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香草苍白着脸看着爹苦笑一下道:“爹,我没事,是他们有事。村里不是瘟疫,是有魔鬼。一个嗜血的魔鬼,他进屋要杀人了。”
张旺财见女儿这样的神态,心里越发的发憷。他急忙从灶间端来热水,用帕子侵湿透了。一把就给香草捂在脸上,帕子带着冷冰冰的湿意就像一张置人于死地的贴纸,贴在香草的面门上,完全阻止呼吸瞬间就要窒息一般难受。
一刹那间,香草觉得是爹想杀她了。短暂的呼吸困难之际,她忙乱的乱抓,指甲剜在爹粗糙的手背上,感觉有肉丝进了指甲缝隙。
“不要爹……唔~唔”香草狂叫着,把帕子从脸上拉扯下来。
从那天起,香草觉得爹的眼眸有绿光,总是在不注意时就会偷偷的窥看着,当她回眸一望时爹就会慌乱的埋头不说一句话。
第027章 谁不正常
香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此时无论她走到那,总是感觉身后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盯着她看。
而且香草还觉得,不光是人对她不怀好意,就连那些静止不动家里的家具都在窥视她。
香草开始排斥家里那最高大的木柜,木柜在夜间就像一个巨人虎视眈眈的瞅着,睡梦中的她看。说不定最近做的噩梦,就是这个木柜在作怪。
香草喊爹把木柜弄出去,张旺财对于女儿的吩咐是一一照做。没有问理由也没有多话,只要是他能够办到的,都没有一句抱怨就像一头老牛似的围绕着女儿转悠。
香草不敢走出去,村子里不停的死人,不停的出事。每一个人都不在相互信任,就连爹他眼里再也没有了,以往那种慈祥和蔼的目光,就更别说那些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人,会对自己能好?
香草信了村人们流传的话,她的钟奎哥的确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被变成厉鬼的王二毛给吸干了血和脑髓,说不定现在已经变成风干了的干尸。
香草想到这儿,她心里就毛抓抓的难受。几次想冲出村口,都被蛮狠的阻挡回来。
香草还是在做那恐惧的噩梦,她梦见谁,谁就死。死状一个比一个恐怖,死人的尸体都不是亲属收敛下葬,而是被那些闯进村子里的,手臂戴着红袖章的人给抬走了。
有村人们开始在暗夜里逃窜,幸存下来逃出去的人,逃进了那阴森森的紫竹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村里余下的人,就议论这些逃进紫竹林的人,是生还是死?
‘假斯文’死了,他死在香草的梦境里。
香草一直没有敢看那个男人的面孔,还是一如既往的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爹的话越来越少,一天下来给香草只能是三句话:“吃早饭,中饭、晚饭……”然后各自怀揣心事睡觉。
村里人心惶惶,村保也没有了官架子。他脸上失去了那种油光光的色彩,晦暗占据了面庞。整个人都嫣嫣的没有精神头,他的婆姨整天在屋里哭闹。
不知道为什么,香草突然很想回到以前。她无数次的来到水库旁边,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一直要站到爹那佝偻的背影出现为止。
村里人有点惧怕香草的出现,她最近老爱木木默不出声,然后冷不丁出现在人的背后。简短的告诉你,说你今晚会死!!!
但凡是人在听到香草的话后,吓得一溜烟跑回家,把窗户封闭严实,甚至于连老鼠洞也不放过。可是到了第二天,某人就会变成冷冰冰的尸体,然后被放上担架抬出家门……
村里的人数在逐渐减少,村保一家子对张旺财突然客气起来。把多年存放的番薯、土豆、还有玉米,大米、面粉等都无条件的赠送给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村保是怕死才这样做的,他在贿赂张旺财,希望香草不要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说那句是人都忌惮害怕的话。
香草梦境里继续出现血红,那抹背影距离自己很近,近得都能够听见他的呼吸声,还能感触到他身体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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