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意外(2 / 2)
“游贤侄,咱们来啦!”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游坦之精神一振,听出是陈长老的声音。
不过,他没有精力说话,对方的刀法更加狂暴,仿佛狂风暴雨打下来,让他更加吃力,胸口又中了一刀。
他咬着牙,听着脚步声临近,双眼怒睁,死死瞪着十几个契丹人,颇是吓人。
契丹汉子叫了一声,顿时十几人飘身后退,转眼之间已经消失在小道中,游坦之三人虽有心缠住他们,却没有力气了,。
这一会儿功夫,仿佛过了一年之久,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坦之,不要紧吧?”游骥跑过来,脸色煞白,惊魂未定。
他听到游坦之的长啸,吓了一跳,他虽然拳法精妙,但毕竟初临战阵,中了埋伏,怕是有性命之险。
他拼命的赶路,但陈长老阻拦,让他莫急,说不定半路上有埋伏,他心急如焚,终于赶到了。
见到游坦之身上带血,他吓得魂快掉了,急急奔过来。
他没有儿子,对于游坦之的疼爱,更胜过游驹。
“大伯,我不要紧。”游坦之忙笑着安慰。
“还说不要紧!”游骥瞪他一眼,忙撕下了内衣衣襟,从怀里掏出金创药,包扎好了肩膀。
“大伯,别人看着呐。”游坦之不好意思,红了脸。
游骥瞪着他哼道:“你受了伤,就得包扎!”
游坦之肩膀白骨森森,左袖子被血染透了,滴滴嗒嗒,血珠往下滴,看着吓人,他看得又气又急。
若是来晚了一步,坦之的小命怕就交待这里了!
游驹过来了,看他如此,笑道:“大哥,不要紧吧,坦之这不好好的吗?”
“好好的!?这是好好的?!”游骥沉声哼道,脸一沉,要滴出水来。
游驹摸了摸长髯,摇头苦笑,大哥委实太宠着坦之了,这伤看着重,不过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
要在武林中闯荡,不经历这般,哪能成器,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没必要这般在意,。
心下虽不以为然,却不会顶嘴,知道这时候老大正在气头上,自己多嘴,定要惹得他翻脸。
另两人也包扎好了伤口,走过来,拍拍游坦之的右肩,笑道:“游少侠,多亏了你,要不,咱们要栽在这里了!”
游坦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笑,不知说什么好。
见他憨厚,另两人更是喜欢,哈哈大笑,与游骥游驹攀谈起来,夸奖了游坦之一番,赞叹两人有福气,聚贤庄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游骥与游驹脸上放光,哈哈大笑不已。
众人往回走,一路上顺利,没有辽国武林高手打扰。
当靠近太湖五里远时,已经是凌晨时分,正是夜色最浓的时候,一行人静悄悄的往回走,都不说话。
他们脚下步履轻盈,施展轻功飘飘而行,影影绰绰,若是有人看到了,定要吓一跳,以为是鬼。
“咦,有琴声!”忽然一人喊道,打扰了夜晚的宁静,众人脚步一顿。
陈长老沉声道:“张大侠,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位张乘风张大侠,天生耳力过人,又兼修习的内功心法奇妙,更助长了听力,远胜常人,即便内力远胜于他的,也不及他耳聪。
张乘风飘身到了陈长老身边:“陈长老,远处有琴声,好像是萧大侠所奏!”
他是个削瘦矮小的中年汉子,相貌平常,但耳朵又圆又长,如寺内佛像的耳朵,耳垂也大,一副福寿之相,。
“哦——?”陈长老皱眉,沉吟道:“这半夜三更的,萧大侠弹什么琴,莫不是有事?”
“我听坦之说,萧大侠有一门奇学,就是咱们早晨所听的琴声。”游骥说道。
“琴声?”陈长老转头过来,忙道:“游大侠,说来听听!”
游骥一推游坦之:“坦之,你说!”
游坦之被众人盯着,黑夜之中,他们的眼睛发亮,精光四射,他有些不自在,但经历了一番厮杀,不自觉的镇定许多。
他硬着头皮道:“萧大侠会用琴声攻击,与利剑无异,反而更加难以抵挡,威力无穷。”
“原来如此!”陈长老恍然大悟。
他随即道:“既如此,那定是有人攻击太湖,咱们快走!”
“走!”“走!”众人忙应道,脚下施展轻功,速度陡增,宛如一支支离弦之箭,刺破夜空而去。
“坦之,你跟在我与你爹身边,不准远离!”游骥忙瞪向游坦之。
游坦之忙点头:“是,大伯。”
他知道,大伯还在为自己刚才出风头生气,为了想看看熊百平与程一凡,他自己自告奋勇在前头,结果遇袭,受了伤,可是惹恼了大伯。
琴声越来越清晰,不到一里,众人纷纷停下了脚步,直接坐到地上,打坐运功,抵挡这缥缈而来的琴声。
游坦之却安之若泰,没受琴声影响。
他不敢远离,万一有人这时候偷袭,可是要命了,。
半个时辰过后,琴声骤停,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睁开眼睛,起身解座,个个心有余悸,那琴声缥缈,却是威力强横,一声声钻进耳朵里,血气随之翻涌,要造反了一般。
“哈哈……”一道清越的笑声蓦的响起。
游坦之一怔,忙道:“是萧大侠。”
“你们这些小伎俩,何必施展出来,平白惹人笑?……唉,你们辽北武林委实太差,我甚失望!”萧月生清越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
众人精神一振,陈长老笑道:“看来萧大侠应付得来,咱们不必急。”
说着不急,他却“嗖”的一下飞出去,轻功尽展,众人见状,纷纷追了上去,争先恐后。
游骥与游驹一怔,忙道:“咱们也跟上!”
游坦之莫名其妙,跟在众人身后,他内力精纯,催动轻功,也甚是迅捷,紧跟在众人身后,若非游骥与游驹,他能追上陈长老。
他们来到太湖边,月光之下,约有三四百人,或坐或躺,没有一个人站着,个个脸色煞白,宛如大病一场,双眼却熊熊如火焰。
太湖上,一艘精致的画肪静静停着,船头坐着一人,青衫飘飘,负手而立,相貌平常,潇洒飘逸的气度却不凡,正是萧月生。
身后站着六女,,把他簇拥在当中,仿佛万花丛中一点绿。
众人停住了身形,看到这般场面,大感意外,怔怔望向萧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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