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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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都坐在柱子后面,隔着门槛窥视着外面的动静,看人家人多吃饭也香得很,莫天涵就坐不住了:“骨头汤不错,好像挺香的!”

现在天刚亮一会,还没来及吃早饭,门外的香气惹得忧哥儿直抓挠自己的小肚子,扭头对爸爸撒娇道:“忧哥儿要!饿了!饭饭!吃!”小家伙儿一饿就说话不连贯,一句话说的碎了一地,但是不妨碍他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他饿了,也要吃饭!

莫天涵也饿了,今日家里开大火,大厨房小厨房都用上了,家里人都忙叨的厉害,这会儿做完了赶工饭,才给家里老爷夫人么么准备早饭,还没做好呢!

“要不,咱也一人来一碗肉?一根肉骨头也成,你看孩子饿的!”莫天涵见秋妍皱眉,赶紧把忧哥儿往他爹爹跟前儿送:“孩子都饿了!”孩子他爸也饿了!

最后一句没说,但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秋妍也知道这会儿是比平时的早饭点儿晚了些,大人饿了可以等,孩子不成啊!

“等下早饭就上了。”为难的看着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一大一小,秋妍都被这爷俩的样子逗笑了:“厨房这会正做早饭呢,忍一忍吧,都是给佃户们弄的吃食,你个老爷加个小少爷,跟人家抢饭吃,不好的。”

莫天涵在秋妍心里,地位高尚,怎么能跟佃户们分食早饭呢,会让人看轻莫天涵的,所以他坚决不同意!

“要不给那个锅里的骨头,捞一根让我们爷俩啃啃先垫垫肚子成不?过年到现在都没咋啃过呢!你看人家陈管家和周管事的,一人一碗肉,一根肉骨头啃的多香!”莫天涵跟秋妍打商量,好歹给口吃的啊!

“香香!”忧哥儿还跟着附和,稚嫩的童音让莫天涵都笑了。

秋妍被这一大一小给打败了:“好吧好吧,没见过你俩这样的,吃可以,但是不许多吃,大清早的,忧哥儿吃得太油腻不好!”

“好,好!没问题!”莫天涵也不想一大早的就给孩子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算了下之后嬉笑道:“忧哥儿一根肋把扇,我一根腿骨,你要哪块儿的?”

“要吃你俩吃吧,我去厨房看看早饭,应该是要好了,一会儿可得抱着孩子回去吃饭啊!”秋妍嘱咐一句,让爷俩好好待着,自己去了小厨房,看看夕哥儿他们做好早饭没,外面都开吃了,他们还饿着呢。

见秋妍走了,莫天涵就来了精神,夫郞老是让自己端着个老爷的架子,生怕别人看清自己,但是莫天涵还真的端的累着呢,这会儿秋妍离开了,他老高兴了!

可是没人管着了!

抱着忧哥儿,告诉小家伙儿几句话,忧哥儿骨碌着大眼睛听得仔细,最后莫天涵问小家伙儿:“听懂了么?”

忧哥儿点头。

“那去吧,爸爸在这里等你哈!”说着,将小家伙儿放在地上,小小的忧哥儿,迈着小胖短腿儿,出了大门,直奔守着大锅啃骨头的周管事的奔了过去!

众人正吸哩咕噜吃着呢,就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哥儿,穿着精贵的丝绸衣服跑了出来,都愣住了,这个小哥儿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周管事的正吃着呢,就看到自家的小少爷跟个小鸭子一样一摇一摆的奔了过来,也顾不得自己手还拿着肉骨头呢,赶紧丢下去讲小少爷包了起来,包起来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一手油腻啊!

“周爷爷,爸爸叫您!”忧哥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已经脏了,这会儿就记得爸爸叫周爷爷过去,说周爷爷过去了就有好吃的了!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幸福啊!

“爸爸”这个称呼是小少爷专门用来叫老爷的,周管事的对这个还是知道的,老爷叫自己过去,大可以拍个大人来,何必让小少爷来呢?这回可好,小少爷身上都被自己抓出了油手印啦!

“好,咱们这就过去哦!”周管事的心想既然脏了,那就脏了吧,这里人多手杂的,小少爷小着呢,一个看不住,再磕着碰着就糟糕了,还是抱回院子里好。

也不管脏不脏了的,就抱着忧哥儿进了院子,在柱子后面找到了他的老爷:“老爷。”

说实话,莫天涵对这个据说是暗卫营前教头的老人家还是挺畏惧的,不是别的,老头儿身上的气势很是特别,他又是个有着敏锐神经的人,每次见到老头儿就跟见当年的政委似的!

“周老,那个,嘿嘿,我跟孩子都饿了,您看能不能给捞两根骨头出来?撒些细盐就成,先垫垫肚子,夫人已经同意了!”莫天涵立正站好,很标准的站姿,然后不好意思的提出自己的要求,早知道小家伙儿找的是周管事的,他就指名让陈管家过来了。

周管事的一愣,哭笑不得道:“老爷,您和夫人小少爷还没吃?”他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这老爷也当的太惨了点儿啦!

“没呢,夫人去小厨房看早饭去了,嘿嘿,您老受累哈!”说着伸手接过忧哥儿抱着,周管事的摇摇头,转身出去捞了一大一小两根头骨头,挑的浆子多煮的烂的,撒了些细盐,还贴心的拿了某个佃户带来的咸菜,老爷牙口好,什么样儿的都成,可是小少爷可不成,那么小的一个娃子,哪里能啃得动筋头儿呢。

水盆大小的腿骨,撒把盐干啃,在嘬口骨浆子,就着开花大馒头,临了喝完肉汤,那叫一个香!

有忧哥儿小,莫天涵也不敢给他吃多了,一小根骨头,小家伙儿跟着爸爸学,啃的满脸油花花儿,一笑小脸儿都泛光……。

“还来一根不?”周管事的看啃得差不多了,又进来一趟,卡看这可怜的爷俩儿,顺带问问莫天涵,吃饱了没?

莫天涵这个脸大的,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个老爷跟佃户们抢骨头啃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对这个阶级分化,在心里并没有多么明显的界限,总是以为人人平等,这也是他遇事不慌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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