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粟裕的真实身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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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粟裕靠近的时候,她总是觉得掌心发热,身体里面有一股诡异的力道正在蠢蠢欲动。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就像……

就像是当初在青山城,她与那个蓝眸擦肩而过的时候,产生的感觉相似。

“梵天珠和福地果。”

秦沐歌用左手细致的揉捏着右手的掌心,面上露出一丝迷茫。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两颗珠子注入我掌心之后。

我甚至觉得有时候自己的情绪都有些无法控制了。”

秦沐歌有些挫败的开口道:

“就像是刚才那样。刚才,我甚至是对粟裕产生了杀念。”

秦沐歌说着这番话,面上浮起了一丝无奈。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我有一件事想要确认。”

容景在这个时候,缓缓地上前,将秦沐歌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他的话叫秦沐歌面上露出了诧异。

俏脸微微半仰着,她问道:“你想确定什么?”

容景缓缓的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

那锦盒,赫然就是花无漾从青城山里面盗取出来的东西。

秦沐歌没有见过,这会儿目光彻底被容景掌心的东西给吸引了过去。

那镂空的锦盒被缓缓的打开。

出现在秦沐歌眼前的,是一块血色的玉石扳指。

那玉质玲珑剔透,里面有血丝缓缓的浸润开去。

里面细细密密的红色丝絮就如同人的血管一般,有条不紊的扩散开去。

仔细看,似乎还在缓缓的挪动。

“景哥哥,这是什么?”

秦沐歌好奇的将指尖触到了那个血玉扳指上。

那微凉的触感之上,仿佛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吸引力。

叫秦沐歌小心摩挲着,不愿意松开手去。

容景望着她有些陶醉的样子,手指轻轻揉上了秦沐歌的指尖,“会有点疼,忍忍。”

“什么?呀——”

秦沐歌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觉得指尖一疼。

当她条件反射的想要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缓缓的从她指尖溢出来的血珠子,在触到血玉扳指之后,竟然奇迹般的粘合了上去。

最开始,仅仅只是紧贴接触。

而后,那血玉扳指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开始慢慢的将血珠吸收。

不过让人觉得奇怪且诡异的是……

吸收了那血珠之后,血玉中的红色丝絮不但没有越发的多起来,反而是越发的减少了。

那样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净化了一般。

那接触血珠的地方,更是玲珑剔透,耀目光彩。

“这……”

秦沐歌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

这,是正常的常理无法解释的。

容景看到这个场景,漂亮的桃花眼底似乎蒙上了一层层厚重的雾霭。

仿佛是嗅出了容景情绪上的细微变化,秦沐歌也是狐疑的开口询问道:

“景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容景轻声道:“这东西原本应该是你娘亲留给你的物件。

我曾经受玉姑姑所托,去彻查这件事。

不过这东西随着素云夫人的死去而丢失了消息。

上次你在青城山听到的声音,可能当真是属于秦暖心也不得而知。

不然,花无漾怎么会在青城山发现这个东西。”

听着容景的解释,秦沐歌心中似乎有什么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不过,又不甚明确。

“景哥哥,我想知道这个玉扳指跟我到底有什么联系?”

面对秦沐歌的追问,容景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声。

这件事,她早晚都得知道。

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将事情彻底说清楚罢了。

“这个玉扳指,是不死岛神女专属的物件。

也只有不死岛神女的仙灵血,才能够净化玉扳指里面的血玉。

当初玉姑姑十月怀胎,刚刚生下你的时候,便被巫师占卜出油妖女星降世。

恰好,那巫师在整个天乾都是有着极高极其尊贵的身份和地位。

玉姑姑用玉扳指试过之后,才知道你才是下一任的不死神女。

但后来,因为那个谣言,她被咄咄相逼。

到了最后,甚至是以诈死来平息整个风波……”

容景说到了这里,秦沐歌总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而现在,那个十年前关于灭世妖女的传闻好像又喧嚣尘起了。看来,后面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秦沐歌聪明伶俐,一点就通。

可是,就是因为这份伶俐,也叫容景对她甚是担忧。

现在她知道了玉念歌所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因她而起,恐怕心中的愧疚的更深。

“所以,景哥哥……”

秦沐歌缓缓的低头,望着右手掌心的太极印记,低低的开口说道:

“这个标识,极有可能是就是真正的不死神女的标识,对不对?”

容景没有料到秦沐歌事到如今,还能够有这份淡定。

可她越是这般淡然,却越是叫他心疼。

“没错。我现在有些担心,你身体里面的巨大诡异的力量,是否就是不死神女的真正力量正在苏醒。”

秦沐歌抿唇,似乎料到了容景的担心。

“如果,我掌控不了这个力量,会怎么样?”

秦沐歌问的这一点,正是容景所担心的。

现在的秦沐歌就如同当初的容景和夙玉一般。

她与她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相辅相成。

如今这个力量逐渐苏醒,若你无法掌控,便只能成为她的傀儡。

这,就是容景真正担心的问题。

半响的沉默之后,秦沐歌终于是闭了闭眼。

她将体内的躁动压了下去,“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不让自己的情绪起伏的太厉害。”

经得容景的提醒,秦沐歌才知道自己的的体内还有那么一个定时炸弹。

“只是……”秦沐歌有些出神的道:“那疯子的眼睛,太讨厌了……”

容景闻言若有所思的道:“那么,是粟裕有问题了?”

如果他真是如表面上看到的一样,仅仅是一个九岁的男孩的话……

他又是怎么从那两个孔武有力的守卫手上挣脱的呢?

“或许……”秦沐歌甩了甩头,有些烦躁的道:“今天就别再提他了。”

“好好,不提他了,……”容景看了一眼掌心的锦盒。

片刻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玉扳指拿了起来。

那谨慎的模样,让秦沐歌想起了天朝结婚的时候,新郎给新娘戴戒指的场景。

温馨而浪漫,但是,此刻的心情却是不太一样了。

正当他打算给秦沐歌带上的时候,却被秦沐歌阻止了。

“小沐沐?”

容景不解的看向秦沐歌。

这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她不愿意接受莫非是有什么疑虑?

秦沐歌轻轻摇头:“等解决完了巴蜀的事情之后,我希望我能够驾驭体内这股力量。否则,即便是拿了这个玉扳指,也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默默的垂下头,秦沐歌想到了当初在金陵。

当自己冲破屠龙阵的时候,约莫也是靠的这股力量吧?

瞧着秦沐歌那蹙的越来越紧的眉头,容景干脆一把揽住她,两个人往床榻上面一倒。

秦沐歌一惊,还来不及抗议。

便听到耳边容景慵懒的声线响了起来:

“忙了一天我也累了,你陪我休息休息。明个儿我还得去一趟暴民区……”

听到容景越来越小的声线,秦沐歌约莫着他今个儿的确是累了。

干脆阖上了双眸,乖巧的躺在容景的怀中,任由他拥着自己睡着了。

若是自己驾驭不了体内那股力量,难不成自己还要被吞噬了吗?

那到时候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以前容景那个模样?

不对,当初容景还仅仅是将自己封闭了。

若自己被吞噬了,约莫着就会变成行尸走肉了吧?

被这个猜测吓得一个激灵,秦沐歌敲了敲脑袋,嘀咕着:

“别胡思乱想了……”

将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挥出脑海,她瞧瞧的朝着容景那边窝了一些。

一直到了傍晚,楼下传来的声音告诉她,是时候起来吃晚饭了。

只不过,当秦沐歌准备起床的时候,容景却是先一步动了身子。

他趴在秦沐歌的身侧,看了一眼坐起来的秦沐歌那依旧平坦的腹部,道:

“你饿吗?”

摇了摇头,她道:“不饿,也没什么胃口。”

容景爬到她身旁,看她一双小手正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看着,头就就摆她大腿上去了,“既然不饿,那我们晚些再下去……”

“你不饿么……”

“我陪你。”

趴在她的腿上,大手环上她的纤腰,轻轻摩挲着。

“很痒……”拍开他的手,她推了推他的脑袋,“别捣蛋。”

“小沐沐,你说会有宝宝吗?”

那次饮酒之后,是秦沐歌最热情的一次。

可以说那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的一次……

想到香艳之处,他喉头一阵滚动,咽了咽口水。

搭在她大腿上的爪子悄悄钻进她的裙摆,顺着她光滑细腻的小腿开始缓缓上爬。

注意力被宝宝两个字吸引了。

秦沐歌没有喝止他的流氓举动,低喃着:“宝宝?”

成亲这么久了,他们两个折腾的次数也不算少了。

照当时那种横渡,倒是有可能会怀上……

“生个女孩吧,小沐沐。”

容景抬起头,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我喜欢女孩。”

“手在摸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秦沐歌才反应过来拿狼爪已然是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俏脸一红,秦沐歌啐道:

“哪那么容易怀上?”

“一定会的,而且一定会是个女孩,长得和你一样漂亮……”

秦沐歌无力的道:“请问,你的手在摸哪里?”

可不可以不要一边温情脉脉的谈论小孩,一边猥琐无比的非礼她的胸部……

“放开啦,我们该起来了,不然待会儿花无漾肯定要上来了,你真是……”

容景埋在她的胸前含糊不清的道:

“既然娘子担心怀不上,为夫只能拼了命的努力耕耘……”

“走开啦……唔唔……”

***

一室旖旎,秦沐歌从熟睡的容景怀里挣了出来。

有些虚软的抬手撩了撩汗湿的长发。

任一头浓密的黑发披散在胸前,遮挡住那起伏的春光。

半仰着头靠在床头,绝美的脸庞带着一丝情事后的慵懒。

“真是……”

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从红肿的唇瓣中轻泄而出,她泄愤般伸手狠掐了他脸颊一下。

肌肤光滑细致,甚至比她过之而无不及。

秦沐歌气呼呼的望着容景那慵懒的俊颜,“到底还下不下去吃饭啊!”

“难道我刚才还没喂饱你么?”

轻握住她的手,他明媚的脸上带着一丝起伏的诡异和暧昧。

“你……臭流氓!”秦沐歌作势就要伸手去揍他。

只是,她的小粉拳还没来得及砸上他的胸口,便叫他一把给握住了。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道,将秦沐歌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温热的唇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累了就先睡会儿,我待会儿叫人将饭菜送上来。”

想到了容景的体贴,秦沐歌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了一些。

环住他的腰,她将头往他胸口凑了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我先睡会。”

“恩……”容景伸出手轻轻一拂。

门口的灯火就突然灭了。

没多一会,均匀的呼吸声便在黑暗寂静的卧室里微微起伏。

就在两人相拥陷入沉睡之后,紧闭的窗户缝中溢出一缕黑色的轻烟。

轻烟扭曲着在黑暗中扩散,渐渐的形成一团模糊的人影。

人影轻飘飘的移至屋外,一双湛蓝幽深的眼眸阴冷的凝视着软榻上相拥的两人——

秦沐歌紧闭的双眸不知何时悄然睁开。

眼珠轻轻的转动了一下,视线穿过熟睡的容景-——

一片黑暗,一片空旷,什么都没有……

可为何她会感觉到一股让她不安的陌生气息呢?

再次闭上双眼,她缩进容景为她敞开的怀抱,汲取着他给予的温暖,不安的心渐渐的沉静下来。

“这几日巴蜀的水患问题约莫就能解决。

只是这事恐怕要耗尽容景的心血,到时候你们就开始行动。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懂吗?”

冰冷的嗓音中透露出来的阴毒让人脊背发凉。

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恭敬地趴伏在地:“是……”

身影踌躇了片刻,微微抬起头来注视着前方雾一般模糊的人形身影:

“主人,这里条件恶劣又危险,请您……”

“多嘴!”

啪的一声脆响,地上的人影闷哼了一声。

顾不上耷拉下来的左肩,他将身体伏得更低,继续道:

“摄政王已经派人来了好几次……”

“不必理会他!”

舔了舔嘴唇,艳丽的唇瓣轻轻翘起:

“快了,我的收藏品中即将添加一个美丽的新玩具,届时再去拜访拜访我那叔叔……”

他摆了摆手,“好了,去吧。最近这里的防御加强了许多,就连我也不方便随意走动了。”

地上的人影踌躇了一下,问道:

“主人,韩青峰送来的女子桀骜难驯,近日伤了多人了,您看?”

“我身边不是还有一位最得力的助手吗?你可别忘记她的出身,最是会调教不听话的女子,丢给她吧。”

清淡描写的说完,模糊的雾型人影便化作轻烟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出现在一间简陋的斗室中。

望着房间的床榻上那具气息全无的俊俏可爱的皮囊,低喃道:

“这可是我最得意的一件收藏品,为何她却不喜欢?”

抚了抚脸庞,湛蓝的眸子闪烁着:

“那个绣花枕头王爷男子有什么好……哼!”

雾影在瞬间附着上(和谐)床榻上的小小身躯。

暗光微

闪,那具了无声息的身躯微微一震。

嘴唇微微蠕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叹。

随着那重新起伏的胸膛,均匀的呼吸声开始在小小的斗室中回荡。

黑暗中,如太阳一般耀眼的脸庞上……

一双黑色眸子缓缓睁开,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寒秋将至,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因为原本巴蜀的绣娘大部分都出自暴民区的农妇。

鉴于绣娘的紧缺,秦沐歌不得不在容景的提议之下挑选了一些较有耐心的男子,开了个速成缝纫班。

精致漂亮自然是算不上的,但随意缝补两针,还是可以的。

根据那些士兵的身材,她将中衣划分为三个型号。

制作出大中小三个板型,召集好人手之后就让他们按板型裁剪缝制,既简单又有效率。

在一群魔女之中,粟裕想不突出都不行,秦沐歌踏进房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了。

“王妃姐姐……”

粟裕小媳妇一般端坐在小板凳上。

一张阳光俊秀的脸庞此刻显得特别无辜。

秦沐歌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清清喉咙道:

“大家都知道秋衣的事情马虎不得,我希望大家都认真、效率一点。务必要在尽快将赶制出来。好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开工吧!”

一声令下,三十多个人按不同的分工开始干活了。

秦沐歌在这个小型工厂里来回走动着。

不停的给遇到困难的士兵解答问题。

这个时候,四周突然爆发出此起彼伏的闷笑声。

她抬起头,顺着笑声一看。

只见粟裕坐在小凳上,如临大敌般拿着细针笨拙的戳着手上的皮革,那样子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轻咳了一声,秦沐歌对他说道:“你回去吧,不用做了。”

“王妃姐姐,别赶我走,我可以做好的,我、我不想在这里白吃白喝……”

粟裕抱紧手上的皮革,一脸的恳求,那样子倒让秦沐歌不好拒绝了。

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她不置可否的牵了牵嘴角。

转过身去继续给其他人讲解方法,似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她的无视让粟裕的黑色双眸瞬间闪过一丝狰狞。

却又在垂眸间将之立刻隐藏起来。

低下头,他用缝衣针狠狠地猛戳着皮革。

直戳得那块毛皮千疮百孔了,才猛惊觉,自己被她漠视的态度给气得失控了——

粟裕,西苑摄政王的侄子。

论单体战斗力,与容景在仲伯之间。

放眼整个天乾,也算是佼佼了。

整个天乾,也就一些有些年岁的高手可以与之一搏。

好在西苑势力武功强劲的士兵并不多。

如他们那般实力的更是凤毛麟角,否则现今的局势还真不好说了。

粟裕这个人,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变态;

四个字形容:非常变态;

阴狠、毒辣、残忍、嗜血、傲慢自大他是样样都占。

不过这年头,有这些特质的人那多了去了,也算不得什么。

偏偏他洁癖与收集癖集于一身。

性格也极其的诡异。

西苑的生活对他而言特别的无聊。

为了找乐子,他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拿这次来说吧,最初是想收藏秦沐歌的一双好眼睛。

他跟来了,偷窥了人家数月。

见过秦沐歌的各种风情之后,他对她整个人都产生了浓厚兴趣。

在将她列为最新的收藏品之后,他忍受这里

的简陋肮脏,过了有生以来最清心寡欲的几个月。

这对有深度洁癖并且无女不欢的他来说,不可谓不用心。

就因为他这么用心,这个玩具他更是势在必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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