很清幽,不浮躁,所以我决定住在这里,找份工作,安静度日。对于以前的事,我会放下,希望苏小姐你也能放下。而且我要代林雅静跟你说声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她插手我的事,苏小姐你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黛蔺的眉头悄然蹙了起来,清泠目光看向对面的滕睿哲,对叶素素冷道:“如果没有我当初纠缠滕睿哲,也不会有后面你拿走我的手机卡。当时你知道我在他房里宿夜,一直纠缠他,一定想知道卡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便从滕伯母手里拿走了卡。但没想到得知以后,你自己惹上了麻烦,还没来得及把卡送还回来,便遭遇不幸,在叶父手里被林雅静所救,然后被她控制住。也许你想说,你对我并没有敌意,当时就是以为卡是自己的,顺手拿了回来,但是后面一连串的事,却毁掉了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叶小姐,当初是我不该纠缠滕睿哲,伤害了你,但林雅静能报复的都报复回来了,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你代她说一声对不起,而是她一一交代她的罪行,还亡父清白,撤走她的那些余党,让我们母子安生!”

叶素素眸光微闪,破着嗓子道:“早年她被从孤儿院卖掉后,便与我失去联络,改名换姓的过着她嫉恶如仇的生活,早已不是当初的林雅静。很多年后她再次出现,也是锦城特大贪污案被检举的时候,为了找替死鬼,六亲不认。现在她已伏法,她的余党群龙无首也会逐渐解散,苏小姐你不要担心。”

“但据我所知,滕韦驰并没有伏法,他在入狱前被人接应逃跑,你觉得他是为了谁?”慕夜澈轻笑出声,“他身后还有一个舒敏敏,舒敏敏是个两面派,可以帮黛蔺,也可以帮滕韦驰,但关键时刻,她还是跟着她心爱的男人跑。所以叶小姐,林雅静可以扮演你,你其实也可以装扮成林雅静把他们引出来,愿意么?”

真叶素素微微一顿,柔白的脸蛋上闪过迟疑,望向滕睿哲道:“我愿意,但是我的身份暴露以后,我是不可能再过平静日子的。”

“他们一直在追你,你以为你会每次都躲过他们的追杀,过安静日子?”慕夜澈改为呵呵一笑,“黛蔺与你一样,也渴求这种安静住在心爱男人身边,默默相守的生活,不要有纷争,不要有追杀,但只要敌人在,你住在这里的消息,迟早会被他们揪出来,黛蔺出门随时会被人枪毙!如果不是你的那通电话,我也不会骗她过来看看,看过才知道,叶素素你在试探过黛蔺对滕市长的心之后,便心安理得的在这里住下了,决定重拾旧情,就这样与他在这里过世外桃源的生活!但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尤其是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大家需要的是给自己时间放开、豁达,然后再看看还适不适合在一起,而不是自私的想趁胜追击,越缠越紧!你受过伤,黛蔺也受过,而且还有一双儿女,你觉得谁更合适孩子的爸爸?并且两人就是因为你的‘死’才分了手!我还以为叶小姐你肯放过大家,懂得自我放逐,出去旅游了,想不到高估了你啊。”

他最后讥讽一笑,把旁边的黛蔺牵起来了,盯着滕睿哲道:“黛蔺一直知道你不爱她,没有对叶小姐的那种一见钟情和刻骨铭心,也没有把她放在平等位子,造成很多思想隔阂,所以她选择退出这段复杂的三角关系,最近几年里请不要打扰她!”

——

叶素素的出现让三人陷入一种僵局,当晚,黛蔺与慕夜澈离开了这家酒店,坐上了途径锦城市的火车,买了软卧休息。

他们匆匆结束了这次‘蜜月之旅’,见到了隐匿太久的真叶素素,也通过这次见面印证了一件事——不管真叶素素是好是坏,只要有叶素素存在,他们就不可能过太平日子,这女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比林雅静更有爆炸力。

滕睿哲阻止不了她的出现,更无法送她出这里,因为送走了她还会来,只要她心不死,她永远有力气跟过来,并且将这份‘朋友关系’维系到天荒地老,将滕睿哲对她的愧疚利用到淋漓尽致。

想不到,真叶素素有这股执著劲,对这份早已无疾而终的感情做不到洒脱,死都不会放手!那么,他们就让时间来决定这一切,如果几年的时间里,滕睿哲真与她爱火复燃了,注定他心里还有这个女人,那么黛蔺的退出何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早解脱才能早重生!

如果几年了,滕睿哲与她还是朋友,那么也证明滕睿哲是真的放下叶素素了,不可能对她还有心动的感觉,朋友就是朋友,无论叶素素怎样用尽心思,他对她的愧疚还完了,也就是一层薄薄的朋友关系了,激不起任何涟漪,对昔日的美好过往也无留恋之处。

这种分开冷静的方式,比互相纠缠要来的轻松得多。慕夜澈至少看到,黛蔺看到滕睿哲很痛苦,只要提及往事,心结就越缠越紧,始终挣脱不开。

那么就分开吧,用这美好的年龄去学习知识,充实自己,只有这样,滕睿哲才能说得出爱她的理由,用全新的目光去审视她、欣赏她,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知道她是一个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女人,不比叶素素差。

不过,那个时候黛蔺一定要把这个伤她太深的男人一脚踹开,继续过幸福日子,让自己的世界变得更加充实与快乐,开开心心;因为再触及这份已经进入死局的感情,是不值得的。

四个小时的火车,锦城市到了,天蒙蒙亮,朝霞正在天际喷薄而出,把整个地方照得通亮。黛蔺睡了一觉下车,发现新的一天又到了,而且寒风刺骨。

慕夜澈包揽全部的行李,一手拖着,另一手牵着她进出站口,来到这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城市。

这座城市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没什么明显的经济变化,但苏市长的案子翻过来了,锦城市被迫停工的几个重大工程里,贪污犯的名字正从林雅静的嘴里一个个念出来,其中引起轩然大波的人自然是锦城市前任市委书记邹宗生,这位市民们眼里为国为民的好干部,竟然贪污受贿包养情妇样样来,伙同情妇林雅静杀人、纵火、陷害、诬蔑,丧尽天良。

兰会所被查封了,收出无数枪支弹药与毒粉。

林雅静各处的房产里,关押几十个从各地买来的年轻女子,保险箱里装满一沓一沓的现钞与各种黑市交易合同,游泳池的水池底下都镶满了黄金条……

而邹宗生则是在逃跑途中被抓回来的,为了立功减刑,他把所有的事都交代了,承认拉苏锦丰做替死鬼,支持情妇买通监狱对苏家斩草除根,欺瞒家中的母亲、妻女,在外面藏有无数高档爱巢,打算休掉泼辣刻薄的原配,与女儿、情妇一起重组家庭。

同时,他也主动供出了几个贪官的名字,这几个贪官的名字每天在电视新闻上播报,已是全国皆知。

此刻的早间重播新闻里,邹宗生消瘦的脸与林雅静冷笑的脸便又出现在大屏幕上,两人分开报出的名字统一一致,属真实供述,所以将对他们进行适量减刑,不立即执行枪决。

其间二审庭审上有人问林雅静为什么要伤害自己的亲妹妹,言行举止并不像维护自己的亲人,林雅静冷笑答道:“当年我把这个被收养的机会让给她,是不想让她被孤儿院卖掉去卖身,但是当我被卖掉之后,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让人生不如死。为了活命,我伺候过很多男人,被辗转卖到很多地方,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最后我还是回到了锦城市,看到我的好妹妹不管姐姐死活,可以那么幸运的找到一个优秀男人,而我九死一生却遇不到。而且我这个妹妹很没用,长到这么大,被关在地底下被强暴就闹自杀,轻易结束性命,而不是想办法逃出来杀掉她养父,报复这些臭男人!”

“所以你杀掉了叶父,关押了叶素素,一方面封住她的嘴,不准她泄露苏锦丰手机卡的秘密;另一方面你因为自身经历,对妹妹的感情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对她恨铁不成钢,对这个世界太寒心,所以将她取而代之,打着报仇的名义,与妹妹共侍一夫?或者说你羡慕她拥有那么多的爱,既然她不珍惜、不要,那么你要。”

“呵呵,我让依依雇人去江北大学找苏黛蔺的那一次,就提醒过大家,叶素素有姐妹、有至亲,是你们不信!”林雅静呵呵一笑,一段时间的关押根本没有让她憔悴,风采依旧,白皙如玉,“不要说‘共侍一夫’这么难听,我是素素的姐姐,是她的生命延伸出来的那个人,我有权利在她不争气的时候,帮她守住幸福!四年多前,她就因为一次强暴,决定结束生命结束这段感情,我帮她要又有何不可?”

慕夜澈带着黛蔺坐到出租车上,对于林雅静在电视上的回答总结出了一句话:“她是一个变态的女人,想法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叶素素拥有这样的姐姐,其实也挺可怕。”

黛蔺则靠在沙发上,看外面旭日东升,秀气唇角掀起,算是回应他一个笑。

其实叶素素挺值得骄傲的,有这么多女人为了滕睿哲,在模仿她。早年的时候,她看到叶素素穿长裙,衣袂飘飘,仙得滕睿哲移不开眼,她便也学着去穿波西米亚长裙。

之后她入狱,邹小涵也显山露水了,在护发上下功夫,每天悉心保养她的长发,一定照着叶素素的来,秀发飘飘,每一根青丝滑滑地飘过男人的肌肤,丝丝柔情。

再来就是林雅静了,捡妹妹的现成便宜,一场大火将叶素素掉包,与滕睿哲在欧洲不断分分合合。

其实,鞋合不合脚,只有穿过了才知道,这种通过模仿叶素素的方式,只能让滕睿哲爱上叶素素的影子,而不是让他爱上自己。他不会看到她自己身上吸引他的独特地方,而是一旦出事,就会将叶素素与她拿来做对比,无法爽快的一次次做抉择,试图两边都兼顾,对两边都有责任,两边又都是朋友。

“夜澈,我是不是想多了?”她换了个姿势躺着,侧对着身旁的男子,“我为什么总是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缠?我闭上眼睛,总是会想起他为了查出叶素素的离奇失踪,为了包括我们母子在列的大家不被人追杀,他宁愿选择冷落我们母子,不与我接触。这道心坎我迈不过去,因为就算他是为了保护我们母子,必须要这样做,也应该给我一点暗示,我不是不会理解他!”

“你又在纠结。”慕夜澈也躺在座位上补眠,笑了笑:“很多事情都说不出一个前因后果来,如果你说他不事先告诉你,那你第一次不是给他摔门了,不让他进门睡觉?如果你说他不该在为苏市长翻案的时候关注叶素素,但叶素素确实是他的前任未婚妻,爱她比你早,叶在他们交往过程中被人离奇掉包、伤害、取代,他肯定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我只能说,是你们爱的不够深,没有深层次的沟通,你没有足够的魅力让他第一时间果断弃叶选你!当然他现在也似乎在果断的选择你,只与叶素素做朋友,但伤害就是伤害了,叶素素这颗炸弹还在,不可能风平浪静,黛蔺你却还在原地踏步,不思进取,以后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同样的悲剧还会上演!”

黛蔺朝他蹭过来,将脸埋在他怀里,“我们回家吧,不要说这些了。”

——

回到阔别几日的苏宅后,空气比某座城市清新了几倍,不再沉闷,不再压抑,院子里的花卉在争相开放,红黄一片,torn带着一双小白狗在遛狗,推着婴儿车在花丛里散步。

两个宝宝肩挨肩睡在车里,长长的睫毛紧闭着,白嫩小脸胖了一圈,粉嘴红红的,两只肉肉小拳头蜷紧着,睡得正香。

torn告诉黛蔺,龙厉自己照顾不过来了,便一个电话将她叫了来帮忙,让她注意饮水,验过才能冲奶粉;晚上睡觉,一定让宝宝睡在摇篮里,带在身边,拉上窗帘。

于是两宝宝好吃好睡,养得白白胖胖,她这个阿姨却瘦了一圈,整天挂着两熊猫眼,睡眠不足。

“黛蔺,你家的宝宝最近很调皮,一定要竖着抱,还要站大人腿上,用大眼睛看着抱他(她)的人,不然就哭给你看,或者笑给你看。”torn觉得这样的宝宝是天才,骨骼发育特别好,这么小就要站立,迫不及待要走路了。

黛蔺抹抹汗,哭笑不得,“宝宝长大了嘛,有自己的意识了,正着抱,竖着抱,它才会舒服,而且对熟人有安全感。不过他们的骨头那么软,不能让他们长时间站立,偶尔让他们伸伸腿还可以,但不能真站着。”

“这个我早知道了,所以他们调皮的时候,就搂着他们的小胳膊站了一下下,逗他们开心,现在睡得正香呢,刚才玩累了。”torn推着童车,带着两小白狗进屋,为归家的他们打开门,“饭我也做好了,是不是很香?以后我们就过这样的生活,偶尔我过来蹭蹭饭,抱抱宝宝,你们夫妻想出去旅游蜜月,就给我打电话,我有的是时间照顾两宝宝两狗狗,学习厨艺,嘿嘿。”

——

滕睿哲继他们之后到达锦城市,手上拎着公事包,穿着黑色大衣,重新踏上这片故土。他同样看到了电视屏幕上的林雅静与邹宗生,看到这座繁华之都,到处在播报苏锦丰当年的案子,将这一阴谋之下的错案还原,警醒世人。

然而时间逝去,物是人非,究竟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年有个苏市长做了邹书记的替罪羔羊,英年早逝?又有多少人记得苏市长之女同一时间被判入狱,成为了阴谋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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