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仪式 顺藤摸瓜(2 / 2)
几个夫人说话的嗓子最大声音,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尤其是月长书,越听脸色越黑,到了后面,不由地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怀疑地口气反复呢喃着:“乌雀自残,金蟾泣血……乌雀自残,金蟾泣血……”
原本就站在月长书身边的道长李道昌,立刻接着话茬子道:“对呀,月大人,你终于想通了!你看,乌鸦打架自残而亡,连这柱子上的金蟾也泣血了,一切都正如贫道所言!你跟月弑夜就是命格犯冲,希望老爷要三思,最好把月弑夜除掉,否则这些只是一个开端,恕贫道所言逆耳,月大人你晚年就要小心多灾多难了!”
被李道昌这么一说,月长书浑如刷漆的剑眉紧皱着,深沉如海的眼眸几乎隐藏着淡淡的薄怒。李道昌猜不透月长书此刻是情绪是何,但是依旧在月长书的耳边不断地鼓吹着,势必要让月长书形成习惯,在最短的时间内认定这件事情,形成惯性思维。那么一切便好说了。
只是,事情并不如想象的进展顺利。
李道昌的话音刚落,从月长书的身边又幽幽走出一个白眉白发的老者。这个人便是月家祭祀宗庙的**师——一灿大师!
他摇着头笑容和蔼可亲的样子,和煦地开口说道:“你道长所言未免有些言过其实,老衲并不这么认为!而且我看这件事是吉利的征兆,只是做得如此刻意,还可能这些事都是小人在作祟,且让老衲算上一算吧……”
月长书自然是更加信赖自己家的**师,当即恭恭敬敬地点头说道:“那就有劳**师了……”
闻言,李道昌都快将一张嘴给气歪了!想想自己千辛万苦说了几天,撒网捕鱼也该有个收获了。没有想到等到要收网的时候,竟然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秃驴一竿子给搅和黄了。顿时瞪得眼珠子都快暴突了出来,一脸的狰狞。
一灿大师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还是幽幽地在捏着自己的紫檀木佛珠,缓缓地一颗一颗地拨。在月长书的身后,还有五个长老,三个夫人,一堆儿女。只是独独缺了月弑夜。
正当李道昌觉得这个一灿大师是词穷了的时候,还没有等他开口讽刺,突兀地听见一道清丽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爹爹,我给您将罪魁祸首都抓了过来了。”月弑夜说着话,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身后。
她的身边,跟着冰心。冰心的手中拎着一个铁笼子,铁笼子之中便是今天在路上抢食物,却还没有打斗多久就双双口吐白沫身亡了的乌鸦。便也是老爷口中所说的乌雀自残中的乌雀!
“月,月弑夜!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你怎么能拿进祭祀宗庙来,简直就是对祖宗的大不敬!”
柳千雁看见铁笼子中的两只乌鸦,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之后强行稳了稳心神,声色俱厉地指着月弑夜厉声呵斥起来。
吴倚兰和王雅东也紧随其后,怒声呵斥道:“就是啊,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讲老爷和月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这么肆意妄为,亏老爷还对你寄予厚望,将你那死鬼娘亲扶正,还将你转做正式的嫡系长女,正式所托非人啊……”
“可不是这么说呢!啧啧啧……竟然张着老爷的宠爱,就把这么晦气的东西直接抬进了祭祀宗庙,真是对列祖列宗的侮辱!还不快点将这些污秽的东西丢出去?”
几个夫人联合起来抵制月弑夜继续靠近,夫人们的儿女也是和几个夫人穿一条裤衩的,纷纷对月弑夜群起而攻之。
面对一种人的指着和谩骂,月弑夜只是莞尔一笑,置若罔闻一般。依旧我行我素地让冰心将死去的乌鸦大大咧咧地摆放在了祭祀宗庙的正中央。让所有的人都可以一眼看见。只是那些人多数都觉得乌鸦确实是不祥之物,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何况还是死得不明不白的乌鸦,众人那是避之唯恐不及,躲着月弑夜跟躲着瘟疫似的,就怕腿脚不快。
月长书、五个长老,李道昌、**师、几个夫人自然是不会去躲避。只是态度也各有不一。除了几个夫人和李道昌都是面色有异样之外,月长书、五个长老和**师都是泰然自若地看着月弑夜接下来要做什么。
只见月弑夜不慌不忙地开口,对着冰心吩咐道:“把这几只乌鸦皮给扒了,把肉剃下来!”
冰心乖巧地点头答应,扭头去看哑叔。这样血腥的活儿自然是不会由冰心去干。她不过是听命,继续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已。哑叔就成了这只虾米,偏偏还是有口不能言的那位。
就见哑叔麻利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匕首,朝着一直乌鸦的脊背处开始,唰唰唰地几声,便将乌鸦的黑色羽毛刮了个干干净净。一眨眼的功夫,几只乌鸦看起来就像是白皮的鸽子,只是身子比鸽子要大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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