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今生的传奇与宿命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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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姚玉与陆恒都震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半夏,有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姚玉怔怔的盯着陆半夏几秒,突然歇斯底里的吼起来,“不可能,我是陆太太,我和陆恒有结婚证,我们是法律上的夫妻!”

“当年你们是领证,结婚证上也有盖章,但是电脑系统并未刻录你们已婚的信息,直到今天陆恒的法定妻子只有沈月一个人。”

陆半夏阻止不了陆恒娶姚玉,但是以她当年的身份,让民政局不刻录他们结婚的信息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虽然他们拿了结婚证,但没有电脑系统的记录,那张结婚证也不过是不具任何法律效力的废纸一张。

姚玉自以为自己真的成为了陆太太,可实际自从她搬进陆家大宅开始就不过是一场鹊巢鸠占的笑话而已!

她白白被人叫了几年的陆太太,自以为自己赢了这场漫长一生的战争,没想到最终她还是一个小三的身份....从未成为真正的陆太太。

忍不住的笑起来,凄凉的,怨恨的,幽怨的,最终阴狠的盯着陆半夏,咬牙切齿:“陆半夏,算你恨!真不愧是沈月那个践人养大的野/种!”

面对姚玉的辱骂,陆半夏无动于衷,卷翘的睫毛下悲凉的眼神看过她身后的废墟,消防员还在扑灭最后的火,也在寻找在消失在大火之中的人。

“....陆川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连他也不能放过?”陆半夏想不通,陆川已经娶了陆子矜,他还是陆吾的亲生父亲,为什么姚玉能狠心到对陆川下手,那陆子矜在她的心里算什么?

“无辜?”姚玉仿佛听到天方夜谭的笑话,“生活在陆家里,谁是无辜的?陆川他根本就不配娶我女儿,也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他活着,只会让子矜更伤心……只要他死了,子矜离开这里,她会找到更好更优秀的男人!而不是被那个杂种拖/累一生!”

更好的男人?陆半夏眸底拂过一丝冷笑,看样子姚玉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所谓最好的男人,若不是自己所爱的,再优秀又有什么用?

“那个(杂)种和你一样都是不应该存在,你们都是没有人要的(野)种!”在姚玉的心里,陆半夏也好,陆川都是(野)种,卑贱的不堪一击!

陆半夏没有说话,单薄的身子在夏风中显得萧条,背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孤僻。

“谁敢说我的妹妹是(野)种?!”不知何时停下的一辆车,下车的男子脸色憔悴,眸光却凛冽如刀刃,大步流星的走向陆半夏。

陆半夏听到声音,猛地一回头就看到杵着拐杖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薛谦让,心头翻卷过巨大的波澜,尤其是当看到他身后晚一步下车的李越祈,除了衣服有些皱,人,安然无恙。

“……祈!”陆半夏转身就往李越祈面前小跑过去,经过薛谦让身边一秒逗留都没有,直接当众抱住李越祈:“你没受伤吧?”

李越祈摇头,大掌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别担心。”

两个人四目交对,温柔缱绻,仿佛只看得见彼此,其他人都成了背景。

薛谦让脸色一下子黑了,折身走过去,气的暴跳如雷,直接拿拐杖敲陆半夏的脑袋,“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我可是拖着虚弱的身子来救你老公.....见面你连一声哥哥都不叫,像话吗?你说这像话吗?”

落在陆半夏脑袋上的拐杖没多大的力度,他终是不忍让她疼....

陆半夏听到李越祈说没事,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薛谦让,声音淡淡的,眉目清秀略有笑意,“……你救了祈?!”

听到她语气里还有着质疑,剑眉一挑:“废话,不然你以为你男人现在还能完整的站在你面前!”

在来这里的路上,陆半夏接到李越祈打回来的电话,说他没事,但具体发生什么事却没详说。陆半夏心里一直担忧,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现在确定他真没事,又听薛谦让这样说,眼底涌上笑容。

松开紧握住李越祈的手,转身上前,修长的双臂轻轻的抱住他:“谢谢你,哥!”

不算甜美的声音落在薛谦让的耳朵里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听,舒服,大掌拍了拍她的后背:“死丫头,我这次把你男人毫发无损的还给你了。”

陆半夏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轻轻的恩了一声,抱着他更紧。

李越祈在一旁眉头蹙下,然后把陆半夏拉回自己身边,不满的瞪了薛谦让一眼。

薛谦让反瞪他一眼,拜托她是我妹妹,抱一下怎么了?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就在黄泉抱阎罗王大腿了!

李越祈不屑的挪开眸光,手紧紧的握住陆半夏的手。他不喜欢任何人碰陆半夏,别说哥哥...就是爸爸都不行!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不……”姚玉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李越祈,整个人都失了魂,他不应该活着,他应该死了的……

失神的脚步不住的往后退,不住的摇头,一不小心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薛谦让回头看到姚玉,脸色铁青,阴冷笑起:“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不死害的我出车祸,还想害死我妹妹!真是找死!”

李越祈虽然没有找到那个换了陆半夏药物的实习护士,但是他查到当年陆半夏在墓园流产的那晚,墓园出现过类似姚玉的背影,没有确凿的证据,但为了保护夏夏,他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让人暗中保护陆半夏,又通知了远在英国的薛之问。

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姚玉,但薛之问不一样,尤其是让薛谦让知道后,以薛谦让桀骜不驯的性子,就算没有证据,只要他想,姚玉肯定没好果子吃。

他不亲自动手,也是顾及陆半夏和陆恒之间,若是没有证据对姚玉动手,陆恒肯定会震怒,而半夏夹在中间难做人,他不愿让她为难,狡猾的就把问题甩给薛谦让解决。

只是他没想到姚玉竟然丧心病狂到这地步,不但要他和半夏死,还要陆川死....若不是薛谦让及时出现,薛谦让带着的保镖车子撞开那辆车子,现在自己大概真的是在阴曹地府与阎罗周旋了。

薛谦让的身体没有彻底痊愈,Nancy原本不同意他过来,准备派几个人直接灭了姚玉,奈何拗不过薛谦让,就让他过来了,另外多派了一些人,保护他的安全。

幸亏多了那几个人,否则哪里能及时救下李越祈的命!

陆恒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姚玉,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震惊、震怒、到最后的痛心疾首,失望之极。

他居然没有发现隐藏在她美丽外表下的蛇蝎心肠,那般的恶毒,三番四次的想要害死半夏!

眼神,渐渐变得冷漠,厌恶。

消防员用白色的担架抬出黑乎乎黏在一起的两个人,所有的皮肤和肉均已烧毁,隐约可见白色的骨头。没有了唇瓣,只有白色的牙齿,双眼没了,只剩下两个空空的眼洞,烧焦的味道不时的从他们身上弥散开,黑的如同炭灰,一碰就会碎。

几乎所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都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因为画面实在太过阴森与恐怖。

陆恒想到什么,胸腔不断的起伏,眼眶顿时就红了....

李越祈脸色阴沉,眉头紧紧的拧成一团,下意识的握紧陆半夏的手,此时此刻他很庆幸他们每一个人都没事。

薛谦让哪里见到过这么恐怖的画面,脸色一下子青了,胃都在翻搅,因为是在自己的亲妹妹面前,他努力不让自己丢脸。

陆半夏神色沉静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的涟漪,眉宇之间弥漫着悲凉,薄唇轻启,夹着讽刺:“……姚玉你对我恨之入骨,一心想要我死,但是我没有死,我的女儿没死,我的丈夫没死。可是你呢?你害死了陆川的同时,也害死了你的亲生女儿,你的外孙此生会恨你入骨....”

姚玉的脸色骤然苍白无色,瞳孔收紧,“你....你说什么?”

陆半夏没有回答她,神色凝重,肃穆庄重的眸光落在担架上,内心的波涛早已翻天覆地。两条年轻的生命就因为姚玉藏在心底多年的仇恨如流星般陨落,留下一个失去双亲,嗷嗷待哺的孩子,何其的无辜。

姚玉的眼神顺着她看过去,接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惊飞周围藏于林秀中的鸟儿。

“——不!”

姚玉发疯了一样冲向担架,只是还没有靠近,因为陆半夏给薛谦让一个眼神,顿时就有两个人扣住姚玉的肩膀。

“啊……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子矜……我的女儿……”

姚玉发疯了一个挣扎却被他们死死的按在地上跪着,怎么也没办法过去。猩红的眼睛里流出的泪,都像是红色。

陆恒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受到的打击太大,直接晕倒。刑天派人将他先送去医院,急救。

陆半夏漠然的目光看着发疯的姚玉,并没有因为她的痛苦悲愤而有任何的同情怜悯之心。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姚玉一心以为只要陆川死了,陆子矜自然会忘掉他,会爱上其他人,却没有想过陆子矜对陆川的用情至深,她宁愿和陆川一起死,也不愿意苟活,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弃之不顾……

善恶终有报,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或好或坏。

今天的一切全是姚玉亲手促成,怨不得别人。

阴云密布的天空突兀下起磅礴大雨,淋湿了每个人的衣服,姚玉更像是整个人都瘫在泥泞中。几乎不需要别人压制,她已经站不起来了,脸贴在烂泥之中,神色痴痴呆呆……

大雨冲刷着废墟,冲洗着黑乎乎的两个人,黑灰随着流水逐渐融入泥土之中....

刑天将一块弥勒佛递给陆半夏,“消防员在移动他们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掉下来的。”

陆半夏伸手接过玉坠,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身上沾着雨滴,触觉微凉。她想起第一次给陆川过日子的情景。

那时陆川来陆家还没有多久,她的生日就到了,缠着沈月要生日礼物。

沈月答应了,却又提出小小的要求,要她与陆川好好的相处,因为陆川没有父母....连自己的生日是几号都不知道。

当时陆半夏还只是一个心智简单的天真的孩子,她觉得陆川很可怜,便偷偷的砸了自己的零钱罐去给他买礼物。挑来挑去挑到这块弥勒佛玉坠,不是因为她信佛,而是那时陆川从来不笑,板着一张脸像个小老头。

她希望以后的陆川能像弥勒佛一样笑口常开。

当她亲手将项链送给陆川时,在他的眼中看到赤诚的喜悦,还有他第一次展露笑颜。

那是陆半夏第一次感受到,让别人快乐,原来自己也会快乐!

后来,陆半夏离开陆川后,他便再也没有笑过……

陆川的一生,终其是孤苦的。

“把这个与他们一并葬了。”陆半夏又将弥勒佛还给了刑天。

刑天蹙眉,反问:“这样好吗?”

陆川心里爱的是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若明镜。

陆半夏薄唇轻抿,“我想,他是愿意的。”

吃最后的晚餐后他们在书房聊天,陆半夏和陆川聊天,她劝他接受陆吾的存在。

当时陆川说,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沉默许久,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半夏,其实今天的陆子矜何尝不是被我们逼出来的,若是可能,以后我想凑合着把日子过了。

你可以讨厌一个人一天,一个月,一年,却讨厌不了一辈子,尤其是一个深深爱你的人。

陆子矜再坏,她却没有想过伤害陆川,她只是不懂什么是成全,什么是放手....

也没有人教会她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成全,什么是放手....

其实,这一点在她死前,她已经明白了。

爱是奉献,爱是成全,爱是为对方的幸福,甘愿放手。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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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在失去一双儿女,凶手还是自己的枕边人双重打击下,心脏病发,情况非常严峻。

陆半夏和李越祈赶到医院,医生刚刚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他们摇头,千古不变的那一句话,连一丝感情都没有。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和病人好好的道个别。”

陆川和陆子矜在同一天死了,现在陆恒已是弥留之际,此刻心底最不好受的是陆半夏。

陆川是她的亲人,陆恒是她的父亲,在同一天离开她....

李越祈揽住她瘦弱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进去。”

陆半夏眸光对上他,很想给他一个我没事的神色,终究勉强不了自己。

两个人一同走进手术室,陆恒孤孤单单的躺在手术台上,而来送他的人却是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不知道是可笑,还是荒唐。

陆半夏站在手术台旁边,眸光从他苍老的手缓慢的移动到他的脸上,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合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爸,我和越祈来看你了……”

陆恒缓慢的睁开眼睛,幽幽的眸光里充满了悔恨与歉疚。若不是他和姚玉纠缠不清,半夏怎么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与苦痛,又怎么害的子矜和陆川死于大火之中。

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每一寸呼吸都仿佛是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我会照顾好陆吾,您放心……”陆半夏似乎读懂他眼底的渴求,轻轻的拍着他的手面,要他放心。

“月....孩子....”氧气罩下,唇瓣一张一合,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气体模糊了氧气罩与他奄奄一息的容颜。

陆半夏的身子一僵,眸光看向身边欣长的身影,薄唇抿了抿,到底没说出话来。

李越祈面色沉静,眸色犹豫几秒后,缓缓开口:“我是沈月与徐百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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