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该出手时就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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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小姐说什么连翘好久没出现,约莫是王妃不许王爷身边有丫鬟伺候。

又或者是,王爷身边要什么人伺候,他自己也坐不了主。

连翘同她们争了两句,便被羞辱了一通,泼了茶水。”

连翘有顾忌,韩悠然可没有啮。

他直接将话摆到明面上说,方离离几个没料到他听了个全程。

被他当面说穿,窘地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做不了主?

这又是挑拨又是贬低的!

好啊,当真是没将她秦沐歌看在眼里。

被人贬低,秦沐歌其实并不多气恼。

她受过的冤枉气太多,这点儿还不至于叫她动脾气。

但连翘那边,明显是因她受了牵连。

连翘与自己虽然是主仆的关系,但是只要出事,连翘甚至是可以为了她豁出命去的。

这样的关系,早就从主仆升华成为姐妹之间的情谊。

瞧着这个曾在秦振刚面前,都奋不顾身维护她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叫她想不生气都不行。

“是么,你们几个是这样说我的?”

秦沐歌面色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淡淡的挑眉问道。

那一双清眸里面看似波澜不惊,可里面却是幽如深潭,仿若随时都能够将人吞噬了去。

当着韩悠然这个证人的面,方离离还能如何狡辩?

一时间,眼眸子一转,便做小意之态,赔笑道:

“王妃恕罪,我们几个是开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连翘打了个哆嗦,眼中含愤。

因不想给秦沐歌添麻烦,只能忍着。

想到方离离威胁要寻人撕了她的嘴,便是满心屈辱,下嘴皮子都快要咬破。

“开玩笑?”

秦沐歌冷眼看着她,脸上哪有半点同她笑的意思。

她一手轻轻叩着石桌,一边微微倾身向前道:

“我竟不知,金陵的小姐们现今都爱拿王妃开玩笑了。

不知你们开过我未央王妃玩笑,是否也开过封贵妃的玩笑、还有皇后她们的玩笑?”

“小女不敢,王妃恕罪。”

那四个人里,已有两个先于方离离出声,低头认错。

要知道秦沐歌这顶大帽子压下来,传出去可是能叫她们把京城最有权威的两个女人都得罪光了。

“王妃恕罪,小女知错,不该胡言乱语,失了分寸,可我们几个是没像您说的那样,非议其他几位王妃。”

方离离隐约觉得不对,可她身为几个人领头,总不好不出声表态。

“哦?那这么说,你们是只开我未央王妃的玩笑了?”

秦沐歌说着话,神色间喜怒难辨,却更叫人喉咙发紧。

方离离几个正在心里打鼓,便听她厉声道:

“我堂堂一位皇子正室,却偏偏被你们拿来取乐用。

你们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未央王府,还是瞧不起这南陵容氏的皇室嗯?”

她声调一拔,又很快落下,嗓子尖儿里冒出一声轻疑,不怒自威,叫人寒噤。

“王妃冤枉小女怎敢?”

几个从小养在深闺,深受等级制度耳濡目染的小姐前脚挨后膝,一个比一个更快着跪了下去,满面惶恐道。

方离离这下是真惧了!

这顶大黑锅扣下来,可是比刚才那顶帽子更厉害。

涉及皇室尊卑,谁敢多说半个字,一个不好,她一家上下几十口都会被牵连进去。

连翘看着这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高官小姐突然都缩成了虾米状,可怜巴巴跪在那里,心头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儿。

一时间,她有点楞不回神。

仰头看着亭子里一身紫金裙

tang裳,贵不可言的自家主子。

秦沐歌察觉到她的注视,投了视线过来。

虽还是冷着脸,可眼里的关切和安抚,显而易见,一下便让她心头热乎起来。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王妃这是在给她出气。

下面跪了四个士族家的女子,秦沐歌半点不着急,跟没看见似的,吩咐一旁,“去倒壶茶来,要热的。”

秦沐歌带过来的侍女连忙应声,出去吩咐外面的丫鬟准备。

“连翘过来!”

秦沐歌招招手,把连翘叫到身边。

她两人年龄相仿,但秦沐歌不论从气质还是样貌都比她显得成熟许多。

又因位份高低有别,坐在那里拉着她手说话,并不觉得奇怪。

“瞧这样子,方才可惊着了?”

秦沐歌掏出随身的手帕,擦着她脖子上几处潮湿。

连翘受宠若惊,摇摇头,又禁不住点了下头,轻声道。

“在王妃面前失礼了,如今王爷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连翘不想给王妃添麻烦。。”

私底下是能唤上一声小姐,有外人在,她是不敢如此冒失的。

“是我连累你。”

秦沐歌并不避讳那几个跪着的,轻叹一声,心中无奈,道。

“这几日你不在身边伺候,王爷还多问了几句。待会儿这事处理完了,再回屋与我详细的说道说道。”

连翘抿了抿唇,眸子里面划过一抹亮色。

她这次回来是肩负重任。

刚才若不是要护着怀中的物件不被方离离那群人给抢走,她才不会受这份委屈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能够帮衬上小姐,连翘又觉得自己这个委屈倒是没有白受。

瞧,这不,小姐一定会帮自己叫她们还回来的。

“悠然,我的贴身丫鬟连翘,你应该见过吧?”

秦沐歌眉眼弯弯,好似压根儿就没瞧见身边那几个女人。

韩悠然淡淡的看了连翘一眼,轻轻应了一句,“嗯。”

连翘抿了抿唇,拭了一把小脸,便道,“多谢悠然公子。”

这亭里挂有四角灯笼,比外面清楚许多。

连翘眼里的茶水抿去,才看清韩悠然相貌。

早就听说过北韩六皇子韩悠然一表人才,而今一见,果不其然。

又想他刚才出面维护,不免对这位宁静淡泊的贵公子多了几分好感。

很快便有侍女将茶水送了过来。

一边负责服侍的侍女斟了一杯,摸了摸,才奉给秦沐歌,她却不接。

“热么?”

“有一点,但能入口。”

“好,”秦沐歌这才掉过头去同那几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小姐,语调冷淡道:

“今日之事,我念你们初犯,我又不是亲自在当场听闻。

六皇子这里,我可帮你们捂一捂,但连翘这里,就要你们自己求情。

她要是不肯帮你们隐瞒,那我只好原本将今日之事禀报王爷,请他替我做主。

再叫你们家里人亲自来行宫领你们,顺道与我说说,是如何教的你们忤逆犯上,羞辱皇室。”

闻言,其他三人不说如何作想,方离离是惧意未消,又生羞恼。

她刚才还欺辱了连翘一通,这就叫她去求人,她如何拉的下脸?

但要顾全面子,谁保证秦沐歌不翻脸,即便告不到宫里,单叫她们家里来领人,也够喝一壶的。

她在犹豫的当口,已有人先结结巴巴出声道:

“连、连翘姑娘,我们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请、请你帮我们瞒一瞒,莫告我们可好?”

“是、是啊,”有一个开口,就有第二个肯拉下脸,“求求你了,咱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平日拌拌嘴,你

就帮帮我们吧。”

连翘忽闪了几下眼睛。

见这几个人一改前不久的猖狂,低头做小,心中不可谓不爽快。

扭头看着脸上挂着全凭她自己拿主意的意思的秦沐歌,犹豫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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