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你老公我身强力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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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是展蔚言,她在电话里的声音是少见的焦急:“安小帅,你能来一趟医院吗?”

安小帅本来想说胃炎你也忒资本家了,好不容易歇个周末你也要加班,可是一听医院安小帅有点急,他连忙说:“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去,就是上次那个产科医院吗?马上到。”

安小帅抓着机车钥匙就要出门,他对大家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医院了。”

张美丽大嗓门儿:“这熊孩子难得大家一起吃顿饭,你整天忙,比总统还忙。”安定邦忙制止她:“好像是蔚言有什么事,你别瞎吵吵,小帅是干正事。”

安小帅走了后大家张罗着开饭,吃饭的时候安玲挑挑拣拣,这个不吃那个不要,张美丽生气了,她把一大块红烧肉放在她碗里:“大妞,这个红烧肉是你最爱吃的,不准减肥,给我全吃了。”

安玲看着半肥半瘦的大块肉就反胃,她撅起嘴巴说:“妈,我现在不喜欢吃,你给二丫吃,你看看她,什么都不挑剔,吃的像只猪。”

安璟吃饭也躺枪,她嚼着嘴里的米饭说:“大妞小心我告你诽谤呀,你看看你自己,都快成竹竿了,小心叫妈把你拿来晾衣服。”

楚钧剥了一只大虾放在安璟碗里:“媳妇吃虾,不用听她胡说,胖了我也喜欢,抱起来手感更好。”

桌子底下楚钧很贵的意大利皮鞋给安璟踩一脚,这个楚大脸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安玲被张美丽逼迫着吃了一块肉没等咽下去就去洗手间吐,这一吐把前面吃的一点青菜也吐出来了,谢家辰扔了筷子也跑洗手间去,他抚着安玲的背,一个劲儿问:“安玲,怎么样?”

好一会儿,安玲才缓过来,她脸苍白的像石膏像。谢家辰吓坏了,他赶紧扶起安玲:“走,我们去医院。”

安玲摆摆手:“去什么医院,就是有点厌食症。”

张美丽一看这情形不禁喜上眉梢:“大妞,你这不会是有了吧?”

安玲摇摇头,她这几天有过无数次诈糊的经历,已经不会轻易在相信自己会怀孕。

谢家辰还是不放心:“不行,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

安玲摇头:“你今天下午不是要签一个重要的协议吗?还说好了让楚钧和你一起去,你去忙,别管我。”

谢家辰眉毛拧成川字:“可是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安璟忙说:“要不我陪我姐去吧,姐夫就和楚钧去忙。”

谢家辰想了想说好,然后对楚钧说:“今天就辛苦你们两口子了。”

吃完饭楚钧和谢家辰开车先走,安玲和安璟打车去了医院。

在挂号的时候安璟想的是挂妇产科,安玲让她挂消化内科,最后安璟索性两个一起挂了。

安玲一个劲儿笑她:“你就是瞎折腾,我的大姨妈过去不久,不可能怀孕的,你甭跟着咱妈瞎起哄。”

安璟不可置否:“来都来了,看看有什么坏处,走,叫到我们的号了。”

安玲抬头看了看产科门诊的牌子笑出声儿,安璟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给拉进去,顺手按在椅子上。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估计有点更年期,没说话就先皱眉头,等问起话就透着一股子不耐烦。

安玲毕竟不是以前的小姑娘,这几年的养尊处优多少让她有了有钱人的架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安璟看出她不高兴,忙捏着她的手,医生的问话十句有九句是安璟答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你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周期多长什么的,最后医生给开了单子让去厕所接尿验尿。

安璟取了塑料杯把安玲推进去,她在外面说:“姐,我先去交钱,你在这里等着我。”

安玲说了一声“事儿妈”心里却暖洋洋的,有个妹妹真心不错,虽然小时候特别嫌弃她。

安玲接尿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温泉的事儿,她手一哆嗦塑料杯子就掉了,她那个懊恼,虽然杯子可以再拿一个,可是她要多长时间才能再憋出一泡尿呀,她在这个充满异样味道的医院里呆着够够的,到哪里都是挤,到哪里都是排着长长的队,特别是这个洗手间,臭烘烘简直能让她吐出来。

安玲烦躁极了,她洗了手就出来,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才敢喘气,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忽然胸腔里一阵锐痛,因为缺氧眼前一阵发黑,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她摇晃着要倒在地上。

可是没有。她在倒地之前被拥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陌生男人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却清爽干净的让人忘了这里是医院。

“小姐,你还好吗?”生硬的普通话这么熟悉,安玲陡然离开这个怀抱,眼前的男人高瘦斯文,一派儒雅,正是温泉里救自己却被抓的那个男人。

男人也认出了安玲,他惊呼:“啊,是你呀,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安玲吓得脸都跟医院的白灰墙一个色儿,其实这些天她一直心里不好过,为自己的自私自责,可真见了当事人,她又怕的要死,她胡乱说着:“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然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蹿出去,完全不见刚才的病弱模样。

“喂,小姐……”那人看着逃跑的伊人一个劲儿摇头,特别特别失望。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过来:“医生,大家都等您去会诊呢。”

他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张望,可是人群里再也找不到那个婉约优雅娇柔的女人。

安玲惊魂未定,胡乱的在医院里蹿,忽然有人拉住她,吓的她大声尖叫。安璟忙说:“姐,是我。”

安玲喘了几口气然后紧紧的攥住安璟的手:“二丫,你吓死我了。”

“姐你怎么了?对了,我让你接的尿呢?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安玲拉着安璟就走:“这个医院太可怕了,我们不要看了,走,等哪天我们去专门的圣玛丽医院看。”

安璟摸着安玲手里里全是冷汗,再加上她的脸色很难看,安璟也不敢勉强她,她在心里嘀咕:是不是该领她去挂个精神科?

安璟把安玲送回家,一进门白色大狗就扑出来,安玲见了狗才有个笑模样,一个劲儿抱着喊妞妞。

“妞妞?它和你一个名字呀。”安璟快笑死了,“你还别说,这狗呀某些地方和你真特别像,神似。”

“滚!”安玲笑骂着安璟,她放下包鞋子都没顾上换就给狗喂水,都是整瓶装的矿泉水。

安璟看了看牌子说:“切,你们有钱人真奢侈,狗都喝5块钱的矿泉水。”

安玲摸着妞妞的头说:“你知道什么呀,妞妞一来我们家就立大功,前几天谢家辰他妈来,妞妞本来觉得她穿的珠光宝气想套个近乎,谁知老太太怕狗,没敢坐下就走了,要是让她坐下一准儿唠叨个没完。”

安璟一听就皱起眉头:“姐,他们又找你事儿了吗?”

安玲无奈的笑了笑,好看的眉眼覆上沧桑:“都习惯了,来回都是母鸡能下蛋我不能生孩子,我没有什么,就是觉得挺对不起谢家辰的。他为了我都从家里搬出来了,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而我连个孩子都不能给他。有时候想让他和别的女人去生算了,可是又作不了这个贱。”

安璟轻轻挠着妞妞的肚皮,妞妞高兴坏了,哈着舌头卖萌讨好安璟,狗多好呀,卖个萌就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人却怎么就活的那么艰难?

“姐,你可千万别那样想,记得小时候偷着看的琼瑶小说《碧云天》吗?那就是个悲剧,你还是要坚持治疗的,一定可以治愈。”

安玲点头:“我不是依云,我没有那么伟大。对了,云给我介绍了一个国外的专家叫罗伯特,我去看过了,他给我开了一些药,说坚持吃会好的。”

“是吗?太好了!对了姐,我说个笑话给你听,那天楚钧说你不要和云走得太近,怕你搞拉拉把姐夫给甩了。”

安玲失笑:“我都没怕他把谢家辰勾搭上,他可真能胡调。二丫,和楚律师在一起,你幸福吗?”

安璟一愣,她没想到问题能这么快转移到自己身上,她低着头想了想,没说话但是上翘的嘴角却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安玲把下巴搁在抱枕上,水波漾的眼睛里含着轻愁:“是幸福吧,好好珍惜。”

两个人正说着外面响起来汽车喇叭声,安璟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是来接我了。”

果然,谢家辰和楚钧推门而入,妞妞听到声音一跃而起扑向谢家辰。

谢家辰顾不上妞妞,他问安玲:“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安璟刚想说话给安玲掐了一下,安玲说:“没事,就是肠胃问题,吃点药就好了。你们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嗯,担心你,快点回来看看。”

安璟和楚钧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楚钧说:“那我们回去了,老谢你好好陪着你家的大妞*。”

谢家辰白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从谢家出来,安璟和他说起罗伯特的事,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专家。

楚钧觉得自己妻子真可爱,他是律师我能知道,是妇科专家他又怎么能知道。

安璟拿过他的手机上了网,一搜就出来了,她把照片给楚钧看:“哇,好帅的男人,还是混血,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看妇科?”

楚钧瞥了一眼,说话的语气泛着浓浓的酸味儿:“这算帅吗?比我差远了。”

安璟急着看资料也不和他计较,抱着手机看的特别入神。

楚钧不乐意了,他抢过手机啪的关上:“坐车不能看手机,伤眼睛。”

安璟冲他扮了个鬼脸:“小气鬼。”

安玲自从那天在医院里见到那个人之后心里就特害怕,她给云打电话,把医院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她们就约在咖啡馆里见面。

安玲到的时候云已经到了,照例面前放着一杯咖啡。云有一个怪癖,那就是她除了自己做的咖啡从来不喝别人做的,安玲喝过云做的咖啡,特别的香醇,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云安慰她:“你别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只要不承认就好了。”

安玲仓皇的点头,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说:“对了,我好像把一条项链丢在度假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来。”

“很贵重吗?”

安玲摇摇头:“就是一条普通的珀金项链,但却是我老公第一次送我的礼物,上面的吊坠是我和他名字第一个字母缩写AX。”

云的嘴角浮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冷笑,但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她装作惋惜的样子:“唉,我们几乎等于逃走的,也不管打电话去问酒店。”

“算了,反正已经找不到。”虽然这样说,但是安玲脸上的失望神色显而易见。

咖啡厅的旋转门开了,几个欧洲男人走进来,其中有一个华人格外引人注意,他在一群欧洲男人里身高丝毫不逊色,只是清瘦了一点,但是他长得非常好看,不但拥有了中国人的黑头发黑眼睛还拥有欧洲人的白皮肤深邃五官,整个人就像明星一样,却不同于明星的浮躁,他人很斯文,气质儒雅。

安玲就看了一眼便傻了,她低声和云说:“怕什么来什么,真的就是他,怎么办怎么办?”

云示意她不要出声,也许他看不到她们。

可那是不现实的,因为她们两个都是美女,男人们一进来自然目光就对准了她们。

男人嗷的叫起来:“小姐,我还是见到你了,我们真有缘分。”

安玲站起来就想跑,云示意她镇静。安玲像只受惊的小鸟躲在云的背后求庇护。

云说:“先生,您的搭讪技巧过时了,不要吓到我朋友。”

那男人显然没有在意云的警告,他像安玲伸出手:“小姐你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想和你做个朋友,还有澄清一些事情。”

安玲这下子更害怕了,她说:“我不认识你你不要烦我。”然后就夺门而出。

男人想去追她,却被云拦住了:“先生,这里是中国,请您注意迂回,我朋友似乎很怕您。”

男人忽然认出了云:“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指控我的人。你们冤枉我了,我给关了好几天,我的上帝,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云看了看安玲消失的方向,一个恶毒而又复杂的想法忽然在她大脑里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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