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2 / 2)
杨仲昌摇了摇头,低声叹息:“唉……,恒山派势大,小子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
老长老怒发冲冠,气息粗重,长发慢慢飘动,周围却没有风。
“恒山派,欺人太甚!”他仰天怒吼,霍地转头,眼光猛刺仪琳,宛如闪电击出。
仪琳猝不及防,清心诀自行流转,眼中一片冰凉,安然无恙,静静看着老长老。
“你们恒山派仗势欺人,竟然欺到老子头上啦!”老长老怒吼,神色狰狞地盯着仪琳,似欲噬人。
“唉……,我如今才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什么叫恩将仇报,好一个杨家,佩服,小女子佩服呀!”江南云声音糯软娇腻,虽不明亮,却悠悠传入整个杨家众人耳中,宛如在他们耳边说话。
“你此话何意?!”老长老怒哼,转眼狠狠瞪她。
“仪琳师太拦住我,逼我跟杨家讲和,不再动手,”江南云瞥一眼恒山派众人,摇头道:“这位杨大家主呢,不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真是让我长见识了呢!”
她声音悠悠,凝而不散,不疾不徐的扩散开来,渐渐传遍了整个杨家,无一遗漏。
老长老转头望向杨仲昌,露出询问之色。
“老长老,我大哥,上一任家主便是被这个姓江地所杀,这一会儿,她又要讲合,我岂能答应?!”杨仲昌怒哼一声,坦然无畏,抱拳对老长老一礼,大声说道。
“嗯,不错。”老长老点占头。
“可恒山派却要逼着我答应,否则,便要对付咱们杨家!”杨仲昌气愤地道。
仪琳嘴唇动了动,却无言以对“好啊,恒山派,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般厉害!”
说罢,他身形一动,猛的冲出,直奔仪琳而去,左掌探出,五指萁张,宛如鹰爪,直攫仪琳。
仪琳虽未防备。身体却本能的动起来,轻飘飘一荡,差之毫厘避过五指,能感觉到指甲的森森寒意。
“不错,很不错!”老长老嘿地一笑,右掌随即一探。五指萁张,漫天爪影笼罩仪琳。
仪琳对长长地指甲极是恐惧,感觉比刀剑更加地可怕。一想到戳到身上,身子便有些发软。
“铮——”宛如龙吟,映雪剑出鞘,划过一抹清光,幻出一朵剑花,将他圈在其中。
老长老身形一折。蓦然飞退。如遇蛇蝎,奇快无比。
仪琳收剑,归鞘,动作利落曼妙。
“你这是恒山派的剑法?!”他迟疑不定的望着仪琳,剑眉紧锁,露出疑惑。
仪琳点点头。正色道:“正是恒山剑法!”
“恒山剑法,果然不凡!”他缓缓点头,神色郑重,蓦的一晃,出现在杨克让身旁,手臂一动,已然拔剑出鞘,径直刺向仪琳。
“嗤——”的轻啸,这一剑气势万千。宛如罡风涌动。万箭齐发之势,逼人之极。
仪琳映雪剑再次出鞘。划过一道匹练,在胸前划了一道圆弧,正是万花剑法中地一招春蕊初绽。
旁边恒山诸尼心中叫好,这一招使得妙到极巅,本是极平常地一剑,如今使来,却是威力无穷。
“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两剑相交。
仪琳脚下一旋,退后一步,明眸闪亮,望向老长老,似乎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老长老亦退了一步,眉头紧皱,瞪着仪琳,叫道:“好,恒山派掌门,果有几分斤两!”
说罢,复又挥剑攻来,仪琳兴奋的迎上去,脚下踏着玄妙地步法,飘飘如凌空,轻盈曼妙。
她心中兴奋难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般的兴奋,浑身劲力涌动,恨不得仰天长啸。
自从修习萧月生所传武功以来,她精进之速,一日千里,恒山派之中,无人可及。
到了如今,恒山派中,除了两位师伯与师父,再无敌手,平常切磋,根本无法尽兴。
而如今,在这里竟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她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
剑来剑往,转眼之间,已是三十余招过去,杀得难分难解,精彩而又激烈,观战诸人莫不赞叹,心神迷醉,沉浸于两人精妙的招式之中,感觉受益匪浅。
“江帮主,你看掌门她……?”仪清师太凑到江南云身边,低声问道。
江南云正笑盈盈地打量,闻言转头,摇头一笑:“两人相差仿佛,难分高下。”
仪清师太露出担心之色,生怕仪琳有个万一。
“放心罢,小师叔可是深藏不露,还有绝招未施展呢。”江南云抿嘴一笑,低声说道。
“哦?!”仪清师太讶然。
“家师行事,向来都留有后手,小师叔也定有保命绝学,不到紧急关头,不会施展。”江南云低声说道,使地却是传音入密,不想让旁人听到。
两人说话之间,仪琳与那老者拼斗更烈,长剑叮叮作响,清脆悦耳,仿佛雨打芭蕉,带着莫名地韵律。
仪琳手上映雪剑削铁如泥,而老者仅是寻常地青锋长剑,却仍没折断,却是仪琳刻意为之,仅是以剑尖相触,而不以剑刃,否则,一剑下去,必然断成两截。
转眼间,数十招过去,丙人仍是未分胜负。
老者身体散发出白气,似是从温泉中走出来,苍白的脸色一片红润,血气蒸腾,呼吸有几分急促。
仪琳则是面色如常,气息均匀,仿佛从未运动过,明眸越发的明亮,似乎找到了什么极好的玩具。
两人越打越是精妙,到了后来,几乎将武功招式使尽,便都自行创招,妙手偶得,互相激发,各种妙招,纷至迭来,令旁人看得心醉神迷,难以自拔。
在江南云的眼中,他们地招式破绽处处,但在周围诸人眼中,却无不精妙绝伦,叹为观止。
杨仲昌心中忧虑,没想到仪琳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老长老竟然仅与她打成平手。今日杨家危矣。
想到此,他眼中凶光一闪,便起了玉石俱焚的念头,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正神色痴迷的盯着场中,完全沉浸在精妙的武功之中。不知所界一
他走到杨克让身边,轻咳一声,拉了拉他。
杨克让一愣。忙转头,满脸地不耐烦,见到是父亲,露出疑惑之色,以目光相探询。
他拉住杨克让的手,隐藏的递给他一枚钥匙。低声道:“克让。你去家中武库,将秘笈带走,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将来练好武功,替我们报仇!”
“爹,这是……?”杨克让疑惑的问。
“这是武库地钥匙。你悄悄地走,莫让别人看到。”杨仲昌低声道,神色沉重。
杨克让心中一沉,却看了看四周,没有马上便问,而是过了一会儿,显得漫不经心,沉吟着道:“爹,你是想带着众人血拼到底?!”
“嗯。若不血拼。咱们杨家永世不能翻身!”杨仲昌低声道。
杨克让想了想,看了看红色。叹息一声:“咱们可以不拼地,我看,若是真地化干戈为玉帛,姓江的也不会私自动手。
“你糊涂!”杨仲昌轻叱,狠瞪他一眼,低声道:“杨家地兴衰,将来靠你来支撑,莫要让我失望!”
说罢,他悄悄走了回去,不想让旁人知道。
“看老夫的风雷掌!”老者忽然招式一变,化繁为简,长剑贴到后背,右掌缓缓推出,缓慢而凝滞,如推千钧重担。
仪琳也收剑出掌,白玉似的小手缓缓推出,缓慢而凝重。
周围诸人皆眼神一凝,暗自担心,这一掌推出,便是硬碰硬,显然是要以内力取胜。
两掌虽然缓慢,却终有相交之时。
“砰”如中败革,声音沉闷,却传出很远来,震得众人血气一阵浮动,感觉不适。
仪琳脚下一旋,她使的乃是破玉掌,至坚至硬,反弹内力,虽然对方内力深厚,但在破玉掌下,却未能讨好,一股内力震了过去,乃是将他的内力反弹回去。
与破玉掌相撞,若是对方没有留下足够的内力护体,定会吃个大亏,尤其是那种倾尽全力,拼命一搏,若是与破玉掌相对,内力倒灌而回,直接将人震死。
老者便是此例,他感觉出仪琳地内力深厚,若是不使尽全力,怕是难以取胜,便舍命一搏。
他身形一晃,倒退几步,踉踉跄跄,苍白地脸上一片酡红,宛如喝醉了酒,目光也迷离起来。
退了几步,他又左右摇晃,似是没有醉醒,使起了醉拳一般,蓦然之间,一口热血喷出。
漫天的血雾中,他缓缓倒了下去。
仪琳身形一晃,飘然而至,扶住了老者,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便要取出伤药来。
她隐隐明白老者所受的伤多重,心中泛起愧疚之意,若不是打得兴起,收手不住,也不至于让老者伤得这般重。
“你让开!”杨仲昌猛的冲上来,一把推开仪琳,接过了老者,低声道:“老长老,老长老!”
仪琳呆呆的望着那边,怔怔而立,眼神迷茫。
“小师叔!”江南云来至她身边,低声唤道,略露出几分关
“我本不想伤他的……”仪琳低声喃喃。
江南云不以为然,摇头道:“小师叔,你现在是一派掌门,怎可做如此儿女态?!……况且,他要杀你,你一味容忍,便是放纵,终究是害人。”“是这样么……”仪琳怔怔望着她,眼神中一片迷茫。
江南云摇头叹息,小师叔还是太过仁慈,也难怪定逸师太匆匆将掌门之位让出,让仪琳这么早便登上掌门之位。
在这个位子,最能锻炼人,若是到最后,方才传位,依小师叔地性子,不知何时才能足够成长。
“师叔,佛家讲究降妖除魔,他便是魔!”江南云板下脸来。沉声说道,声音中带了清心诀。
清心诀一动,仪琳体内的清心诀顿时响应,倏然流转,转眼之间,她头脑一清。恢复了心若冰清之态。
“南云,我太着相了!”她摇头轻轻一笑。
“小师叔,你且回去歇一歇罢。这里我来处理。”江南云露出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又要杀人么?!”仪琳登时一睁明眸,亮光灿然,慑人心魄。
江南云抿嘴轻笑,摇摇头:“杀这些小鱼小虾,我还真是懒得出手呢。暂且放过他们。”
“那大哥那里……?”仪琳疑惑。
江南云咯咯一笑:“小师叔不是要替我求情的么?!”
“是呀!”仪琳点点头。
“那咱们回去时。你可要写信,我捎给师父,看看他怎么说。”江南云笑道。“咱们现在便走罢!”仪琳一把拉住江南云的手,再不放手,拉着她便往外走。
杨家地人呼的一下,合拢过来。挡住她们的路,目光炯炯,虎视眈眈,杀气腾腾,似乎想要动手。
江南云黛眉一蹙,玉脸嫣然微笑,笑意极盛,若是熟人见到,顿知她生出了杀机。
“你们真要逼我杀人么?!”她笑盈盈的问。转头瞥一眼扶着老者地杨仲昌。
杨仲昌紧盯着江南云。又看了看仪琳,叹息一声。轻轻一摆手。
杨家众人顿时散开,让出一个小径,容江南云她们离开,眼神仍是愤愤不平,似想动手。
“师兄,师兄,我知道了!”方生大师忽然跑了进来,神情兴奋,满脸地皱纹挤在一起。
“师弟,佛家威仪何在?!”方证大师坐在禅床上,盘膝而坐,拨动着佛珠,一颗一颗,从容不迫。
见到方生大师冲进来,他缓缓睁开眼,神色从容,沉静地问:“师弟,你知道了什么?”
“师兄,我想明白了。”方生大师指了指案上地几封信笺,笑道:“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何都来求情了!”
“唉……,这是恒山派定逸师太的信,她说得甚是明白了。”方证大师指了指,长长叹息一声。
“定逸师太说什么了?”方生大师好奇地问。
方证大师摆摆手,蔼然道:“师弟,你先说说罢。”
“好的。”方生大师毫不客气,点头,神色郑重:“师兄,他们为何都上前替任姑娘求情,是因为一个人!”
“哦?……什么人?”方证大师霜眉动了动。
方生大师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惊、鸿、一、剑……萧一寒!”
方证大师点点头,“嗯”了一声。
“师兄,你究竟想没想明白?”方生大师见师兄一幅平淡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大是焦急,忙道:“据我所知,这位任姑娘与萧施主的交情非比寻常啊!”
“是啊,惊鸿一剑萧一寒,正是萧施主!”方证大师点头,自桌上抄起一封信笺,递给方生大师。
方生大师低下头,看了几眼,重重一拍巴掌:“我所猜果然不错,正是因为萧施主!”
“唉……”方证大师叹息一声,拨动着佛珠,似是陷入深思之中。
方生大师神色宁静下来,恢复一派高僧的风范,想了想,问:“师兄,你想怎么做“我正在想,到底有什么好办法。”方证大师摇头。
方生大师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萧施主是非分明,断然不会因此事而挑起祸端的。”
“不然,不然!”方证大师摇头不已,叹息一声:“据我所察,此人行事随心所欲,不理正邪,是非不是那般分得清地。”
“难不成,他会替任姑娘出头?”方生大师不信地道。
方证大师缓缓点头:“师兄,这样的事,萧施主他……。并非做不出来的!”
“不会罢?”方生大师摇头,想了想,坐下来,皱着眉头道:“任姑娘乃是魔教圣姑,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咱们少林宣战?!”
“虽说此事微乎其微。却也不可不防!”方证大师缓缓点头。
“师兄,萧施主的武功究竟多高?”方生大师问。
方证大师想了想,摇头道:“深不可测。无法弄清,唉……,比我要高出不少地!”
“那也不怕!”方生大师笑道,指了指外面:“到时,请一位长老出来,足以应付。”
方证大师摇头道:“那些师叔们不能轻易打扰的。”“师父。这一次。小师叔横加阻拦,我又有什么办法?”江南云娇声说道,声音糯软而娇腻,听了令人全身酥麻,无法自持。
此时,他们师徒二人正坐在西湖上地一只小舟中。悠悠飘荡,清寒的湖水澄澈见底。
“你也是心软了罢?”萧月生微微一笑,手上的白玉杯轻轻晃动,斜睨江南云一眼。
江南云一身鹅黄罗衫,衬得玉脸越发的皎洁无瑕,玉洁冰清,仿佛出水芙蓉。
她玉脸含笑,桃腮明眸,清波荡漾之下。泛出地清光映着她的脸庞。越发妩媚动人。
她扭了扭娇躯,拿起玉壶。替他将白玉杯斟满,娇笑道:“师父,你可是冤枉我了,若是我真的杀人,小师叔可是会恨死我了!”
“唉……,仪琳地性子也不知何时能改过来,她那样,做掌门可是不成的。”萧月生端起白玉杯,轻轻摇头,微啜一口。
“是呀,小师叔可撑不起一派呢,虽然她武功高强,却心肠太软,做不得掌门地。”江南云点头,心有戚戚焉。
“你有时间,便去教一教她,她自己摸索,太过辛苦了。”萧月生温声说道。
“师父,你去当面教她,不更好吗?”江南云娇声笑道。
萧月生哼了一声,瞪她一眼:“我一个男人家,她是女子,若总在一起,难免惹来闲言碎语,有染她地清名!”
“师父你不是可以住在谷中吗?”江南云娇嗔,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摇摇头,苦笑道;“不成,在仪琳没当专门时,我可以居于谷内,此时她是掌门,举止更加小心才是。”
“唉……,这倒也是。”江南云想了想,点点头。
萧月生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这次之事,你派人去盯着,这个杨家,终究是一个祸患,……就看他们知不知趣了。”
“我会小心的,师父放心便是。”江南云点头。
看他再次喝下一杯,江南云小心翼翼地看他地脸色,见他神色不错,心情不坏,便小心地问:“师父,善于任姑娘那里……?”
“她是魔教的圣女,轮不到咱们!”萧月生一挥手,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可是,到目前为止,魔教根本没什么动静啊!”江南云急道。
萧月生淡淡说道:“盈盈杀了少林的人,岂能善罢干休?!……咱们还是不插手为妙。”
“师父你是怕少林派了?!”江南云明眸眨动,笑着问道。
“嗯,是啊。”萧月生点点头,喝下一口青玉酿江南云一怔,脱口而道:“不会罢?!”
“怎么不会?!”萧月生眉头一皱,冷哼道:“难道,你不怕少林派的那些和尚?!”
“他们有何可怕的?!”江南云不以为然地撇嘴,摇头哼道:“方证大师虽然武功高强,师父也能敌得住,岂会怕他们?!”
萧月生放下白玉杯,仰头观天,悠悠说道:“你呀,还是这般懒于思索!……少林派立寺数百年,却仍旧香火不绝,兴旺依旧,若是没有傲人的实力,早就被人扳倒!”
“那又如何?!”江南云不以为然的摇头,道:“方证大师是少林的第一高手,他们的十八罗汉阵,也并非牢不可破,若是师父你亲自出马,定可将任姑娘救回!”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头横了江南云一眼,吸了口气,似乎强忍怒火,缓缓问道:“你说,若是方证大师退了位,他会如何?”
“他会如何?”江南云想了想,一拍手道:“他会在少林隐居,或是进达摩堂罢?”
江南云沉声说道:“你想想,少林底蕴之深厚,岂能是一般门派可及,像方证大师这般的高手,怕是数不胜数!”
“嗯……,有道理。”江南云歪头一想,点点头,玉脸上已经变得郑重无比。
萧月生沉声道:“照我估计,少林也不敢拿盈盈怎样,除非他想马上与魔教开战!”
“那会如何处置任姑娘?”江南云紧跟着问。
“大约会囚禁个一年半载,然后放走。”萧月生沉稳的说道,语气平淡,似乎漠不关心。
“这也仅是师父的猜想罢了,是真是假,又不清楚!”江南云仍旧摇头,一脸不以为然。
萧月生轻抿一口,慢慢道:“盈盈的性子,经历这一次,稍做改变,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你这话若是让任姑娘听到了,看她会如何说!”江南云恨恨斜睨萧月生一眼。
“这又有何不能说地!”萧月生轻哼一声,随即一摆手,道:“此话不必再提了,日后自有解决之道!”
“那师父如何解决?!”江南云却仍旧紧盯不舍。
萧月生摇头:“我若是现在出动,少林派颜面何存?!……本来不想抓盈盈,此时也不能放走她了!”
“可是你若不出面,那任姑娘地心可伤透了!”江南云明眸睁大,波光闪烁,煞是动人。
“她的心已经伤透了,断了她地念想也好。”萧月生喃喃自语,随即自嘲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师父,我去少林走一回罢!”江南云忽然道。
萧月生眉头一皱,有些不喜的望向她。我去少林,探望一下任姑娘,看看情形到底如何。”江南云硬着头皮,缓缓说道。
“你去?”萧月生神色一动,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你去了,万万不可闯祸!”
“师父,瞧你说的,好像我只会闯祸似的!”江南云大是不满的娇嗔,明眸斜睨,白了他一眼。飞,来了一位女子,一身月白罗衫,虽是赶路,却仍一尘不染。
↑返回顶部↑